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琛今日看世界 今日看世界:深陷分裂危机的乌克兰
凤凰卫视5月12日《今日看世界》,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乌克兰东部局势持续恶化,政府军血腥清剿,亲俄武装利益冲突升级,美俄相互指责对方是幕后黑手,地方公投挑战总统大选,分裂与对抗情绪加剧,乌克兰能否挺过最后的逾越,今日看世界。
卢琛:5月的乌克兰若以现在的速度继续恶化,国家将不复存在,随着乌克兰东部顿涅茨克机场关闭,斯拉维扬斯克武装人员誓言战死,政府军的特种部队抵达南部港口城市敖德萨平乱,乌克兰东部和南部的冲突日趋恶化,联合国警告乌克兰过渡政府东部亲俄武装人员大量死亡,将使其失去道德高低,路透社称,基辅派兵等于明确表示当局在应对东部叛乱活动同时还将全力防止局势向爆发更大范围的内战发展,防止叛乱向西扩散,但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称,用特种部队平乱可能适得其反,引发东南部地区更深的担忧,德国的《科隆城市导报》评论说,欧洲发生了一场新战争,似乎不可避免,现在迫切需要"防止战火扩大化",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表示,愿意担任乌克兰危机的调停人,而俄罗斯的《观点报》则直接将5月称作是乌克兰存在的最后一个月,乌克兰如果大规模内战,将迫使俄罗斯对邻国局势负担起自己的责任,基辅政权将不惜任何代价阻止地方全民公决,保证按时总统大选。
但是它目前无法防止东部分裂,全民公决之后,本月底在乌克兰将会出现三个国家,俄罗斯将承认新独立的两个国家,统一的乌克兰不复存在。
解说:在冲突的枪炮声中,乌克兰东部地区顿涅茨克州和卢甘斯克州5月11日如期举行公投,公投组织者表示,投票率超过百分之七十,其中超过百分之八十九的人支持独立,乌克兰政府批评公投非法及违宪,代总统图尔奇诺夫警告分裂分子不要自取灭亡,否则将"坠入深渊"。
尽管遭到俄罗斯强烈谴责,但乌克兰军队继续对东部地区实施"反恐行动",乌克兰国家安全局表示,连日来至少造成14名军人死亡66人受伤,超过30名"武装分子"被击毙,乌克兰国家安全局表示,反政府武装经过良好训练,装备了迫击炮和机枪等重型武器,并确定武装人员中有俄军士兵和克里米亚士兵,但俄罗斯当局对此极力否认。
在克拉马托尔斯克,卢甘斯克、马里乌波尔等地也战斗激烈,再次造成人员伤亡,而在顿涅茨克城内,亲俄武装的控制能力并没有减弱。
顿涅茨克武装人员:我们当然没有损坏州检察院大楼里的东西,也没有把东西偷走,在这里,抢劫是被严禁的,我们没有这么做,所以这里一切安然无恙。
张斌:乌克兰现在的实际情况,已经到了一个分裂的边缘,如果从军事上来说,我认为它已经进入了一个内战的这么一个状态,现在乌克兰内部很现实的,我们可以看到,在族群(方面)是严重的对立,那在政治上双方谁也无法接受对方的这么一个观点和诉求,在行政上呢,乌克兰的东南部事实上进入了一种瘫痪的状态。
解说:乌克兰局势急剧恶化发生在5月2日,乌克兰政府军当天向东部城市斯拉维扬斯克的亲俄武装发动攻势,至少两架武装直升机被击落,更严重的是,冲突蔓延至南部港口城市敖德萨,超过40人在骚乱中丧生,连欧盟官员都承认,随着乌克兰军方向反政府武装人员发起攻击,内战实际上已经打响。
卢琛:《历史的残酷又回来了》,德国《世界报》用这样的标题称欧洲在过去几周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地缘政治又回来了,争夺权力、影响力和对战略地区控制权的老游戏又重新上演,克里姆林宫愤怒地表示乌克兰军队的血腥清剿正使"乌克兰走向灾难",并宣告上月在日内瓦所达成缓和冷战以来最为严重的东西方对抗的和平协议死亡,路透社称,西方大国与俄罗斯利用联合国安理会召开紧急会议的时机相互指责对方态度虚伪并采取双重标准,俄罗斯的地缘政治问题专家伊瓦绍夫上将称,目前难以断定乌克兰东部军事对峙究竟要持续多久,这取决于乌军损失的情况,"但是不要忘记,东部淌下的每一滴鲜血只会增强反抗的意志"。
