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彬彬为什么道歉 宋彬彬就“文革”行为道歉 个体反思与官方表态无关

2018-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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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核心内容:当然宋彬彬她的所谓的道歉跟陈小鲁在媒体上的解读还有些不同,因为宋彬彬当时有些争议,当然这些争议也是坊间传闻,大家无从证实,有人说是她当时好像杀过人,害死过人,所以她要为自己来推卸责任,但是这些撇开所有的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能够勇敢的站出来道歉,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有了第二步就有第三步,所以我认为这个不要把责任推给某一个个体,也不要去追究某一个个体在道歉忏悔的时候你是不是推卸责任,她蛮可以不出来的,尽可以在美国,因为她80年代就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她现在在美国一个地方工作,她蛮可以安

核心内容:当然宋彬彬她的所谓的道歉跟陈小鲁在媒体上的解读还有些不同,因为宋彬彬当时有些争议,当然这些争议也是坊间传闻,大家无从证实,有人说是她当时好像杀过人,害死过人,所以她要为自己来推卸责任,但是这些撇开所有的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能够勇敢的站出来道歉,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有了第二步就有第三步,所以我认为这个不要把责任推给某一个个体,也不要去追究某一个个体在道歉忏悔的时候你是不是推卸责任,她蛮可以不出来的,尽可以在美国,因为她80年代就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她现在在美国一个地方工作,她蛮可以安度晚年,为什么要赶回来呢?发疯了?抽筋了?

凤凰卫视1月14日《时事开讲》,以下为文字实录:

姜声扬:1966年的8月18号,毛泽东在天安门检阅"红卫兵"的时候,向他献袖章的一名学生领袖是中国开国上将宋任穷之女宋彬彬,我们请导播出图来看这张照片,这张照片当时闻名全中国,而到了2014年的1月12号,下一张照片头发灰白的宋彬彬和同学回到母校,与那10年期间遭到批斗的老师会面,落泪道歉,特别向当年遭打死的下一张照片,副校长卞仲耘女士鞠躬悼念,并且表示真正的反思才能够走的更远,就此话题,我们请时事评论员邱震海先生为我们做点评分析,这不仅是宋彬彬,之前的陈毅元帅之子陈小鲁也表达过对那十年的行为表达忏悔和道歉,对此各界都持不同的看法,也将那一段时期再次带回到民众的视线当中,所以首先你个人认为这一些个别人士的行为有什么意义?

邱震海:我认为很有意义,上次在评论陈小鲁当时对"文革"的反思或者忏悔的时候,其实我就认为,我说每一个个体都能这样反思,我们民族就有希望了,因为陈小鲁他当时并不是说把责任推给别人,你姜声扬当时因为对我怎么,所以我怎么。

我有了问题,他没有把责任推给任何一个领袖,也没有把他推给体制,我有问题,那我认为其实每一个个体一个社会是由每个个体作为细胞组成的,每个个体能够从自己脱胎换骨进行反思,还怕我们这个社会有一天不会走向成熟,不会走向昌盛吗?宋彬彬同样是如此。

当然陈小鲁跟宋彬彬他们两个之所以这种对"文革"的反思或者道歉忏悔,为媒体广为报道,跟他们的身份有关,因为他们都是著名人士的后代,也跟他们到现在这个年龄有关系,从他们个体来说认为到了这个年龄需要进行反思了,再不道歉就晚了,作为他们的身份来说,所以他们自然就会成为一个新闻。

当然宋彬彬她的所谓的道歉跟陈小鲁在媒体上的解读还有些不同,因为宋彬彬当时有些争议,当然这些争议也是坊间传闻,大家无从证实,有人说是她当时好像杀过人,害死过人,所以她要为自己来推卸责任,但是这些撇开所有的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能够勇敢的站出来道歉,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有了第二步就有第三步,所以我认为这个不要把责任推给某一个个体,也不要去追究某一个个体在道歉忏悔的时候你是不是推卸责任,她蛮可以不出来的,尽可以在美国,因为她80年代就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她现在在美国一个地方工作,她蛮可以安度晚年,为什么要赶回来呢?发疯了?抽筋了?

