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美尔文化悲剧 齐美尔的文化悲剧论
本文主要以生命和形式的矛盾为线索,将文化悲剧论作为齐美尔对待社会论题的基本出发点,在此基础上,力图将齐美尔各个时期的作品纳入一个统一的逻辑体系之中。 在齐美尔那里,生命有两种含义:一是生理意义上的生命。
生理意义上的生命世代绵延,每一个个体的生命既是这种生命的表达,又是对这一生命不断绵延的阻碍,故而个体本身就是生命与形式矛盾的体现;生命的另一种含义是精神生命,精神生命必然要表现为客体形式,而一旦表现为客体形式,就会出现一个主体生命如何面对这些客体形式的问题,这正是齐美尔的文化与文化悲剧理论所要解答的问题。
文化在齐美尔这里就是指主体生命吸纳客体形式、促进自身发展的过程。严格来说,只有人才是文化的主体,因为只有人才有不断完善自己的先验需求。
但齐美尔认为,我们可以用类比的方法把人所具有的这种完善自己的需求赋予物,把文化产品自身的不断衍生看成是物利用人对自己进行的完善,这样一来,文化概念就可以用于物。
齐美尔把文化产品自身的发展称为客观文化,相应的,把人吸纳文化产品促进自身人格发展的过程被称为主观文化。主观文化和客观文化始终处于冲突之中,但是在人的精神生命能够吸纳客观文化产品的时候这种冲突就不会成为问题,而在现代社会,客观文化的发展自成一体,完全超出了个人的控制,人能吸纳的文化产品只不过是庞大的客观文化体系中的极小一部分,客观文化和主观文化的对立空前激烈,并且很难找到解决的途径,这就是齐美尔文化悲剧论的主要观点。
从文化悲剧的视野出发,齐美尔对个体与社会的关系、宗教、性别等问题进行了很多富有启发的解释。社会、货币和宗教形式都可以看成是生命外化而形成的一种客体形式。社会产生于个体的互动,一方面实现了个体的某些情绪和心理能量,另一方面也对个体产生了一定的制约作用。
同样,宗教的形成也是宗教虔诚的一种对象化和纯粹化。女性在齐美尔那里被视为一种更统一的存在,不存在主观与客观的分裂,而男性的存在则是一种客观化的存在,并且现实文化主要带有男性的特征。
齐美尔的这些社会论题的阐释都渗透着文化悲剧的色彩。 虽然齐美尔认为文化悲剧无法解决,他的作品和处世方式仍然或多或少提供了一些弥合这一悲剧的方法。像战争,审美等等,他认为人们在这些活动中可以因为忘我或忘物而达到与客体的统一,从而消除主观文化和客观文化之间的矛盾。
但这些解决之道终究只是暂时的。齐美尔自己通过与社会现实保持距离的做法,退回到自己的内心,以此来避免客观文化的压制,这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文化悲剧的问题。
最后,笔者将对齐美尔在康德与歌德思想之间的徘徊进行简单的分析,并将会把文化悲剧论放在异化理论的谱系中,考察一下他们的异同,再次强调贯穿于齐美尔作品始终的统一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