解说:在"脱乌入俄"情绪浓烈的东部城市克拉马托尔斯克,连日来的交火使民众生活在恐慌之中,当地民众说祈求和平,原本大家只想安居乐业,如今有人声泪俱下,向俄罗斯请求帮助。
多尔克申娜(克拉马托尔斯克市民):我做出呼吁,请求俄罗斯给予帮助,如果您拒绝援手,我会声泪俱下的请求,他们(基辅政府)会把我们从这个地球上消灭掉。
解说:克里姆林宫表示,已经接到数千通乌克兰东部民众的求援电话,5月7日,俄罗斯总统普京会见欧安组织主席后表示,呼吁乌克兰东南部联邦制支持者推迟举行公投,以便为对话创造条件,同时还宣布俄军撤离俄乌边境,5月8日,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再次再与美国国务卿克里通电话,要求美方向乌克兰施压,尽快采取实际行动为局势降温,并与冲突连连的东南部地区代表开展平等对话。
张斌:我们看到了俄罗斯"双头鹰",同时看到了普京这只"雄鹰"的两面,强硬的一面和他比较智慧的一面,这里边必须要有强硬的一面,必须要有一个军事的后盾,而且要做好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用适当的军事力量介入乌克兰问题,但是也要有和现在的乌克兰政府以及包括西方去对话去回旋的一个空间。
解说:基辅当局无视东部民众呼声,执意将矛头指向俄罗斯,5月8日,乌克兰临时政府总理亚采纽克视察了斯拉维扬斯克市郊的"反恐行动"营地,向军人颁发奖状,并转交新购置的首批装甲车,振奋部队士气,此前5月4号,在造访造成40多人死亡的南部港口城市敖德萨时,他抨击亲俄力量有预谋有组织地挑起事端。
亚采纽克(乌克兰临时政府总理):敖德萨发生的一切是俄罗斯联邦毁灭乌克兰的部分计划,破坏及分裂我国就是俄罗斯的阴谋。
解说:5月9日,俄罗斯在莫斯科红场举行"胜利日"阅兵式,纪念二战欧洲战场胜利69周年,今年刚刚加入俄罗斯的克里米亚与塞瓦斯托波尔也同样举行阅兵式,而法国提前一天在凯旋门举行二战胜利纪念仪式,总统奥朗德强调,在乌克兰问题上,欧洲与美国要继续通过制裁向普京施压。
卢琛:"内战"已经成为了乌克兰东部日益占据主导的状态,尽管现在战局不明,但是有一点被外界普遍认同,就是在不断的冲突当中乌克兰两派民众的对立情绪已经转化为仇恨,乌克兰东部城市提出分离是有现实需求的,政局突变给东部地区的工业生产和经济发展带来了极大冲击,临时政府所推行的民族政策也将俄罗斯族推向了国家的边缘地带,使得离心倾向日益凸显,上月末,乌克兰前总理总统候选人季莫申科的一段电话录音让乌克兰境内的俄罗斯族人倒吸一口凉气,在谈及到乌克兰800万俄罗斯族人时,她说"直接用核武器打死算了",无论季莫申科能否当选,基辅新政权针对俄罗斯族人的民族政策都将不容乐观,在这一程度上更加剧了乌克兰东部地区的离心力。
基辅当权者称,"反恐行动不会停下来",并且直言反政府武装是由"俄罗斯的武装团体负责协调",CNN指出,乌克兰当局和反政府阵营的强硬姿态显示这个国家面临更长久的动荡和交火。
下节回来看看一夜之间壮大的亲俄武装究竟是哪些人。
"我们手下没有莫斯科的人",乌克兰东部亲俄武装指挥官尤里说,每当基辅和西方官员称他们的部队是由俄罗斯军方情报部门领导的说法,他就会笑出声来,即使他们摘下面具,其目的、动机和关系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无法确知,这场战争当中基辅政府军和亲俄武装的说辞相互冲突,这些亲俄武装人员的身份和隶属关系更是备受质疑,在他们的推动之下,俄罗斯同西方之间的对抗进入到目前这个针锋相对的阶段,莫斯科表示,他们都是乌克兰人,并不属于俄罗斯军队,西方和乌克兰政府则坚称,俄罗斯领导、组织和武装了这些作战人员,而让局面更加复杂的是,尽管这些作战人员对乌克兰政府和西方大国疑心重重,但是他们对于自己最终的目标也有很大的分歧,他们争论应该让乌克兰通过扩大联邦制来分散权力还是应当让俄罗斯吞并这一地区,对于基辅该由哪一边来占领,甚至乌克兰分裂之后东西之间的边界该如何划定,他们都有各自不同的主张。
解说:乌克兰东部的亲俄武装有很多共同点,他们似乎都是乌克兰人,但他们又与俄罗斯有着深入的联系,乌克兰军方一直宣称,东部的冲突有外国军事人员参与,但当地民众却否定这种说法,那么乌克兰东部的反政府武装到底是谁?
