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果睡张宁 林立果之妻张宁揭秘:“九一三”前后的林立果与林彪

2018-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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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我又想到离开南京时,新任孙政委与我告别的一段话:"小张,你走了我们不能送.我虽然不知道你身上的事,但你上去见到首长的机会不会少.如果有可能,向首长问问落实'五·一六'分子的政策.运动这么搞下去,揪出的人越来越多,将来怎么落实政策是个大问题,我心里不踏实啊,我就这一件事拜托你,一定别忘喽,有消息给个信."我很认真地问林立果:"基层清查'五·一六'反革命集团,我团二百多号人有近二百人是'五·一六',这也太玄了.扩大化的严重后果涉及到落实政策,运动搞到什么时候算个了?"林


我又想到离开南京时,新任孙政委与我告别的一段话:“小张,你走了我们不能送。我虽然不知道你身上的事,但你上去见到首长的机会不会少。如果有可能,向首长问问落实‘五·一六’分子的政策。运动这么搞下去,揪出的人越来越多,将来怎么落实政策是个大问题,我心里不踏实啊,我就这一件事拜托你,一定别忘喽,有消息给个信。”我很认真地问林立果:“基层清查‘五·一六’反革命集团,我团二百多号人有近二百人是‘五·一六’,这也太玄了。扩大化的严重后果涉及到落实政策,运动搞到什么时候算个了?”林立果初时睁着“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我,瞬间哈哈笑起来,不假思索地道:“我不相信有‘五·一六’。江苏搞出那么多,上海就没一个?都是张春桥和许世友在争夺势力范围。那个张春桥就怕掌握不了军权。”


我脑袋好似挨了一重击,他的话和语气超然,与时政格格不入。我不理解地驳斥他:


“清查‘五·一六’集团是毛主席下的指示,你爸爸也说过,全国革命的师生员工团结起来,打倒‘五·一六反革命阴谋集团’。你怎么这样说?”


林立果不屑地一笑,说:“你刚上来,很多事不懂,以后你就知道。怎么给你解释呢,你知道法国总统戴高乐的名言吗?他说政治斗争是最肮脏的,无实话可言。”


我傻愣着,思路完全转不过弯,我再次强烈感到他与很多高干子弟不同,他的思想与我们这一代受着同一教育模式的青年人不同。他很敏感,知道我想什么,说:“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教育正规、条件优越、潜力很大,但没有出息。文化大革命都起来造反,革命者都成了反革命者,‘五·一六’就是最好的例子。好啦,我看你对我的观点一时不会理解,不说这些了,谈点别的吧。”


他的观点我想都不敢想,在基层他应该是进政治大牢的人,但他是林副主席的儿子,他的背景给予他特殊的政治待遇,可我总觉得除了这些客观条件以外,他确实与其他人不同,他是个异教。


林立果主动介绍他的爱好和生活,言谈中不时让我感到他缺乏母爱和孤独的情怀。他坦承对选美有看法,我知道了他在这一问题上和林立衡是统一战线,叶群对他的控制简直不像是一个母亲。他说:“我忍受不了,我常下部队。只要回北京,到哪里她都派人盯着,我汽车上也被她安电话,常打电话找我,走在路上她也知道我在哪里。我今天约你来这里,以后不知什么时候再有机会,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距离,但你为什么还要人为地拉大我们的距离?


人的感情是珍贵的,你不要再有心理上的隔阂,好不好?”


他的神情和语气很坦白,我受到感动,但小李和江水的事在我精神上是块阴影,我忍不住哽咽道:“我知道,但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吧。”林立果替我擦眼泪,我没有再回避,内心委屈和无奈,又添了一些自己也说不清的对林立果的同情,眼泪竟不听话地流个不住。林立果真的尊重我的意思,没有在我表示出软弱的时候乘虚而入,他的温情止到替我擦眼泪。


我不由地多了一份安心。


客厅外面有人敲门,周宇驰捧着半个西瓜进来笑道:“嗳,大热天说那么多话,吃块西瓜解解暑。”我摇头道:“谢谢,我不吃凉东西。”林立果一听,立即对愣在那里的周宇驰说:“去把西瓜用开水烫烫。”


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他一脸正经,不是开玩笑。周宇驰真的将西瓜切成块装在碗里用开水温好端给我,我不得不吃。微温的西瓜吃在嘴里忍不住觉得好笑,这林立果做事违逆常理,亏他想得出,怪不得他父母常说他“邪端异说”、“标新立异”,看来说的是真话。林立果问我:“好不好吃?”看他那副“傻”样,我真不知说什么,因为温吞的西瓜一点不好吃。


