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藩徐悲鸿 张道藩是如何热恋上徐悲鸿妻子蒋碧薇的
这个学校开放式办学,实行画室制,张道藩选择了点画派名画家蔼恩勒士提劳望的画室,他提交的作品获教授审查通过,正式成为该画室十名学生之一。
巴黎的留学生活更富情趣,张道藩、邵洵美、傅斯年一起从英国转来法兰西。而来自上海滩的邵洵美,这个富豪子弟只差一年就拿到剑桥大学的文凭了,可他大概是图热闹,把即将到手的剑桥文凭丢之脑后,而由在法国的中国留学生组织的艺术团体天狗会向他们敞开了大门。说起这个团体,还和刘海粟有渊源呢!
1919年10月23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礼堂,在一片“反对传统的艺术模仿的艺术”口号声中天马会成立了,江新、丁悚、张辰伯等人主持其事,这是一个美术爱好者的文艺组织。信息传到巴黎,1921年6月,仿照天马会的模式,在巴黎的一帮中国留学生,鼓捣出了天狗会这一个艺术团体,谢寿康他们有意把这一个团体办得特立独行,光选会长这一关,得选最会拍马屁的人担任,结果一个赵姓留学生荣膺斯职。
1924年秋,张道藩、刘纪文、邵洵美转来法国时,应邀加入该会,正赶上改选会长!
巴黎一家小咖啡馆里,天狗会新老会员聚会,谢寿康、郭有守、张道藩、邵洵美、徐悲鸿、蒋碧薇等人都在场,经过一番讨论,其他事都有定夺,只是天狗会创始者谢寿康死活不干会长,一向热心过人的郭有守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他急着出结论:“我看,次彭兄就不要推辞了,大家都同意了吗!
你就勉为其难吧!” “我还是那句话,要我干什么都行,就是会长这个位子,我是绝对担待不起,你们说,我像那种人吗?”郭有守知道谢寿康还挂着那捉弄人的会长标准,解释说:“这不一样嘛,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而且,只要我们几个人说定了,我负责写一份通告,向所有会员说明,天狗会会长的资格和产生方式已经改变了,是由大家公推最不像马屁精的人担任,这总成了吧!
”由一个极端转向另一个极端,谢次彭当然不肯轻易就范,“不行,我还是不干。”眼看情况有点僵,张道藩出了一个点子:“我看这样吧!今天在座的只有咱们悲鸿兄的夫人是女性,身处西方国度,咱们得学着要尊重女性同胞!
听听徐大嫂的意见。”邵洵美大为赞同:“对啊!而且,刚才我们不是说天狗会今后要扩大对女性的服务,也要多争取女性加入吗?徐大嫂,您说,次彭兄是不是该接下这会长?”直接点将了,蒋碧薇从柏林回巴黎后,不再像先前整天困守闺房了,有意识地扩大社交圈子,今天这会,她随悲鸿前来,就是想多和中国留学生取得交流,但今天这场合,全是男人们的天下,她不便多开口,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看大伙斗,没想到自己被点名发言,这时看了一眼提出这个主意的张道藩,发现对方正面露微笑,期待着她表态,她又把目光转向徐悲鸿,他竟然也是一副期待的样子。
她听了大半天,心里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干脆抖了出来,“也许我们可以换一个方向思考,你们几位尤其是郭大哥,你的着眼点是非要谢大哥担任会长不可,甚至不惜改变会长的产生方式。
而谢大哥呢!则是坚决不担任会长,不管产生的方式是什么。这样僵持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
