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韩培信老书记家拿题字
1996年六、七月间,我县的邮电志杀青准备出版了。于是,局领导动了想请原江苏省委书记韩培信为邮电志题字的念头,可又苦于无法接近韩老。正纳闷间,原县委书记、时任省农业资源开发局局长的王清回响,局领导向他表达了这个意愿,他当即表示,韩老题字的事由他来请,写好了会通知我们去拿。
笔者在韩老题字前的留影
当年十月初,王清同志来电话,说韩老的字写好了,让我们直接到韩老家去拿即可,并告知韩老家住在南京的北京西路多少号,以及到宁后取字时的联系电话,是一个手机号码。我当时任县邮电局的办公室主任,拿字的事理所当然的落到了我的头上。
十月中旬的一个晴朗天气,局里派了辆车让我去南京拿字。去的那天是下午,到南京已经比较晚了,不便打扰韩老,便决定次日上午再去拿。我心里也打着腹稿,如见了韩老说什么话、怎么感谢等等。那一夜,我久久难以成眠,内心很是激动。韩老回故乡多次,我自然是见过的,但那都只是距离很远的看到而已,哪里能有如此近距离接触机会?
那天上午九点多钟,我们趋车来到北京西路韩老的家门前。一看,大门关着,从门缝里看,一幢两层别墅里似乎是有人的,我便先观察一下外面有没有门铃,看到应该是门铃拉线的那根细绳让风吹得挂到墙头上了,根本够不着。门里的人听不到敲门不说,就是听到了,这样高级别领导人的家如果没有预约,又怎么可能随便让人进去?
我忽然想起王清同志给我的那个联系号码,一打,接听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立刻想到应该是韩老的夫人,便告诉她我的来意以及我正站在她家门口,却无法进去也无法和里面的人联系的事,她说他和韩老都在北京,家里有人,让我拉门铃就行了,我说门铃的拉线被风吹到墙头上了,够不着,我请她给门里面的人打个电话,请他们出来开一下门。她答应了。
电话刚挂了不到一分钟,里面的人出来热情地开门让我进去。开门的是个三四十岁的男子,我向他说明来意后,他说他是韩老的三儿子,边说边带我进了一楼韩老的书房,他就在屋角的一个大筒子里找我要拿的题字,我便打量韩老的书房。
应该说,书房很简陋,也没有什么装饰,只是一张大的桌子,几把椅子。仅几分钟,题字就找到了。拿到字,我迫不急待地打开看起来,“发展响水邮电,振兴老区经济”,写得强劲有力,功力不凡,足见韩老年轻时在书法是下了一定功夫的。看着韩老的题字,一股暖流充溢着我的心田,我想,这是韩老对家乡邮电事业的一片深情和期望,我们绝不能辜负了韩老。
拿到字,我该告辞了。临别时,我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装着1000元润笔费的信封(这是王清同志嘱咐的数额),韩老的三儿子坚辞不收,我执意要给,最后,他同意收下,让我在信封上注明我的单位、姓名,由他负责转交。
虽然此行没能见到韩老本人,有点遗憾,但题字拿到了,我还是很开心的。
回来不久,我就把韩老的这幅中堂拿到书画店进行了装裱,并悬挂在局长室的墙壁上。刚挂上去,我就在题字面前拍了张照片,以作留念。这张被装在相框里的照片,一直放在我办公桌上,退休时收拾整理东西,我又把这个相框带回家,放在书房的桌上。
在局长室挂了一段时间后,局领导感觉经常悬挂在这儿,对题字起不到保护作用,就让我给收藏起来,我就把这幅题字放在了办公室的铁皮柜里。
1998年邮电分营后,我被分在电信公司市场经营部任主任。不在办公室主任岗位上工作了,题字仍由我保管显然不合适,我就把韩老的题字交给了时任电信分公司总经理的王东成,让他决定由谁来保管。后来,王东成跳槽去了盐城网通,题字真迹从此下落不明。而我在题字前的留影,竟成了韩老题字的惟一纪念。
仅以此文,记录韩老题字的全过程,一来回忆一段值得记忆的历史;二来立此存照,让后人知道有这么回事儿;三来是期望题字的保存者能出以公心,主动将题字交公。毕竟,韩老为响水邮电题写的这份珍贵墨宝,寄托着韩老对家乡邮电事业和邮电人的一片深情,其文物价值不言而喻,任何个人都没有理由据为己有。不是么?
此刻,端详着书房电脑桌上我与韩老题字的合影,我心里感慨万千又很不是滋味,韩老的这份墨宝还能找得回来么?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