周宇驰在一旁见状凑热闹“打边鼓”说:“副部长要人侍候,今天倒侍候起你来。我们副部长是个天才,他搞的东西我们不懂,他搞技术革新,我们都得向他学习。来,我拿几样东西给你看看。”说罢跑进一小屋搬出几架摄影机、收录机、报话机、高焦距相机之类的东西,这些在当时是民间看不到的甚至被认为是“特务工具”。周宇驰介绍说,林立果正改造它们。我听着很乏味,因为我根本不懂。林立果见我不感兴趣,叫周宇驰收回去并传中午饭。


午饭很丰盛,七八样菜摆满餐桌,周宇驰说林立果不吃中餐,今天特意陪我。没吃两口我就胃疼,停筷不食。林立果想重做,周宇驰问我想吃什么,其实我是心里堵得慌,食欲全无,吃了两口反而引发胃病。坐回沙发不久,胃里剧烈绞痛。林立果发现时我已是忍不住痛苦上脸,舌头渐渐发麻。我过去犯有这种诊不明的病,一旦舌头发麻,离休克就不远了,我心里紧张极了。林立果见状,立即架扶我进卧室躺下,转身跑下楼,隔不一会儿端着一碗烧开的桔子水来到床前。他从不喝白水,渴了就喝饮料。他劝我喝口桔水暖暖胃,我担心甜水下肚更糟糕,不肯喝。他便蹲下靠着床头用小勺强喂我几口,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叫我躺一会儿休息,他退了出去。周宇驰怕出事,劝他快送我回医院,他不肯,要等等看发展再说。


我调匀呼吸,静静地躺着,竭力让思想平静,我知道发病的根本原因是精神太紧张,林立果向我交底,无意中让我知道叶群的态度,今后面对这个强势女人,我如何自处?这种地位的女人对我有意见,放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经受不起啊!躺下一会儿,气顺了,林立果进来蹲在床头凝神呆呆地看我,我说要回去好好休息。他把我一只手放在他双手里紧紧握着贴在额上呆了一会儿,答应了。


正在此时,周宇驰推门进来,神色紧张地说:“主任正在找你,快送小张回去,你也快回去。”


下午近五点我回到医院,像来时一样,林立果不敢把车开进大院,怕人认出,以后来接我的车都这样,离医训班很远,就像做贼似的怕人见到。


惊心动魄的聚会


林立果大学时期一位同学正是胡敏的大儿媳,父亲是国务院煤炭部部长,“文革”初期惨被斗死。一天,她来约我去毛家湾玩,一路上向我介绍林立果的为人。同辈的人容易说话,我听得进去是因为她说的与我感受到的一样,她和胡敏不知道林立果自己的行动比旁人做多少次工作都有用。


叶群一见到我就热情地拉着我靠着她坐下,又问饮食又问睡眠,亲热地说:“到家啦,随便点,以后你要常来陪陪我。”要不是林立果向我交了底,真会让她灌迷糊了。


闲聊间,叶群突然斜睨我背后,表情骤然冷却,就像做戏一样把我吓一跳。忙回头看,林立果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立在我背后。叶群耷拉着长眼皮声调平板地对他说:“你工作忙,走吧。你忙工作我支持你。”她分明是赶林立果,我垂下头,耳里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再好的会客气氛也会被叶群这种毫不掩饰的不近情理的态度破坏。可是叶群转眼之间又笑容灿烂,好像刚才走的不是她的儿子,面前坐着的也不是她未来的媳妇。我深切感受到林立果为什么不叫她妈妈,她根本没有一点母亲的味道,称呼她“主任”一点不冤她。


胡敏随后也到了。内勤端出茶水和水果,东北出产的紫皮大樱桃南方从未见过,我拿一颗品尝,抬头见叶群正不高兴地盯着我,立即收敛。叶群移开视线与胡敏说笑,又说我:


“你是家里人,还不快招待胡阿姨。”


我实在是没有准备这么快就成为她的“家里人”,她刚才对我和林立果的态度,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的人。胡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很了解叶群对我的态度,但她不能说什么,她以客人和下属的身份恭谨地应酬着叶群。