组成一,普通居民,乌克兰军方称,被击落的两架米-24武装直升机其中一架是被肩扛式防空导弹击落的,这表明,与军方对抗的不是平民,而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武装分子,但当地居民称,所有当地亲俄武装只是普通人,组成二"金雕"特种部队,乌克兰"金雕"特种部队是一支特种警察部队,原本归属乌克兰内政部,但乌克兰临时政府上台后解散了该部队,据悉,许多"金雕"部队的成员已经加入了乌克兰东部的亲俄武装力量。
乌克兰代总统图尔奇诺夫日前宣布恢复征兵制后,在亲俄的东部地区当地也在积极招募人员,扩充实力,拿出护照,填上姓名地址,就可以成为亲俄武装考虑吸纳的对象,如果报名者是退伍军人,最快当天就能领到武器。
顿涅茨克民众:敖德萨惨剧的发生让我忍无可忍。
解说:除了退伍军人,当地身强力壮的矿工也是他们主要吸纳的目标,在现场,一些上了年纪的退伍军人也来表达支持,并对一旦顿涅茨克成为俄罗斯的一部分,会让他们感到重回苏联时代。
卢琛:基辅政府军对亲俄武装加以围剿,亲俄武装也动用武器强力反抗,居然在与基辅方面的巷战当中击落了多架米-24武装直升机,这引发了外界对于掌握着乌克兰军工制造命脉的东部地区军事潜能的关注,为何临时武装起来的民众能够用肩扛式导弹击落乌军直升机,事实上从苏联时代开始,乌克兰东部就是军工企业的聚集地,例如制造坦克、飞机、洲际导弹,这里的军工业从业人员达到了100万人,很多人祖祖辈辈都是从事武器制造,斯德哥尔摩和平研究所的报告称,1991年苏联解体至今,乌克兰已经赢得了世界上最活跃的小型武器军火供应商的名号,乌克兰曾经与北约签定了裁军协议,它所继承的苏联武器开始大批量退役或封存,然而在解体之后的10年间,大量军火被走私出境,武器泛滥成灾。
解说:据乌克兰军工企业和产品目录介绍,该国超过百分之七十的军工业都集中于与俄罗斯接壤的东部地区,顿涅茨克州、卢甘斯克州等地是该国军工企业的传统聚集地,坦克制造是当地的强项,位于哈尔科夫的莫洛佐夫机械设计局生产著名的T-84主战坦克,生产运输机的哈尔科夫飞机制造厂主要生产安-140等飞机,而头号发动机生产单位是位于南部扎波罗热州的"西奇"股份有限公司,是当今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航空发动机生产制造商。
东中部的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是著名的航天城,也是乌克兰最重要的军工城市,该市场德国南方机械制造厂研制生产的SS-18重型洲际弹道导弹,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导弹,可携带10个55万吨分导式核弹头,以及40多个诱饵,问世之后被北约称作"撒旦",寓意"恶魔"。
张斌:它(乌克兰东部)有它直接生产军品的成品的能力,但它更多的是一种配套能力,比如说很多航空发动机,就是在这个地方生产的,而如果乌克兰的东南部把它分化成若干的一个独立的政治实体的话,肯定会影响它的基础产业配套,也就是说会给它造成一个负面的影响,对它东南部本身来讲那就直接就是经济收入的减少,那对它采购它产品的包括俄罗斯在内的这些国家和地区来讲,那就等于是会断掉我的供应链,断掉我的配套链。
解说:事实上,在充满军事底蕴的东乌克兰,搞掉武器并非难事,除了国家控制的兵工厂和军营外,遍布于该国乡野之间的军火仓库因乏人管理,往往成为武装流散的温床。
据不完全统计,乌克兰东部的军工从业人员超过100万,很多家庭几代人从事武器制造,早前控制东部地区沿线公路的亲俄武装人员虽然很多都是当地民众,但对于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甚至火箭弹并不感到陌生。
顿涅茨克民众:我们在学生时代就学到了如何使用武器,包括投掷炸弹,以及装卸和使用自动步枪,这还不包括我的参军经历。
