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加木公园 彭加木遗体发现地有多具干尸 离水源3公里
罗布泊干尸疑为彭加木 死亡地点离水源3公里
据新华社电
□记者 李宁源
晚报讯 中科院寒区旱区研究所在罗布泊发现了“彭加木遗体”,今天早晨8:00,一组寻找遗体搜索队在距上次搜索20年后,再次启程。
研究所办公室王主任告诉记者,目前尚不能最后确认这具干尸就是彭加木,整整20年过去,罗布泊风化掉了干尸携带的所有物品,而且当地有多具干尸,一时无法确定到底哪具是彭加木的遗体,“那个地方属于风口,地形复杂,是探险者的鬼门关。”
第一次发现“彭加木遗体”是在去年底,研究院董治保在悲伤之余,取了不能验证DNA的样本,无功而返,“必须是骨骼样本才能验证,不然DNA成分不稳定。”
如果确定了那具干尸是彭加木,那么人们不免将为之扼腕,“真的很可惜,从地图上看,彭加木行走了20多公里,而他为之付出生命寻找的水源,只有不到3公里就到了,只差一步之遥。”王主任告诉记者。
-新闻人物 彭加木
彭加木,原名彭家睦,1925年5月19日降生在南海县黄冈堡槎溪乡(今属广州)居仁里商人彭炳忠家。1943年,在韶关仲元中学高中毕业。1947年在中央大学农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北平大学农学院土壤系当助教。
解放后,彭加木进入在上海的中国科学院生理生化研究所工作。
1980年,率领考察队在近代史上第一次纵穿罗布泊干涸的湖盆,填补了地学研究方面的一个空白点。
中国科学探险队在神秘的罗布泊东缘发现一具干尸,他们怀疑有可能是26年前失踪的著名科学家彭加木的遗体。一支科学探险队13日在距罗布泊东缘最近的城市甘肃敦煌集结,14日一早将向彭加木失踪的区域进发,试图确认新的发现是否为彭加木的遗体。
偏僻沙窝里发现干尸
进入罗布泊地区次数最多的中国沙漠研究专家夏训诚是彭加木生前的科研伙伴。他13日在接受新华社记者电话专访时说:“目前还不知道那具遗体是否就是彭加木同志。不过根据发现的地理位置分析,距当时彭加木同志失踪的地点不远。”
此次在彭加木失踪地附近发现干尸的是中国科学院寒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的董治保研究员。他去年冬天在那里进行野外考察时,在一处偏僻的沙窝里发现这具干尸,旁边没有任何衣物或其他物品。根据国家关于科学考察的规定,科考队在发现人类尸体等遗迹时,必须维持原样,在原地妥善保护,不得随意移动。因此,科考队决定,做好位置标记,撤离发现地,等春天气候条件允许时再次进入。
遗体或通过DNA测定
夏训诚说:“彭加木同志离开营地时随身携带两台相机、一只水壶,穿着一双翻毛皮鞋。这些物件是确定遗体身份的重要证据。”他说:“我们这次还将对发现的遗体进行采样,在找不到其他证物的情况下,将通过DNA测定,比对彭加木同志亲属的DNA信息,从而确认遗体的身份。
-当年谣言四起
“彭加木在华盛顿露面”
彭加木的同行者、彭加木之后罗布泊探险考察的组织者和实践者,曾五次进入“生命的禁区”罗布荒原的罗训诚、胡文康,曾撰写了《与彭加木同行》一书,披露了当年围绕彭加木失踪的谣言。
一封神秘的美国来信
彭加木失踪后的第86天,1980年9月20日,从太平洋彼岸传来了一个信息。一个自称“周光磊”的“中国留美学者”,从美国西弗吉尼亚州惠林市写信给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北京大学校长周培源。“周光磊”在信中称周培源为“学长”,自称是彭加木30年前的老朋友,1979年春天回国时还会见过彭加木。
“周光磊”在信中说,1980年9月14日下午7时许,他和中国驻美大使馆管理中国留学生的戴莲如,还有中国赴美留学生邓质方,3人一起在华盛顿一家饭馆里晚餐。
“突见彭加木随同两个美国人步入馆内,当即趋前问候,未料彭兄竟当面不认,随即与两美国人匆匆离去。”信中注明,邓质方“曾是彭加木的学生”。信中还说,他已把在华盛顿见到彭加木的“详况”“专函禀告淑芳嫂(彭加木夫人),现将该信影印存本寄上。”
10月11日,香港《中报》在头版头条位置,以五行大字标题,以老五号黑体的醒目字号刊登了一篇“特讯”,披露了“周光磊”给周培源的信件全文;不仅加了“编者按语”,还配了社论《彭加木失踪之谜》;不但刊登彭加木个人简历和在罗布泊失踪的经过,还刊登了一篇题为《第一大新闻》的短文,声称《中报》这条“独家新闻”是该报“创刊以来所获得的最大新闻”,从新闻学的观点看,的确是一则有趣味的大新闻;随后还吹嘘,对他们那条新闻,“港外交界议论纷纷。
若确有此事,将影响卡特竞选。”那两天的《中报》版面,紧锣密鼓,热闹非凡。
美国合众国际社立刻转发。日本《产经新闻》马上予以转载。美国之音广播了。台湾的广播电台当然也不甘落后……
何方神圣“周光磊”?
