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奇现象 这是我对他们的印象 但其实是我对法拉奇笔下的他们的印象
大部分采访都在风云变幻的七八十年代完成——世界处于冷战之中,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威胁是如此之可能。 法拉奇说,她在每个采访时,都试图找到这些大人物的不同之处,但却发现他们可能只是勇敢了一点。
其实,对法拉奇自己来说也适用,她的勇敢令我十分感动。不过,或许有时对于记者来说,这种勇敢会让她失掉一点平衡。 采访中,所有掌权的大人物都说自己追求的是正义,都觉得自己采取的某些看起来有争议的方法是能够想到的最妥善的一种,几乎都不承认自己喜欢权力、而是拥有政治热情,都说自己随时可以离去、而国家永存。
这种相似性是否可以给我们一些启示呢?他们可能一开始真的是这么想的、后来才变了,还是我们不在他们的位置上,太不善解人意了?或许法拉奇在《采访权力》中已给出了答案。
不过,至少,法拉奇自己看到“恶人”——巴列维、阮玉湾——落魄之后,都觉得自己之前的采访太严厉偏激了。 这是我对他们的印象,但其实是我对法拉奇笔下的他们的印象。
亨利•基辛格 是一个左右了那个年代美国甚至国际形势的大人物,但有着自己的狡黠。
在采访中对待问题的闪躲,似乎与人们对一个“伟大外交家”的一贯印象不符。 阮文绍 从外表上看不出是残暴的人。
武元甲 有过胜利,而他的胜利被大家誉为神话。
因此当神话无法再延续的时候,有人提出令他不安的疑问,更多的人则选择欺骗自己、盲目地再次相信。 诺罗敦•西哈努克 富有浪漫情怀、直率而坦诚的人。
他本不应该成为一个政治家的,但是身世却让他的一生与政治难脱干系,而正因如此,他作为政治家的得失是不好评论的。 果尔达•梅厄 非常富有人格魅力。
她和英拉迪•甘地让我觉得,女性也许是更适合从政的,因为他们较男性政治家来说比较不偏激、更为真诚。另外,梅厄还是一位好母亲——尽管她的婚姻有些不幸。
这也正是我所想要的的女权主义——不是一味地抹杀男女之间的性别差异,不是一味地要求平权,而是在认识到男女差异的基础上,发挥女性优势,与既有的男权社会做有效的融合。 亚西尔•阿拉法特 锋利、尖锐、激进。
神秘的私人生活。 乔治•哈巴什 人们普遍会认为他的行为残暴、反人性。
是的,的确如此,但是他也从另一个角度让我思考战争的正义性标准是否模糊,也就是说,他们如此残暴行为的出发点是否是因为外界的不正义? 约旦的侯赛因 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他被试图暗杀过无数次。
也许这也印证了当时约旦政策的混乱和软弱。
英拉迪•甘地 又是一位真诚而实际的女性政治家。在当时世界处于冷战和战争的背景下,她能够提出对贫穷、人权、技术发展等问题,即使不能称之为超前思想,也必须是先进的了。
她在印度执政,但是敢于坦然承认自己不是教徒,而且坦言不应因宗教信仰不同而作战。她不以“左右”划分人、不教条。她对社会主义有不同的看法,认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而自己最想实现的目标正是“社会主义”的。
阿里•布托 狡猾、多变、千面。
主动邀见法拉奇。 西丽玛沃•班达拉奈克 额……她让我有点怀疑我关于女性更适合做政治领导人的意见。她以一个家庭妇女的方式管理着这个国家。
彼得罗•南尼 很有智慧。对社会主义的看法中肯,对领导人的评价也比较客观。
乔瓦尼•利昂纳 正直、有理智。谈到了欧盟,证明是正确的。 可以看出当总统不容易,有限制、不自由、担子重。