解说:美国《纽约时报》称,在东乌克兰,"亲俄武装的武器和乌克兰军队和特种部队使用的武器一样",这些武器包括卡拉什尼科夫自动步枪,马卡洛夫手枪,德拉古诺夫狙击步枪,轻型机枪和反坦克火箭筒,但部分武器印有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制造的标识,显示使用已久。
卢琛:乌克兰东南部的动荡表明,基辅当局的控制能力仍然捉襟见肘,但是天平却正向他们一边倾斜,随着大选的日益临近,基辅当局争取合法性的"使命感"变得越来越强烈,他们深刻的意识到在大选前最大程度扩大战果,让选民参与投票,无论结果如何都意味着胜利,基辅新政府一旦成立,临时政府目前的尴尬身份就立刻消失,而亲俄武装在政治上会被彻底孤立。
然而,在余下不多的时间内,如何平息全部的事态,对于基辅政权来说仍然是很困难的事情,亲俄武装的日子当然也不好过,由于实力的悬殊,亲俄武装早先闪电行动,所获得的战略优势已经逐步丧失,随着基辅当局加强进攻的节奏,双方进入到了相持阶段,如果没有外部的支援,局势会越来越发展得让亲俄武装变得被动,大选前的最后十几天,对他们来说格外关键,形势越乱越有利,如果能把俄罗斯拖进来就是最大的战绩,目前留给双方的时间不多了,地盘争夺战因双方争取最优结果而变得越来越激烈,下节聚焦一下即将到来的乌克兰大选,究竟美俄之间有怎样的较量底牌。
由于国内局势不稳,乌克兰大选能否如期举行还有悬念,俄罗斯总统发言人佩斯科夫表示,"敖德萨惨剧之后,在乌克兰东南部对抗呈螺旋上升之势的背景之下,我们不明白基辅、布鲁塞尔和华盛顿还在谈论什么样的大选",美国总统奥巴马则表示,如果莫斯科搅乱将在5月25号举行的乌克兰总统大选,美国将对俄罗斯加强经济制裁,"乌克兰危机这是自1991年独立以来最为艰难的时刻",乌克兰总统候选人提雅尼博客在大声疾呼,他警告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可能正等着全世界,这场大选对于乌克兰而言会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效果好将成为巩固国家权力弥合东西裂痕的好时机,如果不好,会导致国家权威进一步瓦解,分裂动能继续加大,俄罗斯的军事专家已经直言不讳,表示乌克兰内战将在5月26号也就是大选之后的一天爆发。
解说:从去年底开始的乌克兰危机,犹如一部"连续剧"跌宕起伏,"第一季"的结局是亚努科维奇出走俄罗斯,反对派上台,"第二季"则以克里米亚闪电并入俄罗斯剧终,在"第三季"里,各方争夺的核心是即将到来的乌总统大选,以及乌克兰未来走向,西方希望大选后产生的乌克兰新政府是亲西方的,而俄罗斯认为新政府不说是亲俄的,至少应该是中立的。
基辅的临时政府显然急于结束过渡状态,通过5月25日大选来实现权力合法化,5月8日,乌克兰代总统图尔奇诺夫和临时政府总理亚采纽克发表联合声明,提出安排一场圆桌会议,邀请全国的政治力量和民间团体以及国际专家出席,讨论地方自治改革改革司法等问题,当局承诺将通过修改宪法和法律机制来落实会议的共识。
俄罗斯批评乌克兰一天不停止对东部亲俄分子的军事行动,那么大选就只会是一场无聊没意义的选举,此前俄罗斯一再暗示如果造成严重人员伤亡,将派兵干预乌克兰清剿行动,一旦俄罗斯进行军事干预,5月25号大选将存在变数。
张斌:乌克兰的局势并不是很稳定,特别是西方背后的美国,它希望这个地方出现一些动荡,那你看,从形式上,产生这么一些摆动,这些摆动对西方来讲,是有利的,对俄罗斯来讲,至少俄罗斯也可以在这种摆动之间寻到自己的空间,为什么我又说它是一个敏感的时间呢,这个大选真的会使这个"钟摆"回到中间这个相对平稳安定的点上去吗?还是说这场大选真的会引发战争,会引发一个"钟摆"超摆,摆出这个范围之内的这种状况呢?现在还是很难判定的。
