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爱情 张楚歌词个人感受(四)《爱情》
爱情 你坐在我对面 看起来那么端庄 我想我应该也很善良 我打了个哈欠 也就没能压抑住我的欲望 这时候我看见街上的阳光很明亮 刚好这时候你没有什么主张 刚好这时候你正还喜欢幻想 刚好这时候我还有一点主张 我想找个人一起幻想 我说我爱你 你就满足了 你搂着我 我就很安详 你说这个城市很脏 我觉得你挺有思想 你说我们的爱情不朽 我看着你 就信了 我躺在我们的床上 床单很白 我看见我们的城市 城市很脏 我想着我们的爱情 它不朽 它上面的灰尘一定会很厚 我明天早晨打算离开 即使你已经扒光了我的衣裳 你早晨起来死在这床上 即使街上的人还很坚强 我明天早晨打算离开 即使你已经扒光了我的衣裳 你早晨起来死在这床上 即使街上的人还很坚强 我明天早晨打算离开 即使你已经扒光了我的衣裳 你早晨起来死在这床上 即使街上的人还很坚强 离开 离开 离开 离开你 离开 离开 离开你 离开 离开你 离开 《爱情》几乎是一首完全独白的歌曲。
简单随意的扫弦琶音、低沉阴郁的贝司、遥远飘渺的口哨。
在倾颓迷离的背景音乐中,张楚沉静的娓娓道来,不露声色,沉稳得让人揪心。这样的沉稳和压抑直到最后才迸发为全曲仅有的几句唱腔:“离开 离开 离开 离开你 离开 离开”。张楚用这种隐忍却又撕心裂肺的唱腔不断的重复着“离开”、“离开你”,直至最后逐渐远离而隐没,只留下听者长久的寂然沉思,爱情这个亘古不变的主题,就这样被张楚用如此残酷而冷静的叙说闷头一击,一切都消解无形,堕入虚无。
《爱情》在我的想象里只能是一幅黑白影象,一块平铺在脑海里灰色的布,在死寂的灰色背后潜伏着压抑后的悸动和释放,但却容不下丝毫其他斑斓的色彩。
镜头从晴朗的天空往下移动,阳光下的街道,街道上的行人,而后缓缓切入街道旁一间简陋的房间,一张床,有着白色的床单,最后在一对情侣处定格。
这里便是张楚为我们构造的一处空间,简单而直接。 那时候,他面前的女人“看上去”那么端庄,而他想他“应该”也很善良,一切就从最初的这种充满不确定性的,迷惘的表象开始发生。
让我们这些过来人回过头看看吧,看看我们最初的青春和躁动,最初打量爱情的那些单纯和憧憬的目光,这便是一切所谓爱情的开始。
而后,张楚出人意料的用“打了一个哈欠”这样的比喻来进行揶揄。“哈欠”是一种原始的生理本能反应,有其突发性,舒服惬意而又充满懒散,疲倦、迷离的味道。
在这里,“哈欠”这样的比喻应是值得仔细斟酌的,青春多么甜美,这样一个青春的哈欠是那么舒服惬意,突如其来而让人松懈下所有的戒备,足以在一个人的成长道路上空出一个思想的缺口,于是,压抑不住的欲望就象潮水般汹涌而至,那么轻易的突破这个缺口,席卷青草般疯长的年轻肉体和灵魂,瞬间里世界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甚至连眼里街上的阳光也显得那么明亮。
但是,张楚采用这样颇具玩味的喻体,在我看来,更为着重的是想突出其隐藏的另外一面,那就是其为一种原始的生理欲望的驱动的一面,在这样的驱动下的所谓爱情,自然也免不了被蒙上一层让人疲倦而迷惘的阴影,这也就为最后“离开”的必然结局打下了伏笔。
但是,千百年来一直不断的为多少文人墨客所传诵吟咏的爱情,在人们的主流观念当中,是绝不允许仅仅以这种原始欲望的驱动来诠释的。
爱情必须有其附丽,方能成就其在人的更高一级的精神层面上的意义。而这种意义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人们强行赋予其上的,处于当时这样的心境下,张楚只能流露出一种无奈的怀疑。“刚好这时候你没有什么主张 刚好这时候你正还喜欢幻想 刚好这时候我还有一点主张 我想找个人一起幻想”,在这里,张楚就用如此随意的,甚至带有些许调侃戏谑性的笔调,在上述的原始爱情之上添加了这样一些更为“高级”的精神层面的佐料。
“想找个人一起幻想”,不得不说,这的确成了很多懵懂的爱情故事开启的传神概括:幻想总是美好,却总归于虚幻,青春无疑飞扬,而又难耐于寂寞。于是,青春的幻想与心灵的寂寞便成为了培植爱情的土壤,其自然而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