消息也传进了某些中国人的耳朵。这些人多半出于天真,少数出于恶意,说彭加木“有下落”了,“跑啦”!10月15日,纽约《美国华侨日报》在头版头条位置报道了中国驻美大使馆否认彭加木在华盛顿出现的消息。该报记者按照《中报》登出的“周光磊”寄给《中报》信件所用的住址,曾与美国西弗吉尼亚州惠林市电话公司联系,电话公司称,(该市)电话簿上没有其人。
10月16日,周培源从日本回到北京,看了“周光磊”的信件后皱起眉头。
他不认识什么“周光磊”,也从未收到“周光磊”写给夏叔芳信件的影印件。他反问:“邓质方是学物理的,怎么可能是彭加木的学生?”他说:“这可能是一个骗局,‘周光磊’也可能不是真名。这类事情并不奇怪。以书信形式搞造谣破坏的,甚至还有盗用我的名义写信捣乱的,过去都曾发生过。”
彭加木夫人夏叔芳在乌鲁木齐时对新华社记者说:“我们从来就不认识‘周光磊’这个人,彭加木也从来没有谈起过这个人。”“《中报》刊登的‘周光磊’信中,自称三十年前同老彭交往甚密,还称我什么‘淑芳嫂’,把我的名字都写错了(把‘叔’写成‘淑’),这怎么可能是老彭‘交往甚密’的老友?”夏叔芳说,她没有收到“周光磊”写给她的专函;给周培源信中提及的“去春返国亦曾(同彭加木)晤面”也是胡诌。
她说,这是一个“编造的故事”。
中国科学院要院外事局和上海分院核查,结果都不曾接待过“周光磊”。11月6日,中国驻美大使馆官员对新华社驻华盛顿记者发表谈话,断然驳斥香港《中报》刊载的离奇谣言。这位官员说:中国大使馆不知道有“周光磊”其人,更谈不上有“周光磊”1979年春回国访问之事;邓质方根本不认识这个“周光磊”,9月14日前后一段时间邓没有到过华盛顿,邓在罗彻斯特也没见过彭加木。
戴莲如对记者说,9月14日,她除了到大使馆附近一家商店买了点东西外,全天都呆在大使馆内。
她说:“我根本不认识‘周光磊’。说邓质方我们二人同‘周光磊’在华盛顿的饭馆里吃饭,见到彭加木,岂不荒唐!”大使馆官员说,香港《中报》那条“独家新闻”完全是别有用心的捏造。11月18日,《人民日报》刊登新华社消息,正式辟谣。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也广播了新华社辟谣的消息。
“外逃”谣言止于智者
所谓“彭加木外逃”的无稽谣言,考察队员们哑然失笑:“没有到过罗布泊戈壁滩的人,可能信以为真;到过寻找现场的同志,谁也不会相信那种鬼话!”
让我们听听当地部队朱副司令员(原为参谋长,后升任副司令员)对我们说的话:“姑且不讲彭加木同志政治上一贯表现很好,就拿地理环境来说吧,库木库都克地处新疆腹心地带,离中蒙边境直线距离470公里,离中苏边境直线距离大约700公里,离中印边境直线距离1100多公里,中间隔着戈壁沙漠和大山,怎么走得出去?说彭加木同志可能坐间谍飞机飞走啦,那简直是神话!
他没有电台,连地图也没有,怎么联络?直升飞机续航能力小,从国境线飞不到这个地区。
运输机吧,那里一无机场,二无导航设备,怎么降落?再说,我们那么多雷达,6月17日前后都没有发现过这类目标,因此说,彭加木‘外逃’是绝对不可能的。”同志们把“外逃”谣言当作一桩十足的笑料。
-新闻背景 彭加木罗布泊的三次探险
第一次是1964年3月5日—3月30日,彭加木和几个科学工作者环罗布泊一周,采集了水样和矿物标本,对当时流入罗布泊的三条河流(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河水的钾含量做了初步的研究,认为罗布泊是块宝地,可能有重水等资源。
第二次考察是1979年11月15日和12月20日,经国务院批准,中日两国电视台组成《丝绸之路》摄制组,到罗布泊实地拍摄,聘请彭加木为顾问,先期到罗布泊进行了细致的科学考察。
第三次是1980年5月日8日至6月17日,他任中国罗布泊科学考察队长,首次穿越了罗布泊湖盆全长450公里,因1972年前是水乡泽国,谁也无法穿越,在湖盆中采集了众多的生物和土壤标本,采集众多的矿物化石,收集了众多的第一手科考资料。
失踪的两种可能
①被流沙掩埋
6月16日晚到17日上午,当地刮了一场8~10级的大风,黄沙滚动,天昏地暗,沙丘形态不断随着主风向前推进。事后我们也到有关气象站查资料,当天都有大风记录。7月10日当我们第三次寻找时,在库木库都克南缘,发现6月16日捕获的那只小野骆驼尸体,已经深深地掩埋在流沙中,仅露出一只腿,小野骆驼的体积比一个人体积要大得多,彭加木同志晕倒在地后,被移动的流沙掩埋了,这种估计可能性较大。
②被雅丹包松土掩埋
在库木库都克附近地区,分布有数百个大小不等、高低不一的雅丹土包,这些雅丹土包是由比较坚硬的粘土层和疏松的细沙层交互组成的,由于受到风的吹刮作用,疏松的沙层极易吹蚀,经常发生崩坍,在我们考察期间,曾数次见到这种现象,而且伴随有阵阵“轰轰”声。
彭加木同志那天外出时,为了防止太阳曝晒或躲避风沙,可能在雅丹土包处藏身休整,最后为雅丹土包疏松的崩坍物掩埋,一般很难发现。在雅丹土包避风处我们也找到几具自然老死的野骆驼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