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柔的子女 民国空军司令周至柔作序的稀缺本【京尘】
京城胜迹,书中大都谈到。从颐和园到虎坊桥,从天主堂到东岳庙。作者文笔好,重在抒情,这方面新鲜的掌故倒很少。琉璃厂报国寺,我比较关心,可惜作者着墨不多。他嫌书多搬家累赘,还费钱,所以只读不藏,书基本上从图书馆借。
北大,政治学会,协和医校的图书馆里西文书多,他是那里的常客。偶尔去趟琉璃厂,也只是买些便宜的碑帖。厂肆不幸,就此失去了一些精彩的老故事。 臧否人物,往往是这类书最引人入胜之处。
张屏之长期任职“外企”,所结交的不是洋人,就是有海外背景的华人。他说辜鸿铭虽然能读经史,并谙吟咏,但从没见他写过汉字,给别人的各种函件都是用英文写。
作者跟辜鸿铭很熟,这就成为相当有说服力的证据。以后看到有兜售辜鸿铭中文亲笔的东西,就应当格外小心。他还用相当的篇幅介绍了几个京城才女。特别提到了王世襄的母亲金章。
说她:“雍容闲雅,服饰朴素,威仪棣棣,吐属不凡。学识才艺,超越伦辈。” 作者虽然受西式教育,英文极好。
但对于中文,却抱残守缺,相当守旧。他对白话文运动持排斥的态度,并且身体力行,此书自序和跋就都用骈文写就。书中有这样一段对新文学的调侃:“有素称新文学巨子及诗圣之某君。
…每喜在西方书籍内,摘译一二单词片语,用于彼所作之新诗及新文章内。夸为新词藻。一日友人余君谓余。彼在书肆中。见某君之新著作。开卷第一页。即有‘献给爸爸’四字。…余君又曰。然则称父亲足矣。何必用‘爸’字。
‘父’字胯下之‘巴’字。岂非赘悬疣乎。某君国文既无根底。而所习之西方文字。亦极肤浅。徒 拾一二名词,以夸新奇。”大家都知道他提到的“诗圣”就是徐志摩,余君在书肆见到的书就是徐志摩自印的线装本《志摩的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志摩的诗》早已被奉为经典,而张屏之的讽刺挖苦,今天看来已经近乎无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