所以我认为其实我们不要过多的苛求某一个个人,每一个个体从自己身上去寻找原因,往往更加重要,我之所以强调集体反思,集体反思首先是每一个个体组成起来的集体反思,不要把责任推给体制,不要把责任推给某一个领袖,不要把责任推给某一个客观原因,等一下我会说今天我们在崛起过程当中,我们往往也会发现我们的敌人好像都在外面,都是别人有错,不是我们的问题,这个里面有一脉相承之处。

所以我说我们是永远绕不过这个槛,我曾经说过,假如说我们不从我们的集体每个个体的心灵深处进行反思,所谓的中国崛起是一个虚幻的东西,因为我们每一个人心灵当年的茫然,我们跟着某一个集团或者某一个政治领袖去疯狂,后来跟我们在商业大潮当中的迷失,以至于今天我们在崛起进程当中的傲慢,或者同样是迷失,这三者之间的逻辑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非常类似的,我们如果不对这个逻辑进行解释的话,所谓的中国崛起是无望。

姜声扬:但是个人道歉是一回事,但是从一个集体方面,现在似乎很困难,不受到鼓励,因为我们现在看到政府至少官方在这方面一直维持着1981年的决议,做出对那十年的评价,而且禁止质疑官方结论的讨论,这十年议题是成为禁区。

邱震海:这当然是我始终强调每一个个体的反思跟官方毫无关系,因为你每一个个体只要一个民族每个个体是成熟的,你还担心你这个民族不成熟吗,官方是毫无关系的,当年为什么会有"文革",你可以说是由于某一个领袖,"四人帮"怎么是"文革"的起源呢,根本不是"文革"的起源,"文革"的起源有些别的东西。

所以大家都知道我有德国背景,我们看看德国吧,德国当年二战之后他的反思是这样的,他一开始也是把责任推给某一个领导人某一个集团,最后慢慢慢慢他会沉下心来,他会发现一个好父亲在家里好父亲好儿子好女婿好爸爸到了杀犹太人的时候,可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杀完人他回到家,依然是个好父亲好儿子好爸爸,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当阳光的时候是天使,当灰暗的时候他是魔鬼,这种心灵的东西只有一个人自己面对600万犹太人的冤魂,就像600万犹太人在晚上深更半夜敲你心灵的窗户良心窗户的时候,你才会真正的反省,如果每一个人或者这个民族当中绝大多数有这种反省,我认为这个民族是成熟的。

所以长话短说,我认为文革的东西以我个人的浅见,我还有几个命题,有几个开放式的问题提出来供大家思考,第一个,现在看看无疑是"文革"当中很多人说我们是集体受蒙骗,我们是承认,但是为什么会集体受到蒙骗,原因在哪里,后面个体的责任在哪里,如果每一个个体是清醒的,集体会受蒙骗吗?

第二个,无疑当时存在思想暴力,我们很多东西从思想暴力一不小心走向语言暴力,语言暴力一不小心走向思想暴力,这个中间的根源这种逻辑在哪里,我之所以强调当年的思想语言行为暴力,因为今天我们的语言暴力依然存在,行为暴力依然存在,只要看看我们的左右知识分子那些读书人的左右之争,我们就可以看出来了。

第三个,当然当年是单一的价值观,我们这个民族千百年来已经习惯了单一的价值观,某一个政治领袖告诉你这种价值观,然后大家就盲目的相信,我们现在要慢慢的成为一个如何从一个单一的价值观走向一个多元的价值观,告诉你这个世界有各种不同的角度,不只是看一个问题的角度。

其实今天我们的民族在市场经济搞了20多年之后,我们就正在经历多元价值观,我们现在不是价值观太少的问题,我们是价值观太多,于是就有了第四个问题,多元价值观是需要经过理性的历练和疏理的,要不然当年的法西斯他也是一种价值观,当年的种族主义也是一种价值观,你说黑人瞧不起他,你也是一种价值观,你能允许这种价值观存在吗,任何一种多元价值观只有经过理性的历练才能成为一种现代文明价值观。