朱利奥•安德烈奥蒂 可以看出意大利人地域观念非常重,也许是因为刚统一没多久吧。
很实际,注重问题的解决。
但也有政客本色的一面,很警惕、为自己辩护、对记者的提问没有那么友好。 乔治•阿门多拉 谈到了意大利共产党、历史性妥协、多党制在意大利的实现。
维利•勃兰特 很有意思、思想开放的人。在犹太人墓前下跪的联邦德国领导人。
海尔•塞拉西 感觉有点糊涂……不过也有可能是故意装糊涂,或者因为语言的问题。总之回答就像一个封建帝王应该说的那样。
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 也是一个独大、狂妄、迷信的独裁者。他认为自己在当时的伊朗推行的是“新颖、独到的社会主义”……不过确实是个石油问题专家。
艾哈迈德•扎基•亚马尼 这一次,我觉得亚马尼关于石油价格、关于西方、关于巴以冲突的观点比较中肯,法拉奇的提问有点偏颇。
威廉•科尔比 他说中情局“不具备十全十美的美德,但是要比别人高尚”……也许他才是自己所反对的“麦卡锡主义”代言人。
奥蒂斯•派克 在对中情局的调查中,体现了他的正直和软弱。
应该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 马里奥•苏亚雷斯 看到了葡萄牙当年的艰难。
阿尔瓦罗•库尼亚尔 一个有点极端的教条主义者。 圣地亚哥•卡里略 西班牙的革命是一段独特的历史。
埃尔德•卡马拉 一个关注世俗的宗教人士。
冒着生命危险反对极权。可敬。 马卡里奥斯大主教 我也是有点不太懂塞浦路斯问题了。
亚历山大•帕那古里斯 一个拥有崇高信仰的战士,一个永远不放弃理想的赤子,一个值得法拉奇去爱的人。
阮玉湾 这位“西贡的魔鬼”杀害共产党人的照片是越南战争之残酷的象征,但后来却沦落在美国开餐馆。这一生足够跌宕传奇。
迈赫迪•巴扎尔甘 法拉奇采访他的时候还在为霍梅尼进行费力的辩解。后来终于受不了宣布辞职了。
鲁霍拉•霍梅尼 难以理解。 穆阿迈尔•卡扎菲 难以理解,too。
罗伯特•弗朗西斯•肯尼迪 政治家气质? 詹姆斯•伦纳德•法默 提出了种族问题的武力解决,但是本人却是理性思考这个问题的知识分子。
拉希达•阿布黑多 复仇好像对她来说是再自然而正常不过的事。
可怕。 法拉奇认为妇女参加恐怖行为还有解放自身的意味。
法鲁克•卡杜米 在巴以问题根源的见解上有点道理。
亚历山德罗•佩尔蒂尼 担心人民不会生活在自由里?现在看起来可能是无稽之谈,但是在当时确实是时时刻刻都需要考虑的问题,是人们生活的环境。
乔瓦尼•弗朗切斯科•马拉戈迪 阶级优越感。
乌戈•拉马尔法 好悲观,感觉一直在说意大利要完了。 贾恩卡洛•巴叶塔 说自己与外界广为流传的形象不一样。
自认温和容忍,只是在议会里暴躁。 由年轻时那样变成了更现实的改革派。
肯定意大利共产党在斗争中发挥的作用,同时认为意大利人民是有希望的。
恩里科•贝林格 “我非常喜欢贝林格,因为他是一位伟大的神十,一位褒奖意义上的神十。
一个持重、理性而又文雅的人,更是一个热心的人。……他不是一个追求虚荣的人,也不是一个盛气凌人的人。在共产党人中,有这样品德的人寥寥无几。” 邓小平 在外国友人的笔下似乎更加亲切可爱一些。
莱赫•瓦文萨 米奇斯瓦夫•拉科夫斯基 都相信自己采取的方式是不可避免最好的,否则将会有更大的灾难。
法拉奇在采访中谴责“雅尔塔会议的三个杂种”,但也许他们的解决方案对波兰来说确实是有利的。要站在他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阿里埃勒•沙龙 萨达特说,在以色列只存在鹰派和超级鹰派。扩张主义。 认为自己的战略不是为了入侵,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
