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赵若虹 赵长天和那多:这一对文坛父子兵
他们是父子,处处相似,同样的才华横溢,同样奋战在文坛,并享有自己的声名。父亲是传统严肃文学作家,身为《萌芽》主编,创办的“新概念作文大赛”捧红了韩寒、郭敬明等人。儿子是当下最流行的悬疑小说作家,《甲骨碎》、《清明上河图》在国内悬疑小说界内卖得风生水起。
但这对文坛父子兵,却又有太多迥异之处,对待写作、生活,包括爱情,都有截然不同的想法。这是两个人的不同,却也是时代的不同。
对于写作这回事儿
俗话说,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一些已颇有建树的长辈希望子女能继承自己的事业,在某个行业内更顺利快捷地成龙成凤,这是再自然不过的想法。
但已身为上海作协副主席、《萌芽》主编的赵长天却从一开始就希望儿子远离这条道路。“太苦了!写作是门很苦的差事,尤其是作为我们这一代没有商业概念的作家。要成为一流作家,不仅自己要付出极多的心力,而且人生通常要经受众多苦难。”
他的担忧并非多余。文学历史的坎坷并不鲜见,天以百凶成就一诗人,更何况,在赵长天这一代作家心中,写作有着近乎宗教的意义,这也是因时代而成就的意义:“写作是太认真,太沉重。”
但时代早已换了容颜。儿子赵延很干脆地来了个180度的大颠覆,面对文学创作,他的轻松、调侃挥洒得肆无忌惮,从笔名“那多”的诞生记中便可窥见一斑。“说到名字的由来嘛,还真是有点意思。
‘那多’其实就是‘里昂那多’里的‘那多’,那个时候《泰坦尼克号》刚放,很红,然后有一次大家说起来,说台湾有个李敖,要不你就叫那多吧,正好凑起里昂那多,于是就有了我——‘那多’。”
写作的意义,落在那多这儿也只有一个答案:“好玩”。对于写作这回事儿,老爸是八分的严肃认真,加上二分的理性探索,而儿子则是二分的认真,三分的好玩,外加五分自娱自乐的智力游戏。
纵然赵长天曾经并不情愿儿子成为作家,但也许是遗传的天赋性情,也许是潜移默化的家学影响,父子俩还是踏上了同一条道路。只是,老爸常被冠以“传统严肃作家”的名号,而儿子则是通过受大众欢迎的悬疑小说立住了自己的山头,并被众多的粉丝们奉为“倪匡接班人”。
快乐没有统一标准
也许是经历过“文革”等磨难,许多作家对子女的希望都是“平安”、“稳定”,赵长天也并不例外。“谁不望子成龙,但实际的状况是大多数人都在安稳地工作、生活,而这才是人生的常态。
”赵长天的声音有着人生的彻悟,“对于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外在的物质,而是内心的愉悦和满足。一个大官和一个农民认真做好自己的事情,也许快乐是一样的。”这大概也是为何身为《萌芽》主编,兴起“新概念作文大赛”捧红了韩寒、郭敬明等人,却也始终没有利用自己的平台去帮儿子大力炒作的原因之一吧。
但花盆难养万年松,更何况那多就是一个好“折腾”的主儿呢。从小时候,那多就爱天马行空地幻想,从小学到中学,每天睡觉前都会有半小时,他在床上会虚拟以自己为主角的连续剧,从武侠到言情,各种版本都有,“当然,我不会把自己折磨得太惨,总是要有英雄美人的。”
从海关专业学校毕业后,那多成了国家公务员,相当符合老爸的期望,平安稳定。但因为对睡懒觉的迫切生理需要,难以适应朝九晚五的生活,他便跳槽去了媒体,将自己折腾成了记者。但又因为新闻报道需要的严谨和跳跃幻想的天性相抵触,那多又干脆辞职在家一心写作。
这几番“折腾”,而且在“折腾”中不断寻找和肯定自己的意义,在那多看来,就是生活的快乐意义了。快乐没有统一的标准,安稳是福,又焉知折腾不是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