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林怀民 林怀民尘封《红楼梦》
11月3日和4日,台湾著名舞蹈团体云门舞集的舞剧《红楼梦》将参演上海国际艺术节。日前,记者在大剧院会议室见到了云门舞集的创建者、艺术总监和世界顶尖的编舞家林怀民。近年来,随着云门舞集在世界上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林怀民的工作日渐繁忙,神情略显疲惫,但仍然保持了谈吐中的直率。他说,他非常重视此次演出,因为上海 将成为《红楼梦》的封箱之地。
《红楼梦》为何封箱?
云门舞集成立于1973年,始终走民族路线,提出的口号是“中国人作曲,中国人编舞,中国人跳给中国人看”。《红楼梦》是云门舞集成立10周年纪念作,由曹芹原著改编,是云门舞集最后一个取材于传统的剧目,也是最华丽的一个。
但林怀民说,云门舞集的风格经过时间的锤炼在慢慢改变,现在的风格已与彼时相去甚远,并已发展出新的肢体语汇及训练方式;而云门舞集的海内外演出也越来越频繁,重排老作品需要的时间已能排出新作,时间方面得不偿失,不如集中精力探索新作。虑及此,剧团最终做出了封箱的决定。
“每人都有自己的大观园”
林怀民反复强调,云门舞集的《红楼梦》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美学符号。他说:“我们对于影视剧改编的《红楼梦》总是有诸多不满,因为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大观园。”云门舞集的《红楼梦》展现给观众的不是落到实处的宝黛爱情故事,只是以小说的提示作为起舞的出发点,用“园子里的年轻人”、“出了园子的年轻人”和穿着十二种颜色服装的女子来作出一个个的隐喻。
经历春夏秋冬,在“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清明里结束全剧。林怀民说,这隐喻引申而出的不仅仅是大观园中所有女子的挽歌,更是全人类的挽歌。
“古典题材不是政策”
至于云门舞集对古典题材的偏爱,林怀民的解释是:“古典题材不是政策,这只是经过沉淀以后得到的想法。”据他介绍,苏黎世扮演了云门舞集的《烟》,虽然这部剧与中国毫无干系,但外国友人却在观赏后说有“中国Touch(感觉)”。“所以民族性决不该局限于某些符号,而要保存民族的故事和文化美感,”林怀民感叹,“这真是很辛苦的事。”
他说,云门舞集的舞者个个不同,他需要的不是机械性的一致,而是动起来时的个性。“当云门舞集的舞者做同一个动作时,明明角度、手势都是一样的,他们表现出来的却每个都不一样,我喜欢。”说到这些,林怀民眼中闪出了光芒。他还表示,希望能够尽快把《狂草》系列带到上海与大家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