最后如何保持冷静,摆脱情绪,直达核心,冷静是一个人非常重要的一种特质,可能当然冷静不一定可爱,载歌载舞的人会很可爱,性情中人会很可爱,但是一个人在某一个人或者由个体组成的一个民族,在大是大非,在大风大浪面前保持一种特殊的特有的冷静,我认为是一种品质,甚至是一种涵养。你能不能摆脱情绪,摆脱情绪很难,哪个人没点脾气,性情中人。

姜声扬:德国人可是很冷静很理性的。

邱震海:对,非常好的问题,那么理性的人当年都会犯错,当年都会跟着希特勒走,可想而知,理性之余还是需要另外一种东西加进去。

姜声扬:那是什么。

邱震海:就现在文明价值观,所以我们说德国人也是当年一半天使一半魔鬼,这个反思这个教训是非常深刻的。所以现在我们看看,说过去不是为了说过去,而是为了现在和未来,今天中国我刚才强调,这里面有一些内在的脉络是很相似的,当年我们的思想暴力语言暴力行为暴力今天似乎依然存在,但是今天似乎我们依然没有强调个体的责任,今天我们在崛起过程当中80年代我们商业大潮,我们会认为有迷失,今天我们在崛起当中我们又迷失,我们似乎认为所有的问题都是别人的,日本有问题,美国有问题,我们什么什么有问题,今天我们道德缺失,是因为转型,这是很多朋友一个非常浅显的解释,那我马上问你,在西方的历史上也有转型,人家怎么没有出现什么道德价值崩溃的情况,对不对,那有朋友说因为人家有宗教,中华民族数来没有严密的宗教,在香港也没有非常严密的宗教,为什么在香港没有出现像其他地方,像我们地某些地方在转型期出现的问题,转型不是一个借口,就像我们说无奈不是良心可以泯灭的一个代名词,我告诉你无奈你就可以良心泯灭,所以下面我还有几点思考跟大家一起来思考。

我认为中国在现代和当代思想进程当中,有一些是迷失,甚至有一些是迷思,我们看一下,这两个字念上去非常相似,其实中国在现代和当代的思想进程上,用我的话来说,纯粹一种迷失也有一种迷思,听上去好像发音很像,首先我们看看迷失,我的一家之言,其实我们看看在上个世纪20世纪现代化的进程当中,我们有很多迷失,要不然我们就不会有20世纪的血雨腥风,我以前一直说过,救国为什么要打的血雨腥风,而且为什么要用内战来救国,这完全是荒唐的事情,这难道不是迷失吗,道德方向精神方向的迷失,我们现在依然在经历,很多朋友说这是由于转型,我说荒唐,别的民族在转型期没有道德精神方向的迷失,为什么我们会有迷失,这显然问题不在这个背后一定有比这更加深刻和沉重的问题。

同时我们也有些迷思,第一,我们对政治权威,我们这个民族千百年来似乎有一种天然的皇帝般的一种迷思,这个是造成我们文革当中集体疯狂,集体迷失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们个体责任在哪里,所以还是要反思一下,如果我们每个人是成熟的话,会有当年的文革吗,今天我们在崛起过程当中似乎我们对大国崛起也存在一种迷思,当然某一个角度我们是可以理解的,善意的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们过去饥饿贫穷,受西方奴役,但是如果一个民族不反思自己精神世界上的缺点,只是一位迷恋迷思与大国崛起的话,恕我直言,我认为这是当代中国人某种精神世界的缺陷,很严重的缺陷,因为他会折射在我们许多的对外关系当中,会折射在我们跟国际社会的许多的问题当中,当然国际社会一定是有问题,但是你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认为是别人有问题,我们自己没有问题,当然听上去很复杂,所以我只是想用这么简单的几句话提供大家一些思考的角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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