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均金的孩子 均瑶集团董事长王均金:飞天一直是我们的梦想
“成立民营航空公司,正是前董事长(王均瑶)生前的愿望,是他未竟的事业。”王均金说
本报记者 吴乐晋 发自上海
均瑶集团平静地迎接这个日子的来临:6月30日,均瑶集团筹建东部快线航空有限公司获批,成为国内第五家获准筹建的民营航空公司。没有庆典,也没有新闻发布会,甚至连联系王均金采访事宜也是费尽周折。
走进王均金的办公室,记者迎面就看到,办公桌背后墙上新挂了一幅字框:“创建百年老店”,那是百岁老人夏征农的手迹。
王均金一副温州人中常见的清秀外表,使他显得比37岁的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他语速平缓,不温不火,透着点威严,让人意识到,这是有着4000名员工,管理着25亿元资产企业的掌门人。
很长一段时间来,王均金一直对外界保持着低调。采访中,他对记者实言相告:“媒体似乎喜欢揣摩我,但是请允许我有所保留。”
王均金说:“我还没有干成几件事情,所以不想多说。”记者感觉到,他的谦虚是真诚的。尽管均瑶集团获准筹建东部快线航空公司一事中,王均金功不可没。这是自前董事长王均瑶离开后,均瑶集团近期最令人欣慰的一件幸事。
14年“飞天梦”
“航空公司具体的方案模式,我们正在选择中。”坐下没多久,王均金就直奔主题,告诉记者关于东部航空公司的事情。
据资料显示,东部快线航空公司申请的注册资本为人民币1.5亿元,由均瑶集团有限公司和旗下的三峡航空旅游投资有限公司共同投资。
就在均瑶加盟民营航空队伍不久前,围绕民营航空与国有航空之间的微妙关系,国内接连爆出“五部委定价飞行员转会费”、“廉价航空听证”等事件,今年注定成为中国航空业不平静的一年。
但是王均金表示,不想对当前的这些事件作出评价。他非常肯定地告诉记者:“东部快线虽然没有最终定位,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均瑶集团不会做浪费资源的事情,我们会配合上海国际枢纽港建设,成为国有航空之外的一种补充,主要起到产业优化作用。”
“聪明人不该做傻事。东航、上海航空都是国家的资源,如果我们与它们发生冲突,不就是国家资源的一种浪费?不就是内耗了?我们的定位是,加入这个队伍后,促进行业发展。”王均金补充强调说。
1991年王均瑶、王均金兄弟俩“包飞机”的故事,已经成为中国民营企业史上不得不讲的一个故事。这之前,王均瑶兄弟都还没有见过飞机。王均瑶曾对记者说过此事的意义最重要的部分在于“观念”的创新,并透露了民营企业对垄断行业的向往。1991年后,王均瑶成为开创了中国民航史上许多个“第一”的先锋人物:1992年,王均瑶成立温州天龙包机有限公司,成为国内第一家涉足包机业务的民营企业;2002年均瑶集团以18%的股份参股东方航空武汉责任有限公司,成为国内首家参股国有航空运输业的民营企业。
记者清楚地记得那是2003年10月,正值“世界温州人大会”召开之际,王均瑶在接受记者采访当中,始终意气风发。他说,他最敬佩的企业家是李嘉诚,并透露计划巨资购买和重新改造湖北宜昌机场一事已经有了眉目。然而不久后,传出均瑶收购宜昌机场搁浅,显示了中国民营企业进军中国民航业之路云谲波诡的另一面。
“成立民营航空公司,正是前董事长(王均瑶)生前的遗愿,是他未竟的事业。”王均金说。
至于收购机场,王均瑶的另一遗愿,此时此刻,王均金的表述显得非常理性:“只要符合我们的战略目标,在能够保证企业可持续性发展、价值增长的前提下,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会考虑。”
王均金曾在另一场合透露了均瑶集团对航空事业的这种始终如一的情愫:“准确地讲,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现在均瑶已经在航空业内形成了以服务、旅游相结合的市场,并不是简单的包机而已。这些都是为了最终拥有一家航空公司,所做的一些前期准备。”
