石评梅吴天放照片 民国才女之一生痴绝石评梅
灿烂的历史星河中,能让女子大放光芒的时期寥寥无几。而民国时期,如若没有了那些女子的传奇故事,恐怕也会使得那些风流才子失色不少。 石评梅,(1902-1928),“民国四大才女”之一。 原名汝壁,因爱慕梅花之俏丽坚贞,自取笔名石评梅。
提起民国才女,大家津津乐道的自然是林徽因,萧红,冰心这些蜚声文坛的人。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有听过石评梅这个名字。石评梅和吕碧城、萧红、张爱玲并称“民国四大才女”。她的一生如此的短暂,就像那烟火,只是闪耀了一瞬间便骤然隐落。
但她的一生却也不似烟火那般只留下刹那间璀璨。石评梅留给后人的不仅有她那如梅花般冷艳的文字,更有那堪比梁祝的爱情悲剧。 石评梅出生的地方是古州平定城。对于平定城的美景,诗人元好问有一首诗写道 “一沟流水几桥横,岸上人家种柳成。
来岁春风千万树,绿烟和雨暗重城。”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儿女,正是平定城灵秀的景色养育了石评梅。石评梅1902年出生于江西省平定县的一个书香门第之家。
父亲石铭,字鼎丞,清末举人。这样的出生和其他的民国才女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但石评梅的父亲对女儿的培养却并不迂腐,在石评梅的文章《战壕》中,这样写道自己的父亲:“我生平以为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我有思想新颖的父亲,他今年七十二了,但他的时代精神、革命精神却不减我们青年人。
所以我能够今日这样的生活,都是了解我、认识我、相信我的父亲之赏赐。”石评梅的父亲没有抱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守旧思想来培养石评梅,相反,他非常鼓励女儿学习文化知识。
因为机缘巧合,石评梅的父亲要去太原第一中学任教。这样就使得石评梅一家搬至太原,也使得石评梅能够接受新式的教育。 石评梅在学习上可谓才情出众而又颇具个性。
在读太原女子师范学院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官太太阎百川的夫人经常到太原女子师范学院督查,而石评梅有一次竟然公然挑战这位阎夫人。有一次,石评梅被学校抓到在偷读,正好阎夫人也在场。由于曾经公然藐视过这位官太太,使得阎夫人对石评梅早已心存不满。
借此机会,便出言讽刺道:“石评梅?我听说过你,知道你才学出众,知书达理,不过深夜偷看禁书,也太出格了吧!”谁知石评梅并不畏惧,说自己读的是《老残游记》,阎夫人无言以对,便要求石评梅背诵一段。
谁知道,石评梅张口就背出一段。而后来,这位阎夫人竟然被石评梅的勇敢和才情折服,竟还想着让石评梅嫁给自己的儿子。不过,被石评梅婉言谢绝了。 从太原女子师范学院毕业以后,石评梅在父母的鼓励下只身一人去了当时的北京。
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是当时全国女子师范的最高学府。而石评梅报考到了这所学校的体育专业。之所以没有报考文科专业,是因为这一年北京女子师范高等学校不招文科生,而石评梅觉得自己的理科不好,所以就选择了体育专业。
而也正是在这一时期,石评梅遇到了给了她日后的情感生涯巨创的吴天放。关于爱,石评梅曾经写道:“青年人的养料唯一是爱,然而我第一便怀疑爱,我更讪笑人们口头鼻尖那些诱人昏醉的麻醉剂。
我都见过了,甜蜜,失恋,海誓山盟,生死同命;怀疑的结果,我觉得这一套都是骗,自然不仅骗别人,连自己的灵魂也在内。”吴天放是石评梅的初恋,她给了远在异乡,倍感孤独的石评梅以无微不至的关怀。
当石评梅把吴天放当成人生的依靠的时候,却发现吴天放已经结婚,并且还有了孩子。石评梅无法接受这一打击,便毅然觉得的和吴天放分手。也因此立志终身不嫁。 在北京的陶然亭公园,园内的西湖之滨、中央岛西北山麓丛林之中,有两幢汉白玉石碑,那里,埋葬着石评梅和她一生的挚爱高君宇。
高君宇,山西静乐人,中共早期著名的政治活动家、理论家,中共北方党团组织的主要负责人。高君宇是当时关心政治的热血青年。20岁时,考入北京大学。
