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江湖]蒋方良女士去世了 谁来八八蒋家的女人们
蒋介石的一生,如同与他同时代的许多名人一样,在婚姻问题上,由于生活环境的不断变迁、人生道路的转徙曲折致使婚恋常有变故,被他抛弃的女人不乏一二。到了晚年,蒋介石对她们进行了较为妥善的安置,并由宋美龄和他一起出任“第一家庭”大家长的角色。
1.被抛弃的女人
1901年冬,14岁的蒋介石奉慈母之命,依媒妁之言,和早就被他看中的、芳龄19、性格温驯、长相秀丽的堂表姐毛福梅结婚。但婚后的蒋介石仍不改顽劣乖张性格,常常无缘无故地对毛氏又打又骂,毛氏忍气吞声,对小丈夫只能或哄或劝。随着蒋介石1905年离开故乡,去保定和日本学军事,蒋、毛之间原来就不太和睦的关系,又因蒋介石见了世面,长了本事,而导致感情冷漠,毛氏只能孤身一人在家侍奉蒋母。
1909年夏天,蒋介石从日本放暑假回故土探亲,越看毛福梅越不顺眼,加之,蒋介石剃着光头,常遭乡人讥笑,一气之下,他去了上海。蒋母见儿子成亲八年了,仍无子息,又感到儿子儿媳关系不睦,如再没有孩子,后果恐难设想。
于是老太太带着毛氏千里迢迢地赶到上海,找到了蒋介石的住所,勒令他必须与毛氏同房,否则,将纵身黄浦江自杀。迫于母亲的斥责,加上朋友的劝说,蒋毛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于第二年春暖花开之际,毛氏生下蒋经国。
尽管蒋介石年纪轻轻便喜得贵子,但这并没有使他与毛福梅的感情错位得到修正。在封封家书中,蒋介石除了向慈母问安和督促儿子读书外,很少提及毛氏。在为数不多的探亲假中,蒋介石常对毛氏恶语相加,有时还大打出手,两人基本上形如路人。
1921年4月,蒋母患病,不久人世,蒋介石对毛氏的嫌弃之心日甚一日,甚至到了见其人影,闻其声响便到刺激神经的地步。5月,蒋母去世,蒋介石写了封休妻书给毛福梅的二哥,但由于毛氏坚决反对,乡亲们对蒋介石亦大为不满,蒋介石只得作罢。
1927年秋冬,蒋毛离婚战再度爆发。蒋介石为了与宋美龄结婚,下决心与毛福梅离异,毛氏及娘家人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接受了这一现实。但毛氏“离婚不离家”,仍住丰镐房,毛蒋之间以姊弟相称。毛氏于1939年12月12日被日军飞机炸死,儿子蒋经国从江西回家奔丧,抚尸痛哭,疾书“以血洗血”,发誓为母亲报仇雪恨。
姚恰诚是蒋介石纳的小妾,他们的认识倒有些传奇色彩。1910年,作为同盟会会员的蒋介石为革命需要常常往来于日本和上海之间,其时,蒋介石遭刺客追杀,藏身于上海一家名为“苏州东园”的妓院中,姚氏为这家妓院中的一名房侍,生得玲珑透剔,小巧迷人。与蒋介石一来二去,彼此间便产生了情愫。在朋友们的帮助下,蒋介石向妓院老鸨交了赎身金,纳姚氏为侧室,还带回老家,气气毛福梅。
蒋姚一起生活的最初几年,由于张静江的资助,生活有着,两人倒是十分恩爱。但姚氏性格暴烈,还嗜赌成癖,不会体贴关心人,这使蒋介石常常不满。久而久之,两人之间出现了矛盾和冲突。蒋介石本想与之分手,但考虑到养子纬国尚且年幼,无人照料,只得忍住。1927年蒋介石与宋美龄结婚前夕,在蒋介石的朋友们的劝说下,姚恰诚与蒋介石分手。1925年,姚氏带着蒋纬国住到了蒋介石的留日同学吴忠信家,生活开支由蒋介石负担。
而对于蒋纬国的来历,众说纷经,一般认为1914年1月,袁世凯解散国会,指革命党人为乱党贼人,下令缉拿逮捕。蒋介石和一大批革命党人匆匆登上了亡命之途,再赴日本。由于来得仓促,又不敢抛头露面,蒋介石和戴季陶同住一室。
也是万般无聊,这两人遂和旅馆的一位侍女好上了,不久该女士便有了身孕,但蒋戴两人谁也说不清这即将来到人间的小孩到底是谁的骨血。好在两位情同弟兄,大家能互谅互让,又考虑到戴季陶在家中惧内,所以蒋介石便认他为子,起名纬国。1915年,蒋介石回国后过了一段时间,就将纬国带回,交姚恰诚抚养,而那位侍女自与蒋戴分手后,不久便染病而亡。