但或许在他人看来已是侵略扩张的开始。 读书笔记 我发现这些掌权者并不是出类拔萃的人,决定我们命运的人并不比我们优秀,并不比我们聪明,也并不比我们强大和理智,充其量只比我们有胆量,有野心。
亨利•基辛格 基辛格说:“聪明不足以使人成为国家元首。
对一个国家元首来说,必须具备的是魄力,是勇气和狡黠。”这句话表明了他的特征和个性,这个人最喜爱的东西是魄力,是勇气和狡黠。聪明对他来说是次要的,尽管大家都说他很聪明。
(究竟是聪明还是博学和诡计多端?据我看,真正的聪明在于对人的理解,我不认为他有这种聪明。) “有人说我对我的每个创议或努力都要认真考虑它会对公众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们认为我始终存在这样的顾虑。
实际上我的行动的后果,也就是公众的判断,它从来也没有折磨过我。我不要求享有名望,我不追求名望。如果您真的想知道,我告诉您,我根本不关心名望。
我也丝毫不怕失去群众,我能使自己做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指的是我身上存在的真诚坦率。要是我被群众的反应所干扰,要是我只根据如意算盘来行事,那我就什么事情也干不成了。
” 乔治•哈巴什 人的天性是如此的令人费解,善与恶之间只相隔着一根如此之细,如此难以看得见的线。
我没有说什么。我暗暗地想,有时候这根线会断在你手中,使善与恶混杂在一起形成一个会使你糊涂的神秘屋。在这个神秘我也支配下,你再也不敢评价一个人。 英拉迪•甘地 不管怎么样,要通知一个国家,而别是要通知一个斗争如此激烈、如此复杂的名叫印度的国家,并不需要圣贤。
不管亨利•基辛格怎么说(聪明不足以使人成为国家元首,对一个国家元首来说,必须具备的是魄力,是勇气和狡黠),要统治像印度这样的国家,必须是聪明人。
“担心,任何担心都是浪费时间,遗憾也一样,我做的一切都是我愿意去做的。
一旦干什么事,我就一头扎进去干,而且始终如一,坚定不移。” “未来不会使我产生恐惧,即使预知它充满着各种困难。
我是经受过困难的锻炼的,困难不可能从生活中勾销。个人永远会有困难,国家也永远会有困难……唯一的办法是承认它,可能的话去战胜它,要不就向它妥协。
跟它作斗争是好的,但是只能在可能的情况下,如果不可能,还是妥协为好,既不要抵制也不要抱怨。抱怨的人是自私的……我随时做好准备向生活妥协。” “正如我常说的那样,我不祝愿您生活安乐,但祝愿您能战胜生活可能带给您的各种困难。
” 阿里•布托 在他身上也集中了许多自相矛盾的东西。
你越研究他,对他就越捉摸不透、迷惑不解。就像在一个枢轴上转动着的棱镜,它的表面始终在变化,在你看到它的一刹那,它就在你的眼前消失了。
彼得罗•南尼 他今天主张的社会主义已经抛弃了教条、框框和抽象的模式,而充满对自由、民主和人的盲目信仰。
对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来说,这是不可饶恕的异端邪说。……然而他看到了真理。他认识到:世界不仅仅建筑在经济上,国家资本主义和私人资本主义没什么差别,国家资本主义甚至更为专制。因为它不受批评、市场和竞争规律的制约,无产阶级专政不过是句空话。
……他爱瑞典的没有废除私有制的社会主义,它比教条的社会主义给人们带来更多的好处。 “我只有在估计当前的情况时才是个悲观主义者。
……但是,如果您问我在将来的若干年里将发生什么事情,那么我诗歌乐观主义者。因为我相信人,相信人们的进取精神,因为我把人看做是任何事情的出发点和归宿;因为我确信人总是决定的因素,只有改变人才能改变社会。
” “并不是需要一种特殊的人物才能成为某种形势的象征!