解说:美欧为保证乌克兰大选如期举行,正在酝酿对俄罗斯进行新一轮的制裁,5月2日,美国总统奥巴马与到访的德国总理默克尔在白宫举行新闻发布会表示,在乌克兰问题上,美国欧盟以及七国集团的立场是一致的,并警告俄罗斯不要干预将于本月底举行的乌克兰大选,否则将对俄罗斯经济关键部门实施制裁。
奥巴马:如同默克尔总理所说,如果我们真的看到混乱与不稳定一直持续严重,而阻挠到5月25号的大选,我们将别无选择,必须采取进一步更严厉的制裁。
卢琛:德国星期日图片报》披露,来自美国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的几十名特工向乌克兰当局提供指导,帮助他们平息在东部地区的动乱,与此同时,不断有媒体爆出俄罗斯大批特工渗透到乌克兰东部地区,美俄特工在乌克兰东部地区斗法之际,美俄双方也加强了军事力量,做好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激化的乌克兰局势,乌克兰危机让西方和俄罗斯彻底认清了对方,现在目前国际政治秩序仍然掌握在西方手中,但是俄罗斯握有乌克兰局势的主导权,北约和美国以外交为主,并辅以威慑,比如北约在爱沙尼亚发起6000人军演,甚至计划当中的乌克兰本土军演,但可能无法真正震慑到俄罗斯,俄罗斯了解西方的心态,除非两败俱伤。
解说:针对不断恶化的乌克兰局势,俄罗斯和西方立场表述对立严重,北约秘书长拉斯穆森表示,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是一个转折点,"北约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俄罗斯则称,"拉斯穆森的言论说明北约面具终被撕开",俄罗斯总统普京则将矛头指向美国,称美国从一开始就是乌克兰危机的幕后黑手,只是在初期阶段"躲在暗处",现在才成为领导者。
各方强硬表态的背后军事层面的较量也摆上台面,5月5日开始,北约在爱沙尼亚开始1991年以来最大规模的"春季风暴"军演,6000多名北约军人参加,军演地点包括紧邻俄罗斯边界的爱沙尼亚东南部地区,克里米亚并入俄版图后,美军将波罗的海地区负责空中巡逻的F-15战机由原来的4架大幅增加到10架,还将在4个月内进一步增加至12架,此外,英国、加拿大也按照北约要求增派战机进驻罗马尼亚,震慑俄罗斯。
俄罗斯方面也毫不含糊,在普京宣布撤军前,俄军已经在靠近乌克兰的边境地区屯兵4万,并在俄罗斯与包括乌克兰在内的几个国家边界地带频繁举行军事演习,俄国防部长绍伊古表示,在新一轮军演发起后,俄罗斯西部和南部军区几乎所有飞机和防空力量都被动员起来,此举显示俄罗斯与北约展开进一步的军事较量的决心。
张斌:现在乌克兰的局势应该讲是"文戏"、"武戏"同时上演,无论是俄罗斯还是北约方面,都要做军事上的这种必要的准备和调动,它告诉你,我在军事上我是有能力控制这个地区的,或者我告诉你,我军事上做了一些相对弱化的处理,我是给你让开一个空间,其实这也是过招的一部分,所以军事也好,(其他)什么也好,都是为了它最终要达到的这个利益去服务的,这也就是它为什么频繁的进行军事调动的原因。
卢琛:乌克兰局势真正的威胁是没有一方能够主导局势的发展,而且看起来都没有退路,偶然的极端事件不断为局势注入野蛮的因素,基辅现政权的控制力相当有限,但是欧美又鼓励其采取冒险的方式控制全局,莫斯科实际上也不能完全左右乌克兰东部,它的目标被认为是有限的,也就是要换取基辅和西方的部分妥协,如果战事升级的话,俄军越界支持或将"变假成真",基辅、莫斯科以及西方都需要面对现实,寻求乌克兰局势的战略妥协,在俄罗斯和欧美之间不仅仅只有乌克兰一个"中间地带",如果它们都必须经历惨烈的"拔河",欧洲的地缘政治震荡或将没有穷尽,欧洲需要"让人一步"的政治文明,强硬只能遭到更强硬的回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