蒋纬国从小与姚抬诚生活在一起,二人亲如母子。国民党退台时,姚怡诚在蒋纬国的安排下到了台湾,同时到台的还有其侄姚金和。姚氏到台后,先住在桃园与石凤翔为邻。石凤翔是蒋纬国的岳父,他们也称得上是亲家了,至亲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纬
国在公务之余时常回到桃园,一来探望姚怡诚,二来看望岳父母。后来,为照顾方便,姚氏搬到离蒋纬国较近的台中市,和姚金和的妻子住在一起。蒋纬国则时常带些特产和点心看望姚老太太。1966年,姚氏病逝于台湾,蒋纬国原想把葬事办得体面一些,但蒋介石认为这将影响蒋家的声誉,蒋纬国只得为姚氏举行了秘密葬礼。
直到1990年,因蒋介石、蒋经国均已作古,蒋纬国才在台北的善导寺为姚氏举行了百岁冥诞纪念追悼会,算是了却了一段母子情分。
在蒋介石的一生中还有一位妻子叫陈洁如,陈洁如与蒋介石相识时才13岁,当时名为陈凤。尽管年岁不大,但出落较早,身材高挑、丰满,两只大眼顾盼有神,举止娴雅大方。蒋介石初见陈凤时,便为之动心,神不守舍,苦苦追逐。然而,陈母对蒋介石却不放心,常叮嘱女儿自爱其身。1921年,陈父不幸辞世,家中生活困顿,蒋介石帮助陈家操办丧事,殷情万分,陈母才对蒋有些好感。经张静江出面保媒,陈家同意了蒋介石的求婚。
订婚时,蒋介石为陈凤改名为“洁如”,意为“如同纯洁”或“未受世间污染”,“纯洁得像宝玉一般”云云。年底,蒋陈正式结婚,由张静江、戴季陶主持婚礼,办得很是排场气派,颇得陈母欢心。新婚第二天,处在兴奋中的蒋介石不断对陈发誓“我会永远爱你的”。
一个星期后,蒋介石将陈洁如带回老家见毛氏,毛氏显出大度雅量,欢迎陈洁如加入到这个家庭来,这使陈洁如感动不已。在故乡的山水中倘祥流连时,蒋介石一再表白自己对陈洁如的爱心。
这时,蒋介石突然接到了孙中山从广州拍来的电报,要他赶往广州。陈洁如追随蒋介石先赶到上海。在上海,陈洁如见到了比她仅小4岁的正在读书的蒋经国,蒋经国用上海话喊了她一声“姆妈”,陈洁如十分开心。
陈洁如比起毛氏、姚氏,有较好的文化教养,还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这使蒋介石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蒋介石常将她带在身边参加各种社交活动,甚至在与冯玉祥、李宗仁、张学良结拜为弟兄时,在金兰谱上还附上“妻陈洁如”一语。
然而,蒋陈结合的第二年,由于蒋介石又迷上了宋美龄,所以,尽管两人还常相随从,但蒋介石已开始心不在焉了。1926年底,在江西九江,蒋介石正式向陈洁如摊牌,要她以大局为重,作自我牺牲。陈洁如听闻后,惊诧不已,一恼之下,返回上海老家。蒋介石亦感内疚,亲赴陈宅,做陈母和洁如的思想工作,劝她出国,陈洁如见木已成舟,无法挽回,只得同意赴美留学。
1927年8月19日,蒋介石委托杜月笙安排陈浩如出洋考察,临行前给陈洁如10万大洋作路费盘缠。当天夜间,陈清如便从收音机中听到《蒋中正家事启示》,《启示》中除了与毛、姚离异外,称与陈洁如“没有正式结婚”,双方自愿“脱离关系”。陈洁如此时如梦方醒,万念俱灰,准备纵海一死了之,幸得护送的人劝阻,才保一命。
陈洁如到美之后,失去了往日欢愉快乐的大方性格,变得沉默寡言,矢志终身不嫁他人,一心求学。5年之后,她在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获硕士学位。1933年回国,与一养女在上海生活在一处,整日闭门谢客,索然寡居。
1942年春,陈洁如在“军统”头子戴笠的秘密安排下,只身来到了重庆,住到离蒋介石官邸不远的吴忠信公馆里。蒋介石又与陈洁如在吴公馆中频频幽会,不幸有一次被宋美龄发现,蒋介石的脸部被宋美龄用花瓶砸了个大包,一个星期没能会客。宋美龄气恼之下,带着孔令杰去美国度假,这倒又给蒋陈提供了机会。