只要有一个被吹捧的让人,被认为无害的狂人、利欲熏心的人就够了。” “这种怀疑一切的危机是由周期性的,有时以文化问题的形式出现,有时以社会问题的形式出现,但本质是一样的。
” “任何一场争取自由的斗争都应当包括捍卫已经取得的自由。
” “如果没有在民主和自由的精神作为指导思想,甚至无产阶级革命也能蜕化为官僚政治、技术官僚政治、警察和暴政。
废除资本主义所有制本身并没有解决生产和交换资料的社会化和自治化的问题。废除资本主义所有制,发展成为一种国家资本主义,它与私人资本主义没有区别,而且还像私人资本主义那样进行压迫和互相排斥。
事实上,以公式表达的原则总是令人神往。人们总是不能意识到,当原则转化为现实时就会产生预料不到的后果。原因就在于它来自一个公式。” “我记得勒内说过:‘如果没有怀疑,我们就是去了对事物的确切评价;确信的癖好是通往狂热的前厅。
’” “观察生活需要智慧上的悲观主义,需要怀疑和批判的眼光,但同时也需要意志上的乐观主义。
有了意志,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可救药的、不可避免的和不可改变的。我在开始时就说过:我相信人。人是自己命运的创造者。” 维利•勃兰特 “今天的青年人没有机会对今天的现实桶昨天哦按的苦难,例如我们在战时和战后所经受的苦难进行比较。
当我们在苦难中备受煎熬时,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还没有出生,因此他们只是以他们所希望的明天来同今天的现实作比较。
……他们不像我们那样考虑问题。我们在天平的一边放上今天的收获,在天平的另一边放上1945年和1946年我们所有的一切,经过这样的衡量,就会感到:‘我们真是好样的,干得不错。
’在今天的年轻人面前,我们要维护我们的成就。……但是我并不期望他们会把我的问题看做是他们的问题,因为这不是他们的问题。结果是我维护我的时代,他们维护他们的时代。” 卡:在共产党人取得胜利的地方,自由受到了损害。
确实如此,某些人权也受到了侵犯。但是在社会民主党人取得胜利的地方,社会主义并没有建立起来,仅仅存在自由罢了,并且往往是有局限的自由。
这个采访记远远超出一个我所爱过的、也爱过我的、现在我仍然热爱着的人的自画像。
四年来,我不得不把它当做一种精神遗嘱,当做阿莱克斯一直在寻找而没有找到的某种东西的解释。因为他所寻找的东西,也是每一个值得生下来的人应该寻找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被称为自由,被称为正义的东西是一场梦。哭泣也好,诅咒也好,忍受也好,我们只能追随这个梦,并对自己说,当一样东西不存在时,就要创造它。对于上帝,我们不就是这样做的吗?难道人的命运不就是创造不存在的东西和为梦的实现而奋斗吗? 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被击败的感觉。
因此,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斗争。每天都是一场新的斗争,因为我要使每天都成为一场新的斗争。我从来不允许自己无所事事,当我想到受压迫的我国人民,我的怒火就转化成了力量。
就是这段力量帮助我想出各种新的余额与方法。我不是为了逃跑而逃跑,也就是说不是为了不再关在监狱里。我要陶爬坡是为了继续我的斗争,是为了与我的同志们重新在一起。我开始投入战斗时便决心要把我的一切奉献出来,而我的绝望产生于我感到自己的贡献太少了。
当希腊处在独裁统治时,我对我的朋友们说:“我唯一的雄心使用我的生命去换取统治的告终。我唯一的愿望是成为这场斗争的最后一个死者。我不是要比别人活得更久,而是要比别人贡献得更多。
” 秘诀就在于不屈服,从来不感到自己是个可怜的牺牲品,从不表现出自己是个牺牲品! 我不是英雄,我不觉得自己是硬性。
我不是象征,我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象征。我不是领袖,我不想当领袖。这样的名望使我感到窘迫,使我不安。我已经对你说过,我不是唯一在狱中受过罪的希腊人。我向你发誓,只有当我想到这样的声望像我被判处死刑一样能起点作用的情况下,我才能容忍。
——作为一个人的含义是什么?——意味着有勇气,有尊严。
意味着相信人类。意味着去爱,但不允许让爱成为避风港。意味着斗争和胜利。 母亲的去世是不能同恋人的去世相比拟的。