直到出门叶群没再与我说一句话,好似我不存在。林立果从客厅外的走廊上两次经过,瞬间瞄我一眼,却不进门。想到今后夹在他母子之间我的日子怎么过,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后,叶群常在晚上派车接我上毛家湾看电影,她作息时间黑白颠倒,明知我白天要上课,却次次搞到深夜两点多才放我回去。说是让我“陪她”,却十有八九丢下我独坐放映室。她不准林立果进放映室。我也不能自作主张早走,我清楚她是对我们还以“颜色”,既入了“笼子”,只得由她摆布,每次都弄得我精疲力尽。不敢偷睡,她会中途突然进来,问我电影情节,我如果讲不上就是对她的“关爱”不恭。每次回去在车上我就睡着,抵达医训班还醒不来,负责送我的内勤警卫参谋小刘说我:“再把你拉回毛家湾你都不知道。”


更恶作剧的是叶群故意弄一些战争恐怖片让我看,一晚看两部,火把人烧得像鬼一样还爬起来挣扎喊叫,更加重了我的精神衰弱,失眠症越来越重。她忌讳儿子与我约会,把白天和晚上时间排满,没有多余时间让林立果钻空子。


林立果知道叶群折磨我,向她提意见:“张宁本来就睡眠不好,体质很弱,不能再让她看恐怖片,也不要每次都搞那么晚。”


叶群再见到我,脸上虽笑眯眯的,话却带刺:“听说你看了电影晚上睡不好觉?立果说你休息不好心疼你呀。好啦,既然不喜欢,我叫他们换掉,不然立果要怪我不让你睡好觉啦。”


有一次叶群心血来潮,召集胡敏和林立果及他空军的一帮同事们到毛家湾玩儿,难得的一次聚会,叶群还差一点跟林立果闹翻脸。


起因是叶群要大家出节目,她“哪壶不开提哪壶”,首先点林立果的名,林立果腼腆不肯,叶群当众变脸,冷冷地盯视林立果,不说一句话,全场人惊得鸦雀无声,掉根针都能听见。林立果没料到叶群当众叫他难堪,也动了火,不示弱地斜睨叶群,一脸煞气。母子对峙的场面真叫人害怕。我想解围,搞文艺的出个节目并不难,但立即敏感到叶群是使气,故意当众煞林立果锐气,这不但是让我看,也是让林立果那班“弟兄”看,我若出头可能更糟,说不定出什么难听刺耳的话呢。


周宇驰挺灵活,找的借口也恰当:“立果是我们空军的人(他故意不提林立果副部长职称),我来做个代表出个节目,不会唱跳,说个笑话。”他说的是丈夫怕老婆打,钻床肚里不敢出来,还对老婆理直气壮地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故事讲完了,叶群有了笑容,大家松了口气,气氛稍缓。林立果却仍然阴着脸不高兴,叶群也不理他。


胡敏为不使僵场也来一段“山西人爱吃醋”。一个人出差到山西,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有醋缸,大小餐馆落座先上醋。离开山西上火车,车头启动发出“哧哧”的声音恰似“吃醋”,这人说山西人爱吃醋连山西火车也吃醋。胡敏嘴里模仿火车启动声惟妙惟肖,逗得大家满堂笑,叶群乐得直拍胡敏肩膀说:“你真会说笑话,看来你还是个能手,有空常来,给首长说说,逗他乐乐。”


胡敏不好意思道:“不会说,凑凑趣吧。”


林立果情绪也好转,对胡敏儿媳说:“老同学来一个。”


大家不约而同盯向她那八个多月身孕的大肚子,我想林立果太不照顾人,难为个孕妇干什么。胡敏的儿媳倒很爽快,立起身笑道:“献丑了,没什么节目,给大家弹个曲。”她手上没乐器,弹什么曲?大家不解地望着她。她转过身去背向大家,右手捏鼻,左手食指揿点鼻翼,顿时发出一种极似吉他的声音,悠扬地“弹奏”一曲南斯拉夫电影主题歌《老朋友再见》,模样实在滑稽绝顶,又出乎人们意料之外,众人笑声不止。叶群笑出眼泪,掏出手帕揩拭,上气不接下气地连说:“绝了!绝了!她怎么弹出来的。”胡敏怜爱地望着她的媳妇,微笑不语。她很喜欢这个既有知识又通达世态的媳妇。两个月以后发生“九·一三”事件,她正生产做月子,公公婆婆和丈夫相继被捕,精神上遭受了很大刺激。出了月子自己又被审查,大家小家全毁了。直到改革开放,她赤手空拳只身闯深圳创业,后又去日本创业,是个很能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