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文怀沙事件 有大师没文化时代的一场闹剧
我希望李辉继续挖掘下去,也许那所谓的超然后面,可能正是敲击到痛处的隐忍。因为,文怀沙先生的个人史,也真的太出色了,而许多的历史细节说明,太出色的个人史都可能有原因,那就是添加了创作。
李辉在2月18日《北京晚报》质疑文怀沙先生的年龄、求学经历及坐牢的真实原因,读来十分有趣。一贯为中国文化老人造像的李辉,何以在新年投下重磅炸弹?文怀沙先生能否经得起如此一震?这都是我第一时间的感受。李辉认为,文怀沙先生有年龄作假,求学经历作假和坐牢原因作假之虞。故此,我也开始对李辉刮目相看,因为他可能转向一位真实的当代文化史学者了。
也是近些年来,我读到过许多文化老人的回忆,并且多数都谈到自己的受迫害。说实话,开始我很受感动,后来有些麻木,再后来突然起疑惑:他们怎么都是受迫害者呢?到底是谁迫害了这些文化老人们?
过去,李辉写作的文化老人传记,多以诗化叙述,个个都是硕大无朋的文化塑像,他们岸立着,享受着后人的摩拜。然而仔细思想,当代的文化老人们,到底给我们置下了哪些文化遗产?一位长我十几岁的研究哲学的朋友来找我借《庄子》的译注本,我翻出几个版本给他,他认真选了一本,说这本译注得也很差,当时叹了一声。我承认自己的古汉语一塌糊涂,但是,国内那些大师们平时都干什么去了呢?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就登及大师宝座了?
摊上这么一个有大师没文化的时代,真是不幸。
好了,我看到了李辉的质疑了,无论从传记作家还是文化学者的角度考察,李辉的行动必须鼓励,我并希望李辉能够将他那些文化雕塑也能尽其所能地拆除一些,以还原真实的近当代文化历史。
至于文怀沙先生的历史是否与李辉考证相同,我则也希望文怀沙先生能够出面说明及澄清,不必托词人家想借批你出名。因为,另一位被文怀沙先生誉为“五百年来一奇才”的“艺术大师”崔自默写了一篇回应李辉的文章,其中有一段——我给文翁通话,问“要不要告《北京晚报》损害名誉”。文翁叹息一声,淡然,说:“不可以,也没意义,那正是人家希望的。”
如果文怀沙先生是这么回应,我就希望李辉继续挖掘下去,也许那所谓的超然后面,可能正是敲击到痛处的隐忍。因为,文怀沙先生的个人史,也真的太出色了,而许多的历史细节说明,太出色的个人史都可能有原因,那就是添加了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