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华与刘亚楼 最年轻的开国上将之一刘震 刘震和刘亚楼的关系
刘震戴上将衔时年仅四十岁,是共和国最年轻的三位上将之一(另两位是三十九岁的肖华和四十岁的陈锡联)。刘震被授予上将军衔,与其在解放战争中以及在朝鲜战场上的优异表现是分不开的。
一九四六年九月,刘震与吴法宪奉命组建东北民主联军第二纵队,刘任司令员,吴任副政委。吴是一位优秀的政治工作者,开国中将,在战争年代深受黄克诚和林彪等器重。从四二年到四五年,吴一直在黄克诚的新三师(黄克诚任师长兼政委)任政治部主任,是黄的得力手下。
第二纵队在整个解放战争中表现出色,参加了“三下江南”、秋季、冬季、夏季攻势和辽沈战役。在总攻锦州时,二纵迅速突破城桓,在巷战中,二纵五师战士梁士英勇敢地用胸膛挡住敌军的暗堡火力点,保证部队顺利发起冲锋。
战后锦州人民将烈士牺牲的街道改名为士英街。据第四野战军司令部一九五零年编写的《东北三年解放战争军事资料》记载,二纵队五师(前身为八路军第三四四旅,是血脉纯正的红军师)是东北解放军十二个纵队三十六个师中表现和成绩最突出的,以勇猛、机智、果断的战斗作风取得连续辉煌的胜利。
该师师长钟伟是东北我军中唯一从师长直接晋升为纵队司令员的善战之将。
一九四九年初,二纵队整编为第三十九军,刘震任军长,吴任政委。通过这个职务就可以联想到刘上将和吴中将在战争年代的功绩是多么的荣耀。尔后该军千里南进,横扫中南大地,解放了桂林、南宁等大中城市。在祖国解放战争中,第三十九军从松花江畔一直打到广西镇南关,为祖国解放立下了赫赫战功。
在朝鲜战场上,成立仅一年多的中国空军与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空军鏖战长空。其时,坐镇北京、运筹帷幄的是中国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将军;而亲临前线、决胜千里的则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司令员刘震将军。于是,从鸭绿江到青川江一带成了美国空军参谋部望而生畏的“米格走廊”。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奇迹,却又是无可非议的事实。甚至连美国空军参谋长范登堡也不得不自嘲地惊呼:“中国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世界上主要的空军强国之一。”
据说:在选拔志愿军空军司令员时,彭德怀和高岗不约而同地提议刘震担任志愿军空军司令员。巧合的是:一九五零年七月,经刘亚楼推荐和林彪的认可,最后经过毛泽东的批准,吴法宪调往空军担任空军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同时,中共中央批准成立中国共产党空军委员会,决定:刘亚楼、吴法宪、王秉璋、常乾坤、王弼为空军党委常委,刘亚楼任书记,吴法宪任副书记。虽然吴法宪是空军副政委,但由于他是空军党委常委,党委副书记,于是在空军的地位仅次于刘亚楼。至此,刘震与吴法宪这对第三十九军的老搭档又一起走进了空军的行列。可见,刘震和吴法宪在我军高级指挥员中都是出类拔萃的名将。
就战功和军衔而论,刘震上将在空军中的地位是无可置疑的。然而事实上,空军的第一副司令员是王秉璋(一九五五年获授中将军衔),刘震上将仅是七、八位副司令员之一。虽然王中将曾在刘邓手下担任过纵队司令员,也有相当的战功,但与刘震上将不能同日而语。但王在红军时期是刘亚楼和肖华的老部下,王担任空军第一副司令员大概与此经历有关。另外,刘震虽是空军副司令员,却长期被排挤在空军常委之外,不能列席常委会。作为我军第一个亲自指挥过空战的高级将领来说,长期不能进入空军最高层,实在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问题。从某个角度来看,这说明刘亚楼和刘震之间出了问题。
其实,“二刘”之间也是有历史关系的。在解放战争中,刘震作为东野的一员战将,深得东野首长的器重。据说,在锦州战役前,林彪和罗荣桓来到2纵进攻的西北方向看地形,整整看了一天,林彪问刘震:“白天总攻好还是夜间总攻好?”
刘震回答:“白天总攻好!”
“一天能不能打下锦州?”
“我看可以!”
林彪“嗯!”了一声,又问:“说说情况?”
刘震将军摆出了理由:“我们的炮火优势于敌人,白天看得清,能更好地摧毁敌城防工事。锦州城不大,敌人招架不住我们强大攻势。”
林彪说:“很好!”
罗荣桓说:“我们放心了。”
林罗的爱将,刘亚楼不可能不器重。
在天津战役前,军委的部署是先歼灭塘沽之敌,控制海口。然而刘亚楼勘察完地形后,认为攻取天津更有把握,且更有利于全局。他的想法得了刘震、邓华等纵队司令员的支持。于是刘亚楼向林彪汇报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林的认同。
在朝鲜战场上,“二刘”一前一后指挥空战,共同总结出了“一域多层四四制”战术。这一战术起了作用,很快就击落了多名美国王牌飞行员。可见那个时期“二刘”间的关系还是协调的。
然而到了一九五二年夏末,正在前线的刘震被聂凤智换了下来,这也许表明“二刘”之间出了问题。也许是刘亚楼作风霸道,容不得有本事的人;也许是刘震年轻气盛,看不贯刘亚楼的某些作为。
总之,最后的情况是:一个有空战经验的上将,仅是挂了一个空军副司令员的职务,实际上担负的是空军学院院长的职务。如果“二刘”之间没有问题,那么刘亚楼在病重期间,应该推荐刘震接任司令员的职务。在朝鲜战场上指挥年轻的中国空军与美国空军缠斗了一年的刘震上将如果接任空军司令这一职务,其军旅生涯无疑是十分荣耀的。
然而刘亚楼看中了听话的吴法宪。
吴法宪担任空军二把手一直到一九六五年。在工作中,刘亚楼是大权独揽,吴法宪是甩手掌柜,俩人配合的亲密无间。于是,刘亚楼去世前选择了时任空军政委的吴中将接任空军司令员。然而,吴毕竟只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工作者,而不是一个优秀的空军指挥员。让一个长期从事政治工作且对空军作战指挥不太在行的中将接任空军司令员,这不正常,也不严肃。也许是由于心里面不平衡,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刘震曾经拍案而起,公开指责接任司令员不久的吴,力图改变吴在空军的主导地位。然而倒吴不成,反遭迫害。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现在看来,不管是谁,只要当上这个空军司令,无论上不上林彪的船,结局都不会好。所以,当上了空军司令的吴中将最终锒铛入狱,政治晚年相当落魄。而没有当上空军司令的刘上将渡过“文革”劫难后,在新疆军区担任军区司令员,度过了一个辉煌而安稳的政治晚年,可谓因祸得福。
吴法宪被关押后,有人说吴法宪这人没本事,是个草包司令。曾和吴法宪有过几十年恩怨的刘震上将听了后,严肃地说:“吴法宪在二纵当政委时是革命的,也不能说他是草包政委,草包政委怎么能保证部队打胜仗?说党任命一个草包当政委,这不是给党脸上摸黑吗?”
刘震上将在维护历史的真实的同时,也维护了老搭档的历史颜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