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作赏析:《当你老了》(作者:叶芝)
诗的作者叶芝(1856——1939),爱尔兰著名诗人,后期象征主义诗人的主要代表。出生在一个画家家庭。1889年,诗人出版第一部诗集《马辛的漫游与其他》。同年,23岁的叶芝遇见了美丽的女演员茅徳·冈,对她一见钟情,尽管这段一直纠结在诗人心中的爱情几经曲折,没有什么结果,但对茅徳·冈的强烈爱慕之情却给诗人带来了无穷真切的灵感,创作了一首又一首情真意切幽婉动人的美丽诗歌。《当你老了》即其中著名的一首。
在诗的开头,诗人设想了一个情景:在阴暗的壁炉旁,炉火映着已经衰老的情人苍白的脸,头发灰白的情人度着剩余的人生。在那样的时刻,诗人让她取下自己的诗,在那样的时间也许情人就会明白:诗人的爱是怎样的真诚、深切。诗开头的假设其实是一个誓言,诗人把自己,连同自己的未来一起押给了情人,这爱也许只是为了情人的一个眼神。诗人保证:即使情人老了,自己仍然深爱着她。即使她头发花白、老眼昏花,仍然可以为那一个柔和的眼神带来的爱慕,带来的阴影和忧伤回想,让最后一点的生命带着充实的内容。在情人最后的岁月里,诗人极为渴望能在她身边。
然而,这样的誓言与坚定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情人是很优秀的:美丽、年轻而有着令人仰慕的内秀。这注定了诗人爱情之路的艰难与曲折。那些庸俗的人们同样爱慕她,为她迷人的外表,为她的年轻美丽——他们怀着假意,或者怀着真心去爱。但是,诗人的爱不是这样,诗人爱着情人的灵魂——那是朝圣者的灵魂,诗人的爱也因此有着朝圣者的忠诚和圣洁,诗人不仅爱情人欢欣时甜美的容颜,同样爱情人衰老时痛苦的皱纹。诗人的爱不会因为爱情的艰辛而有任何的却步,诗人的爱不会因为情人的衰老而有任何的褪色,反而会历久弥新,磨难越多爱得越坚笃。
虽然自己的苦恋毫无结果,诗人仍会回忆那追求爱情的过程,追思那逝去的岁月,平静地让爱在心里,在唇间流淌。诗人所担心的是情人。她会在年老的时候为这失去的爱而忧伤吗?她会凄然地诉说着曾经放在面前的爱情吗?诗人的爱已经升华。那是一种更高境界的爱——在头顶的山上,在密集的群星中间,诗人透过重重帷幕,深深地注视着情人,愿情人在尘世获得永恒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