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汝霖的子女 曹汝霖猫腻的一面
《曹汝霖一生之回忆》一书说:“日本风俗,宴会非有艺妓不欢。但驻外使馆有关国际观瞻,不便召妓歌舞,故日本使馆常借正金银行之棠荫精舍为公余行乐之所,月必两三次。公使馆员,不过数人,从无生客,但我亦常为座上客,由天津招来艺妓侑酒歌舞。每至酒酣耳热,馆员有能跳土风舞者,狎妓同跳。”
正金银行系日人中村道太发起,1890年成立,总行设在横滨,旨在对外汇兑贴现。甲午战争后,专注于中国。日俄战争后,扩充实力于东三省,在该处发行钞票,势力更为膨胀。1893年成立上海分行;1899年成立天津分行;1902年在上海发行纸币;1905年设立奉天分行;1907年设立新京(长春)出张所,1919年升格为分行;1937年以后成为日本控制中国金融的总机关。
周策纵著《“五四”运动史》引《北华捷报》周刊,提到曹汝霖:“(横滨)正金银行名下250万元,满铁会计股票50万元,汇业银行股本40万元……所有的财产核计,总计曹氏个人产业,实超过于当年和珅之数,至少有二千万元。”周策纵注:“这些数字是否属实,无法查证。”但从相关资料证明,曹汝霖和日本政商界的关系非比寻常。
汇业银行全名中华汇业银行,系西原借款三千万日元,中日两国为便利汇兑合办。由曹汝霖发起,经北洋政府批准立案,1918年1月19日在北京成立总行,并在上海设立分行。总理为章宗祥,事务经理柿内常次郎,实际经营权控制在日本人手中。
此外,曹汝霖在交通、财政总长任上,经手多笔铁路借款,皆通过正金银行。虽然在合约上规定:“本借款十足付款,并无回扣。”但根据正金银行华账房第一任经理魏信臣与日方订立的合同,规定买办除了薪金外,还有一部分收入来自佣金。通过这些收益及其有利地位,魏信臣在房地产、金融和工商业投资,积累了大量财富。
1906年9月,清廷设立邮传部,主管铁路、电信、邮政、航运四政。来年11月设铁路总局,统筹路政;北洋政府因袭之,改名交通部。四政以铁路、电信两政较忙,尤以路政司最繁忙。因为关内外有几条借款的铁路已经完成,另有几条在计划或测勘中,对外涉事又特别多。
中国铁路多系对外借款兴筑,路权之损失姑置勿论,即就铁路工程本身而言,掌理工程之高级人员多属外籍,不但薪给特殊优厚,而且因不谙中国民情与地方民情之故,常需假事权于翻译,不肖之徒遂不免从中作祟,而购料有折扣,包工有陋规,国家损失甚大,铁路成本亦自然增高。京张铁路之议初起,英国与俄国均视为利权所在,而英国厂商、欧陆厂商,甚至日本包工亦思染指。
京张铁路系詹天佑负责兴筑,由国库直接拨款,无财务上之支付,而其平均每公里之造价,仅为京汉、京奉等铁路之一半。其用款之经济,自然显而易见。
倘京张铁路用借款兴筑,则造价可能增加一倍。从曹汝霖经手的铁路借款,便可知其猫腻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