” “嗯,徐大嫂分析得有道理。”邵洵美露出了赞许,而郭有守却有点不服气:“可是徐大嫂,你没说出该怎么办?”蒋碧薇看了悲鸿一眼,他微笑,不做声,眼神中含着期待和鼓励。蒋碧薇接着说:“我们得换一个方向思考,如果我们先撇开会长这个让人不敢恭维的头衔,也许把它空着,将来再说,眼前呢?让谢大哥以另外一个名义负责会务,这样是不是就容易解决了?”郭有守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太高明了,徐大嫂,佩服、佩服,唉,悲鸿兄,嫂夫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她这两下比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强多了。”就这样,天狗会的改组顺利结束,参照入会的辈分,也考虑年龄的长幼,顺序排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谢寿康还是老大、徐悲鸿老二、张道藩老三、邵洵美老四,狗头军师则是在德国待过一段时间的孙佩苍,为附风雅,简称军师算了。
至于郭有守,热心、肯跑腿,封其为“天狗会行走”,刘纪文因为要帮国民党物色人才,东跑西跑,静不下来,是个行脚僧。
但郭有守还没完,他对打破这一僵局的蒋碧薇另眼相看了,“诸位,刚才道藩兄说了,天狗会要尊重女性,要争取女性同胞的认同,”他转向蒋碧薇,“我们郑重邀请您第一个加入天狗会,”他提高了声音,“大概没有人反对吧?”一阵掌声,通过了这一动议,张道藩刻意多拍了几下手,他朝蒋碧薇深深地望了一眼,而郭有守还真热情到底了,“开天辟地的第一位女会员,没封号怎么行?将来要是论女会员的辈分,她们非喊徐大嫂祖奶奶不成,但眼前嘛,各位,咱们封她个压寨夫人,好不好?”“压寨夫人万岁!
压寨夫人万岁!”不过才六七个人,很大的吼声几乎把小咖啡馆的屋顶给掀翻了,徐悲鸿望望他的夫人,轻轻咬着下嘴唇,他有点不敢信这就是自己的太太。
天狗会向英、德各国派出狗公使、狗代表,考察各地狗种、狗性,吸收狗会员,可天狗会内部,凭简章第一条规定,除天狗会这个牌子用“狗”字外,其他凡有用狗字的地方,一律代以“圣”字。诸如放狗屁,得说放圣屁,狗杂种要呼为圣杂种,狗咬耗子,要改称为圣咬耗子。这些奇特的规定,也只有这帮在外国镀金的国之骄子鼓捣得出来,然而这都只能算是分外之事啊!
分内的事呢?张道藩继续学他的绘画,法国绘画传统和英国有异,通过自己的研究,他有自己的结论:“在英国读书的后两年,自己的素描已有基础,学画虽然很有进步,但是从来不敢送到英国皇家学院或其他美术团体每年举行的展览会去,因为还没有把握可以入选。
英国皇家学会,是一个研究艺术的中心,但相当守旧,我所读的思乃德学院,所聘请的教授多半是新派的。当我在伦敦的时代,毕业学生的作品,可以代表英国新派的绘画,例如着名的新英国画会的会员,就是以思乃德校友为基础的。
新英国画派的‘新’,只能就伦敦情形来说,假如和同一时期的巴黎比起来,它只能说是一个中和派,最多也只能说是接近后期印象派,还谈不到比拟野兽派、立体派、未来派等好奇标异的画派。
这也可以说是英国学术界一向比较保守稳健的缘故。”进了法国国立巴黎最高美术专门学校,他知道了一些与英国殊异的情况:这所学校也是法国美术的研究中心,它的大门是敞开的,学生进去容易,而画室的教授,对素质各异的学生,任凭自身发展。
画室习画,虽然有模特儿作标本,但不照模特儿作画也可以,每天虽然要自己签到,你签到后退出画室另外活动,也没人管,张道藩就趁这个机会常常溜出画室,自己花钱买票,到格朗晓米耶学校去作画,他的一幅自画像,就是那时的作品:《自画像》是表现自己构思神态的,左手拄着下颌,右手自然地握着画笔,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自己,脑中在思索着,这幅作品神情逼肖。
美专画室的主管教授,每星期只到学校一天,看看学生的作品,加以修改批评,这种教学方法,可让学生自由发展他的天才,不太受教授所在画派的影响,但过于松散的管理模式,就有可能害了进取心不强的学生,也给老生欺负新生提供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