在北京,他受到激进的新文化和新思想的影响,很快成为学生运动的领袖。1919年5月4日学生爱国游行时,高君宇是组织骨干之一。1922年,在党的“二大”上,高君宇当选为中央委员。1924年年初,他又同李大钊、毛泽东等人一起以共产党员的身份参加了国民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
石评梅和高君宇相识以1920年的一天。那天,在北京山西会馆的同乡会上,高君宇慷慨激昂的做了反对封建势力的演讲,石评梅认真地聆听着,并被深深地感染。
山西会馆的偶遇,两人都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通过书信往来,石评梅和高君宇渐渐建立了友谊。有时,他们会相约来到北京南郊的陶然亭湖畔散步。在交谈中,他们发现彼此有很多相同的理想和抱负。
1923年的夏天,石评梅完成了北京女高师范的学业。毕业后,她受聘于母校的附属中学担任国文教员和体育教员。这一年的秋天,她收到高君宇的一封来信。信里只有一片火红的枫叶,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满山秋色关不住,一片红叶寄相思。
”这封突如其来的求爱信让石评梅陷入忧虑和矛盾中。她想了很久,在红叶上写下这样一行字:“枯萎的花篮不能承受这鲜红的叶儿。”和吴天放的感情经历使石评梅失去了重新追求爱情和婚姻的勇气。
而高君宇也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1914年,18岁的他在父亲的一手包办下,与本县一位姓李的女子成婚。从一开始,高君宇就试图反抗这桩婚事,但是遭到了父亲的严词拒绝。认识了石评梅后,高君宇更加坚定了摆脱封建婚姻束缚的信念。
被石评梅拒绝后,高君宇对弟弟说:“我对她的感情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增强了。” 经过高君宇的一番努力,1924年秋,高君宇名存实亡的婚姻终于得以画上句号。石评梅生日时,高君宇买了一对象牙戒指,将其中较小的一枚附在书信中,寄给了石评梅,另外一枚则戴在了他自己的手上。
石评梅戴上了那枚象牙戒指,石评梅明白这对白色戒指,象征了二人会永远保持“纯洁如冰雪的友谊”。 1924年10月,冯玉祥在北京发动政变,成立了以段祺瑞为首的北京临时执政府,电请孙中山北上“共商国是”。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高君宇随孙中山抵达北京。回到北京的他参加了国民会议促成会全国代表大会的筹备工作。可多年的艰苦生活和情感郁积让这个年轻人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
不久,他住进了医院。在这期间,石评梅差不多每天都来探视,二人谈得很投机,有的时候,他们戴象牙戒指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之后,出院不久的高君宇患急性阑尾炎再次住进医院,因手术后大出血,1925年3月6日凌晨,高君宇去世,时年29岁。
石评梅在给高君宇的挽联上写道:“碧海青天无限路,更知何日重逢君。”按照高君宇的生前心愿,他被葬在陶然亭畔。高君宇死后,石评梅与这陶然亭常伴。
在高君宇的墓碑上,石评梅写着:“君宇,我无力挽住你迅忽慧星之生命,我只有把剩下的泪流到你坟头,直到我不能来看你的时候。” 石评梅对于高君宇的的眷恋,深深的打动了身边的朋友。如此才情的女子,却对爱情如此忠贞不渝,着实令人感动。
石评梅在给友人的信中写道:“对于这人间,我本来没有什么希望的。宇死后我更不敢在人间有所希望。我只祈求上帝容我忏悔,忏悔自己的过错,一直到死的时候!朋友,你相信我是不再向人们求爱怜和抚慰的,我要为死了的宇保存着他给我的创伤,决不再在人们面前透露我心琴的弹唱了。
近来我的心是一天比一天死寂,一天比一天空虚,一天比一天走近我的坟墓。快了,我快要到那荒寂的旷野里,去伴我那多情的宇!
” 1928年9月,26岁的石评梅病逝于北京。石评梅离开了这个让她有无尽泪水的人间。她离开的地方,正是三年前高君宇治病时住的那家医院以及那间病房。临终前,她的手上仍然戴着那枚白色的戒指。人们把她葬在高君宇的墓旁,完成了二人“生前未能相依共处,愿死后得并葬荒丘”的遗愿。
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