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幼坚演讲 吴幼坚作客春城讲“同爱”:给同性儿子一颗自由的心
吴幼坚作客春城讲“同爱”:给同性儿子一颗自由的心
吴幼坚,昆明,演讲,同性恋
云南看点
同性恋该治疗还是该包容?
吴幼坚作客春城讲“同爱”:给同性儿子一颗自由的心
云南网讯(记者 王丹) 随着社会包容性的扩大,饱受争议的“同性恋”话题受到越来越多的社会关注。广州首对女性同性恋人公开举行婚礼、香港当红女星何韵诗宣布“出柜”(即公开承认自己的同性恋身份)、百余名同性恋父母致信全国人大呼吁同性婚姻合法化等等事件,都在冲击着社会对“同爱”的视点。
5月17日,值“国际不再恐同日”之际,首个公开支持儿子同性恋的母亲吴幼坚作客昆明,开展多项活动,分享同志母亲的心理历程。
现状
中国至少有四千万同性恋者 云南约250万
国际学术界认为同性恋在总人口中的比例为3——5%左右,以此保守计算,中国至少有四千万同性恋者。
要测算同性恋者比例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受社会不同看法的影响,很多同性恋者选择隐藏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双性恋的模糊界限也加重了统计的难度。
对于云南方面的数据,公益组织“彩云天空工作组”乐言说:“这个数据我们没有具体的,一般参考央视的数据4%——6%。”按照云南省统计局与国家统计局云南调查总队的统计数据估算,云南大约有250万同性恋者。
同性恋难示“真身”压力大
在相当一部分同性恋人群中,有很多人在承受着来自社会、家庭以及艾滋病的压力。同性母亲吴幼坚在谈起一位已出家的同性恋者时说:“当年我做工作劝他走出来正视自己,但他只说了一句话‘我能活着就很好’。”
在“出柜”事实面前,对同性恋是该包容还是偏见?想必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前者。但是,当同性恋以亲密朋友或家人的身份出现时,多数人表示不能够接受。一位姓黄的母亲告诉记者:“如果是其他人出柜,我不会去关心也不会去指指点点,但是如果是我的儿子出柜,我一定接受不来。”
事实上,仍有不少同性恋在向父母“出柜”后,遭到不同程度的反对,轻则扫地出门断绝关系或安排相亲逼婚,重则送进精神病院治疗。
质疑
同性恋是“病”需治疗?
同性恋真的是精神病,可以被治愈吗?
有资料记载,有人曾采用电击和化学阉割等手段企图治疗同性恋者,还有心理医生宣称能够治愈同性恋,但迄今为止,全球尚无任何真正成功的“治疗”案例。而早在1974年,美国精神医学会就已将“同性恋”一词从诊断手册中删去,1990年世界卫生组织(WHO)正式将“同性恋”从精神疾患的名单上剔除,2001年第三版《中国精神障碍分类和诊断标准》也将同性恋非病理化。
吴幼坚讲到儿子“出柜”时说:“儿子的真诚坦白让我能够正视这件事,加上工作的原因,我对同性恋的看法很包容,这是他们真正的性取向,我们不需要给他们介绍女朋友,也不需要带他们看心理医生。”
同性恋是外国的“舶来品”?
