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慧的遗书 杨开慧给毛泽东的情书
在这一段令人难忘的峥嵘岁月里,毛泽东在长沙进行的一系列革命活动,杨开慧都满腔热情地参加,竭尽全力支持。她无限热爱毛泽东,坚信他领导的革命事业,毛泽东也为自己有杨开慧这样一位忠实的战友和助手而自豪。1920年冬天,他们同居了。
关于自己的爱情观及与毛泽东的结婚,杨开慧曾有较为详细的记载遗世:
我大约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对于结婚开始有了我自己的见解,我反对一切用仪式的结婚,并且我认为有心去求爱,是容易而且必要的,真挚神圣的不可思议的最高级最美丽无上的爱的!我也知道这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得到的事,而且普通人是懂不到这一层来的。然而我好像生性如此,不能改变,用一句恰好的话可以表现我的态度出来:“不完全则宁无。”
不料我也有这样的幸运,得到了一个爱人!我是十分的爱他,自从听到他许多的事,看见了他许多文章、日记,我就爱了他。不过我没有希望过会同他结婚,因为我不要人家的被动爱,我虽然爱他,但决不表示,我认定爱的权柄是操在自然的手里。
我决不妄大希求。我也知道,都像我这样,爱不都埋没尽了吗?然而我的性格,非如此不行,我早已决定独身一世的。一直到他有许多信给我,表示他的爱意,我还不敢相信,我有这样的幸运。不是一位朋友——知道他的情形的朋友,把他的情形告诉我,他为我非常烦闷,我相信我的独身生活是会成功的。
自从我完全了解了他对我的真意,从此我有一个新意识,我觉得我为母亲而生之外,是为他而生的。我想像着,假如一天他死去了,我的母亲也不在了,我一定要跟着他死!假如他被人捉着去杀,我一定同他去共一个命运!
杨开慧对于爱情和婚姻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在她看来,毛泽东是个不平常的男子,有着非凡的才干和魅力,自从她了解了毛泽东,并爱上以后,便为毛泽东所倾倒,深沉地爱着他,为了毛泽东,她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这以后她用自己的生命践约了这一点。
杨开慧选择爱人是非常认真的。1920年两人返湘后,风华正茂的毛泽东仍被长沙城内别的才女所追求。对此种情况,她非常不安。她的嫂子、杨开智的妻子李一纯见状,便直接去向毛泽东挑明杨开慧的心思。并问道:“你对霞仔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这时候毛泽东对杨开慧仍一往情深,并且对杨开慧对他的这种不相信态度非常苦闷,他对李一纯说:“我心爱的人只有霞仔。”
随后,毛泽东专门写了一首表达自己感情的《虞美人》,交给杨开慧:
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夜长天色总难明,无奈披衣起坐薄寒中。晓来百念皆灰烬,倦极身无凭。一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这样,毛泽东的心盖、杨开慧的心盖都被揭开了,她看见了他的心,他也完全看见了她的心,两人更加亲密了,于是便同居在一起了。
同居后不久,寒假就来临了,他们一起去板仓过春节。
板仓杨家下屋是一幢坐西朝东的房子,他俩被安排住在第三进的侧屋。这是一间清静的小屋,屋后是茂密的竹林和常青的松树,窗前的天井里有一棵桃树和一株山茶。室内的陈设整洁而简朴。窗子是木格子的,窗下摆着一张方桌,桌上放着开慧喜爱的书,桌旁一把藤椅,几张方凳。旧式的木床上,挂着白夏布蚊帐,铺着白色的被褥,床头是荷叶边枕头。这是十分简朴的房子。虽是新房却与平时无二样。
杨开慧和毛泽东结婚了!板仓一带的人们奔走相告。
板仓许多亲朋好友,络绎不绝地来到杨家下屋,既贺新婚,又看新郎。但是,大家进屋一看,他们用的都是旧的家具什物,没有添置一点新摆设,都奇怪地说:“毛先生与霞仔结婚怎么这么简朴啊!”
然而,大伙再一打听,他们一没办嫁妆,二没坐花轿,三没办酒席,既没媒人送亲,又没披红戴花拜堂。有的亲戚觉得太寒碜了,杨开慧说:“我们不做嫁妆,不坐花轿,不举行婚礼,不做俗人之举,婚事新办。”
亲戚们一听,说:“哎呀,这真是新人新事新风气,盘古开天头一回啊!”
这是毛泽东第二次来板仓,他和开慧一起迎接客人,然后和大家亲切交谈。他讲的都是革命形势,颂的都是劳农力量,讲得大家心中热烘烘的。
在板仓的日子,杨开慧陪同毛泽东踏看了这里的山山水水,看了她读过书的杨公庙小学,也去了她小时候玩过的棉花坡,还到了附近的杨家老屋、余家坳、罗家铺子、尊阳、霞凝、五美等地。此时,他们还拜访了杨开慧的好友郑家奕。
此时,好友郑家奕已于上一年与隐储小学的教员黄则民结婚,黄家在东乡风山屋场,与新民学会会员、已赴法勤工俭学的李维汉家为邻;并且,黄则民的母亲是杨开慧的姨母。
杨开慧和毛泽东在板仓住了十来天,度过了一个有意义的春节。
回长沙时,杨开慧的堂弟,即杨昌恺的儿子杨开明也随他们一起到长沙,进楚怡学校读书。
杨开慧嫁给毛泽东后,板仓杨家《杨氏族谱》特地作了记载,这份杨氏族谱为木刻活字印刷,共41卷,封面右上角有“第二十八号”字样。第34卷有杨氏的一个支系叫“安全房华明裔学衷素和支”的第17世“华生公行传”,传中除提到杨昌济早年留学日本欧美,供职于湘师范、北大,“以教育青年为天职”外,还下载有“二女,长殁,次开慧,适湘潭毛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