它是你去世的先兆,因为这个去世的人曾经孕育了你,将你带到她的腹中,赋予你生命。你的肉体就是她的肉体,你的血液就是她的血液,你的躯体就是她的躯体的延伸。
在她死亡的瞬间,你身体的一部分也在死亡,或者说是你死亡的开始,即便脐带早已隔断而分离也无法阻挡。 权力是一种痼疾,它也能传染到自以为对此有免疫力的人身上。
权力是一个魔鬼,它也能将天堂中的天使带到地狱。 他们是出于梦想而举事的。梦想改变世界,使它变得更加美好。
为了那个梦想,他们牺牲了平静的生活,甚至是富裕的生活,冒着生命危险,受到迫害,遭到逮捕,流亡他乡。他们没有个人的野心,或者说,并不总是怀着个人的野心。他们没有想到要撒谎、背叛和杀人。
但是他们刚刚打倒了撒谎、背叛和杀人的政权,便自己开始撒谎、背叛和杀人。他们变成了暴君。 “现在我已经理解了生活,我是一个备受怀疑折磨的人,而怀疑是在理解生活中产生的。理解生活并不是令人欣慰的。而是令人恐惧的。
它意味着失去了在理解生活之前所依赖的参照物:善和恶,真和假,公正和不公正。当生活是不可思议的谜团时,那么你会去探索,那些参照物成为可靠的东西,会让你毫不犹豫地走上正道、表达出正确的简介。相反,当你发现善与恶如同真与假、公正与不公正那样成为观点时,那么你会觉得每条路都是不确定的。
每种见解都是武断的。你只会感到你的怀疑和你的孤独是可靠的。我不愿意从一条隧道中走出来,而进入另一条更漫长、更黑暗的隧道中。
” 革命是一种谎言,由此总是产生暴政的更迭;再一次表明,革命是一种欺骗,两个世纪以来,我们因为思想的懒逸,或者因为害怕,或者因为无耻而屈服在它的面前。
真正的革命是耐心、坚持和智慧。它是一条幼虫,渐渐发育成为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它汲取的是花蜜,而不是鲜血,让仰慕齐自由自在生活的人感到赏心悦目。
你清楚,一条幼虫最终发育成蝴蝶需要多少时间、多大毅力和多大忍受力。但是要是你用拔苗助长的方法来干扰它,用不切合实际的要求去折磨它,那么它连蝶蛹都变不成。这应该是再一次领悟到为什么凭着险恶的居心和愚蠢的言行,却能让谎言通行无阻,作恶频频得逞。
不经过革命,人类没有能力进行革命,就像日后会变成蝴蝶的幼虫那样,学不会飞行;人们会年复一年地不断犯下需要流血和混乱才能改变事物和寻求一个美好世界的错误。
……如果鲜血不在梦幻的祭台上流淌,如果混乱还没有毁灭掉那个需要拯救的东西,那么理想将是软弱无力的,领导人是没有阳刚之气的。
时代不同,情况也就不同。因为那个时代的世界是狭小的,能够使宣传机器运转的通讯系统还没有出现,军队的统帅必须是名副其实的,必须依靠自己的功绩和众多的优点才能涌现出来。
在现代世界则不同。我说的是现代的独裁者,我说的是通过宣传机器自封的,或者强加于群众的首领。这就是凭空捏造出来的独裁者。 英雄总是寥寥无几,在政变之后,拒绝屈服的英雄更是少之又少。
绝大多数人被恐惧吓得瘫痪而不能动弹,为不确定的明天感到迷茫,唯一想知道的是今后需要热爱、尊敬和服从的人将是谁。
总而言之,他们要求有一个首领,要求有一个国王,以接替那个被废黜的国王,要求有一个国王,能满足亘古不变的可鄙需要,因为人们需要有一个国王。……没有国王,他们不知道如何生存。
他们刚割下国王的脑袋,便迫不及待想把他的脑袋再接到身子上。鉴于将脑袋再接到身子上去是不可能的事,他们为自己摧毁的那些东西惋惜,生活在不安宁之中,直至死去的国王由一个活着的国王来接替,不管接替者是怎样的人,也不管有着怎样的称呼。
世界的历史证实了这点。最古老的谎言之一就是名为共和国的谎言。 山德罗•佩尔蒂尼 如果政治是不道德的,我不会感兴趣。
对我来说,如果是不道德的,我甚至不把它看做政治,我把它当成一个我不愿意触碰的脏词。……不存在公共道德和个人道德之分,只有一种道德,啊,它适用于人生命中的各种表现。
恩里科•贝林格 我从来就不痛骂任何人,我不喜欢诅咒,诅咒是狂热的表现形式,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狂热。
每个人都背着思想意识、宗教信仰和信念的沉重包袱,都是在那样的框架中判断失误,这就够了。也正是因为这一原因,世界才变得一团糟。应该努力以逻辑的方法、历史的方法和批判的方法去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