改造家族制企业
王均瑶曾对记者说过,为了解决企业自身存在的先天不足的问题,比如透明度和家族制等,均瑶集团最终将上市。现在,这个担子落到王均金的肩上。
王均金表示,要把均瑶集团由目前的家族式改造成股份制企业,采用“三三制”的方式使家族、公司的中高层及社会参股各占三分之一,加速向现代企业迈进,实现“均瑶是我们的,更是社会的”价值理念。
2004年11月3日,上海均瑶集团有限公司正式向证券市场发出要约收购无锡大厦集团“大厦股份”,12月4日,正式收购成功。外界猜测,均瑶集团此举是“借壳上市”。
王均金告诉记者,这只是个误会。均瑶集团投资大厦股份,只是“资本投资”。至于公司上市,将另有途径。另据知情人士透露,均瑶集团的“三三制”改制,将在今年年底有实质性动作。
看起来,王均金已经向家族制企业的“先天不足”开刀。有员工说,王均金懂得放权,航空、置业、乳业板块的高层决策范围都有所扩大。
对此,王均金的观点很明确:“一个公司靠的不是个人的力量,而是‘团队的智慧’。均瑶集团现在有一个很好的团队。”
“王均瑶打江山,王均金坐江山”,外界对兄弟俩的评价也得到了均瑶集团内部部分员工的认可,他们认为王均金身上颇具儒家的“仁”者之风。均瑶的员工用“宽厚”来形容王均金的领导风格。
一位员工给我讲了这么一个故事:一位中层干部要辞职,王均金考虑到他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就亲自打电话给他,约他在办公室谈心,最终留下了这个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发火,他总是听完我们讲的话,然后再发表意见。”一位员工说,王均金有其独到的亲和魅力。
而在对外开拓方面,王均金也延续自己企业管理的这种稳健的风格。在公司内部的会议上,王均金多次提出,要把原有的行业做强做大,不要盲目开辟那些“看起来很好实际很伤脑筋”的事情,任何一个项目一定要与企业“百年老店”的发展战略相符合。“光做大没有用,更重要的是要做强。”王均金说。
王均金告诉记者,长久以来,自己和王均瑶有明确的分工,兄长主管外部开拓,他自己主要负责内部管理。而现在,他要同时挑起两头,担子不轻。
“压力不可能没有。不过比我们大的企业多得是,相较而言,(这种压力)也不算什么。”王均金说。
棠棣之情
聊起王均瑶时,王均金的语调一变。他用一种非常深情的口吻说:“他是了不起的人物。”“他方方面面都很成功,不仅企业经营成功,也对社会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王均瑶15岁那年,离开家乡,外出闯天下,不久,王均金也跟着他出去打拼。风风雨雨十多年,兄弟俩从少年走到青年,联手打下了均瑶集团的天下。尽管外界习惯将聚光灯打在王均瑶身上,但年轻的王均金很早显示出果敢决断的才干。2002年初,王均金担任集团副董事长兼总裁,主管集团的主要业务航空服务和乳业。
对王均金而言,王均瑶是兄长,是良师,更是战友。王均金说:“做大哥,他做得很好;做董事长,他做得很好;做朋友,他也做得很好。”
均瑶的员工表示了对王均金的认可:“关键时刻,他保护了家族不受外界的干扰,他保护了企业的平稳过渡。我们觉得他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
工作非常忙碌,到周末,王均金总是尽量抽时间陪家人到公园散心。他喜欢品鉴字画,尤爱传统国画,是员工眼里的“文化人”。王均金还经常请外来的讲师到公司授课,自己同时也会拿个小本子和员工坐在一起。
“他很好学,敏感多思。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温州家族企业第二代领导人高素质、内敛、务实的特色。”另一位温州企业家如此评价王均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