1949年,蒋介石来到台湾后,陈洁如决意留住上海,受到了时任上海市市长的陈毅及市府的尊重和欢迎,还当上了上海卢湾区政协委员,政府每月补助她生活费用200元人民币。50年代末、60年代初,由于国内一系列的天灾人祸,陈洁如感到生活压力太大,请求移居香港。经周恩来总理的亲自批准,她于1962年只身来到香港,住在铜锣湾百德新街,为摆脱不必要的打搅,改名陈璐,闭门隐居。
蒋氏父子得知此讯后,立即通过国民党的驻港机构,花10万美金在九龙太子道买下一幢小楼赠给陈浩如。陈洁如本人并没有住进去,而是出租给别人以收取租金度日。后蒋氏父子又通过戴安国每月接济她500美元生活费。蒋介石还请戴安国传信一封致陈洁如,畅叙旧情,表示歉意。陈洁如接信后,颇不平静,复信中写道:“三十年来,我的委屈惟君知之,然而,为保持君等家国名誉,我一直忍受着最大的自我牺牲,至死不肯为人利用。”
陈洁如于1971年2月11日死在家中,享年只有65岁,死时身边旁无他人,横卧在地上。死后一个星期才被人发现。
2.老来伴
与蒋介石维持夫妻关系时间最长、对蒋介石一生影响最大的还是宋美龄,他们在一起生活了48年,直到蒋介石去世。
1922年12月初的一天,蒋介石应邀参加了宋子文在上海莫里哀路孙中山寓所里举行的基督教晚会,蒋介石本不是基督徒,参加这样的晚会纯属捧场,凑热闹,至多是开开眼界。孰料,就是在这个晚会上,蒋介石艳星高照,认识了宋美龄,并为之所迷,不能自拔。蒋介石决心将其追到手。
经过5年苦苦追求,蒋介石在接受基督教、与妻子离异的条件下,于1927年12月与宋美龄成婚。其时,宋美龄是孙中山的小姨子、国民政府财政部长宋子文的妹妹、山西财阀孔祥熙的小姨子和留美多年的宋家三小姐,集金钱、地位、容貌和学识于一身。蒋介石娶到宋美龄,也就娶到了一个后台和靠山。时人称: 这门婚姻是在蒋介石、洋化的华人和洋人之间沟通联络的一条渠道。在某种意义上,
美龄是中国旧传统的一个人质,是家庭利益与政治利益之间维持信义的一项保证。但蒋介石是一个神气十足、仪表堂堂的军人,他个性强悍,野心勃勃。他们之间没有理由不能成为一对恩爱夫妻。
从此以后,蒋介石打开了通往西方基督教国家的通道,因为他有一位美貌而又洋化了的妻子。宋美龄由此找到了攀援权力顶峰的石阶。两个人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以后的历史也确实证明两人是一对政治夫妻搭档。
蒋介石退守台湾时,宋美龄已经年届五十又二。在台最初的岁月里,由于台湾犹如汪洋中的一条孤舟,后又成为美国“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因此,从生存计,与外接触,特别是和美国的关系显得特别重要,而宋美龄,尤其是宋氏家族与美国关系的特殊背景成了蒋介石、台湾当局对外联络的重要通道,加之,宋美龄本身的外交才能使得在蒋介石有生之年,台湾的“外交”大权实质由宋美龄控制。
不过来美龄到台湾之后,其职权范围仅限于“外交”和妇女等社会工作,与权力中枢的实际距离越来越远。在台大部分时间里,除一些“外交”活动和有名无实的社会活动外,她主要是在家里陪伴蒋介石,或让孔二小姐来陪她消遣、娱乐,打发光阴,这倒不是宋美龄自己想过这种日子,而是在蒋介石的个人权力过渡设计中,她不是正选对象,蒋经国的地位越来越高,使她心有余力而无法超越。
如果在来台之前,蒋宋联姻政治意味极浓的话,或者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革命同志”的话,那么来台之后,基于年岁和当时台湾内外的政情关系,两人之间相依为伴的情感色彩倒占据了主要地位。
来自浙江乡绅家庭、受过“武士道”精神教育的蒋介石与出生于豪门望族,受过洋化家庭熏陶和标准美式教育的宋美龄在生活习性上自然有很大距离,不过,长期的夫妻生活倒使他们能相互容忍、体谅,更多的时候是蒋介石向宋美龄让步。