不少家长认为部分同性恋是跟同性恋者做朋友,或是接触了太多同志文化才变成同性恋。黄妈妈说:“现在的文化环境那么开放,什么都能流入,特别是外国的不良信息,孩子当然是有样学样。”
实际上,同性恋者中确实存在一些不能科学判断确认自己性取向的“跟风者”,女孩朵朵就是一名“假同性恋者”。“当时还在学校的时候,总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另类一些,所以就把自己打扮得特别中性,从一些外国电视里看到我这样形象打扮的女孩应该有个女朋友,于是就找了个女朋友。不过,后来才发现自己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恋,就跟女朋友断了联系。”朵朵说。
吴幼坚告诉记者,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恋感情与性倾向是自然而然的,是勉强不来的:“儿子向我坦白性取向,我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是因为还没遇到优秀的女孩才喜欢男孩吗?儿子反问我‘妈妈会不会因为自己身边的女人很优秀就喜欢他们呢?’这时我才知道,我的儿子是在异性恋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他并没有变成异性恋,性取向并不是他们能够选择的。”
对话
吴幼坚:希望到更多的大学去演讲
吴幼坚在谈到儿子“出柜”一事时说:“儿子的自我认同很好,他告诉我从他知道他是同性恋者以后,拉开与那些对他表白的女孩的距离,让女同学停止住感情的发展。了解性倾向、获得良好的自我认同是一个人更加全面了解自我的基础。”
在“出柜”方面,吴幼坚劝告同性恋者勿匆忙示身份:“一些同性恋者在听完我的演讲得到鼓励,或是迫于各种各样的压力,在家人、朋友以及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匆忙出柜,这对于别人与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并不以出不出柜来判断一个同性恋者是好还是坏,如果决定要出柜,一定要做好准备和铺垫工作。”
而谈到遗憾,吴幼坚说:“很大的一个遗憾就是一些学校不接受我去演讲。大学生是未来的希望,如果连他们都不能够全面认识接受同性恋,那社会公众更加不可能了。我特别希望到师范大学去演讲,因为师范学校的学生将来能作为老师更好地影响家长和学生对同性恋的看法。另外,敲开妇联的门也是我的愿望。”
大学教授:看待现象、不必矫正、正面疏导
就同性恋想象,云南大学教授石鹏飞说:“中国古代就已经出现同性恋现象,《红楼梦》里可以找到相关记载,龙阳之好、断袖之欢都是古代对同性恋的记录。实际上,中国对同性恋的戒备并没有外国森严,比如,中国的宾馆对同性同住一间房并不会感到奇怪。但是,整个社会层面还处于对同性恋的抵制阶段,想让所有人都认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同时,石鹏飞认为:“同性恋毕竟只是亚文化现象,并非主流文化,不必过分倡导,学校在这方面应该加强青春期的教育,教授学生更加科学理性的认识自我。”
“学校应该正确的看待同性恋现象,不过分去干涉,矫枉过正,坚持正面的疏导才是关键。”石鹏飞说。
同性恋者:父母的理解是最大的恩赐
飒峰是一名已经出柜的男同性恋者,自高二向父母公开性取向已过十年:“那时候貌似也没有多少来自父母的压力,因为我刚开始的时候是给我小姨说的,后来通过她和我妈妈沟通,父亲方面没有明确表态说是支持或者反对,只让我在择友的时候注意而已。”
说到出柜以后的生活,飒峰告诉记者:“出柜以后觉得感情生活方面比从前轻松了很多,没出柜的时候总是要找各种借口说对方是同学、朋友,出柜以后我妈还问过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牵牵手啊,亲亲嘴之类的,很搞笑。”
目前,飒峰与男朋友关系保持稳定:“我的男朋友还没有出柜,他相对于我来说,压力更大一些,但是比较欣慰的是他家人对他还是比较民主。”
同志工作组:免费提供HIV检测
近几年,同性恋志愿工作组纷纷落户昆明,彩云天空工作组就是其中一个。
2007年2月彩云天空工作组在云南同志网的基础上,在云南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和中美艾滋病防治合作项目的支持下成立。
多年来,彩云天空一直致力于艾滋病服务及同志社区文化建设。在同性恋方面,彩云天空工作组乐言介绍:“我们的工作一部分是男同性恋的健康,比如艾滋病问题,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同志生存环境的改善,包括和公众的对话交流、同志社区的文化活动。”
谈到同志工作的开展,乐言感叹改变:“以前所有的工作都是由同志社区自己的人来做,现在已经有一些非同性恋的人员也会加入我们开展的减少歧视的工作,这就是‘直人(非同志)撑同志’。”
此外,乐言介绍彩云天空坚持保密、专业的原则,提供免费的HIV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