宋美龄会抽烟,有时心情烦躁起来,烟量还不算小。但蒋介石自20年代初就酒、烟、茶不沾,他尤其反对自己的下属,特别是军人抽烟,他有个逻辑:会抽烟的人必然会逮着机会就抽鸦片,抽了鸦片不是败家丧产,就是想办法巧取豪夺,到最后身家性命难保。
因此,蒋介石的下属,除了陈布雷外,谁也不敢当着蒋介石的面抽烟。蒋介石知道宋美龄抽烟,尽管没有明确地反对,但宋美龄对此还是谨慎小心,一是绝不当着蒋介石的面抽烟;二是绝不在大庭广众,特别是参加重要活动时抽烟;三是在自己的书房和私人小范围的聚会时拍完烟去见蒋介石之前,要洗盥一番,去掉烟味;四是只抽女性抽的那种
清香柔和型的香烟。正因如此,蒋介石从来没有因为抽烟的事与宋美龄发生过口角。
在宋美龄不高兴的时候,蒋介石也有自己一套应付方法。宋美龄作为一个有教养、有地位的女性,发脾气、生气时常常表现为生闷气,往往能成天不吭不响,不与人说话,当然生气的对象是蒋介石无疑。每每到这个时候,蒋介石不管自己有无道理,见到宋美龄不愉快,都会主动地跑到她的面前,诚恳而又彬彬有礼地问候她:“达令
(Darling)!你有什么不舒服吗?”宋美龄听到这句问话时,常常不当回事,懒得理睬。蒋介石此时显得很尴尬、狼狈,但心里又很想知道宋美龄究竟生的是哪门子气,又连忙巴结似地走过来问她:“如果有不舒服,要不要请医官来看看啊!
”宋美龄照样不理,这样的情形一般都发生在他们一起吃午饭的时候,或者宋美龄的卧室里。遇到这等不给面子的情况,颇好面子的蒋介石通常是低头独自离开,忍住自己的火气,免得节外生枝。不过,他相信过不了几天,夫人会高兴起来的。
60年代后,在蒋介石会见宾客的客厅里,多了件装饰品,那就是由宋美龄作画,蒋介石题诗的书画作品。50年代初,宋美龄回台后,迷上了国画,拜黄君壁、张大千等大师为师,专习水木花虫,几达废寝忘食境界。起初,蒋介石对此不以为然,以为这是夫人一时兴趣,但后来却发现夫人的画越画越好,能算上乘之作。
宋美龄为了学画,还常常到台北的“故宫博物院”中借出历代名画观摩、学习。每每宋美龄作画时,蒋介石总是站在背后,一声不响地观看,画完之后,还得捧场几句,兴致好的时候,还要题上诗句,让人裱糊好后,挂在卧室、客厅,一为夫妻互相欣赏,二为在外人面前显示出他们
风雅的一面。这一“妇唱夫随”书画表白,很长时间里成为台湾政坛的“美谈”。
进入70年代,蒋介石开始得病,后昏迷不醒达半年有余,宋美龄表示出了对夫君的挚爱关切之情,一直陪伴在医院。蒋介石去世时,宋美龄每天下午身穿黑色旗袍坚持去“荣总”和“国父纪念馆”凭悼一番。
蒋介石去世后,宋美龄在一篇悼念文章中写道:
在这么多年来,我与先总统共处的日子里,几次听到他平静而又坚定地告诉我,他的目的乃是将自己奉献给国家和党。谈到上面的话,我要情不自禁的泪眼模糊了,并不是因为我对先总统精神之了解——而是在我内心那份油然涌出的骄傲感,我所骄傲的是
在这个艰难的时代,我们有这么一位不平凡的领袖,使世界人们确认中国永远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我们不再被蔑视为历时约三个世纪之久的东亚病夫。
宋美龄对蒋介石的这段评价自然是出于一个政治强人对另一个政治强人的盖棺颂扬,其目的除了祭亡灵、树己威外,看不出常人夫妻间的儿女情长。当然,在蒋介石一生中,与他有夫妻之名之实的女性中,也只有宋美龄对他的认识较深。
可以想见:在毛福梅的眼里,这个“小丈夫”生性暴躁,浪荡不羁,不知哪一天会惹下杀身之祸,因此,她每天为他祈祷,即使是与他“姊弟相称”之后,仍然用一颗慈悲心随他左右。在姚怡诚的心中,中正兄豪爽、大方、精明,肯定能做人上之人,发大财,做大官,这辈子攀上他准没错。在陈洁如看来,这位兄长有一颗仁爱的心胸,做事有板有眼,意志坚强,跟着
他不为别的,只是他能给予她父辈。兄长、丈夫的关怀、爱护,她是那样的对他一往深情,根本没想到会有“没有正式结婚”而“自愿脱离关系”的那一天。后来,她理解他当初的选择,仍在心中爱着他。她所不懂的就是什么是“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