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胡兰畦 陈毅昔日恋人胡兰畦 从时尚女郎到抗战女将(图)

2017-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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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大革命失败后,胡兰畦代理汉口市特别党部妇女部长和武汉总工会女工运动委员会主任.1929年,她被蒋介石点名驱逐,后赴欧洲考察社会救济事业,并在德国加入中国共产党.1931年7月,宋庆龄的母亲逝世,胡兰畦应邀陪宋庆龄回国奔丧.之后,再度赴德学习.1933年春,希特勒上台,大批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被捕,胡兰畦也被关入女牢.在宋庆龄和鲁迅等的抗议下,胡兰畦于三个月后获释.随后,她在法国发表了回忆录<在德国女牢中>.文章立即被译成俄.英.德.西四种文字,使胡兰畦的名声传遍了欧洲.1934年8月,前苏联第一

大革命失败后,胡兰畦代理汉口市特别党部妇女部长和武汉总工会女工运动委员会主任。1929年,她被蒋介石点名驱逐,后赴欧洲考察社会救济事业,并在德国加入中国共产党。

1931年7月,宋庆龄的母亲逝世,胡兰畦应邀陪宋庆龄回国奔丧。之后,再度赴德学习。1933年春,希特勒上台,大批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被捕,胡兰畦也被关入女牢。在宋庆龄和鲁迅等的抗议下,胡兰畦于三个月后获释。随后,她在法国发表了回忆录《在德国女牢中》。文章立即被译成俄、英、德、西四种文字,使胡兰畦的名声传遍了欧洲。

1934年8月,前苏联第一次作家代表会议在莫斯科召开,胡兰畦应邀出席,高尔基盛赞她:“这是一个真正的人!“两年后,高尔基去世。作为高尔基生前特别欣赏和喜爱的中国女作家,胡兰畦被选入高尔基治丧委员会,并与高尔基的儿子、儿媳一起手捧遗物,为高尔基执绋。

全面抗战爆发后,胡兰畦组建了上海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并辗转于八个省的抗日前线从事抗战宣传。由于影响甚大,胡兰畦被国民政府军委会任命为少将指导员。

与陈毅海誓山盟“互等三年”

“将军为何多憔悴?半为兰畦半为茜。”这是当年新四军军部顾问兼战地服务团团长朱克靖的一首调侃陈毅诗中的两句。诗中的“兰畦”指胡兰畦,“茜”指的是后来成为陈毅妻子的张茜。

1938年初,胡兰畦率领服务团来到南昌。此时,项英、陈毅等新四军领导人也在南昌组建新四军。自大革命失败后,胡兰畦与陈毅已经有十年没见面了。久别重逢,喜悦之情难以言表。胡兰畦讲述了这些年的经历,也提到了与陈梦云离婚的情况。

对于两人的恋情,《民国大腕》这样描述:“陈毅在南昌与胡兰畦遂订白首之盟。陈毅禀告父母,得到同意。然而组织上却不同意,新四军大当家的项英,亲自找胡兰畦谈话,说二人倘若结婚,则胡的党员身份就暴露了,她这个国民党的将军,还是留在国民党部队里,对革命更有贡献。

二人痛哭而别。陈毅致信胡兰畦说:马革裹尸是壮烈牺牲;从容就义是沉默牺牲,为了革命,我们就吃下这杯苦酒吧。假如我们三年内不能结合,就各人自由,互不干涉。”

在三年多时间里,胡兰畦率领服务团的姑娘们,足迹遍及上海、江苏、安徽、浙江、江西、湖南、湖北、河南等各个战场,行程两万多里,被誉为“战地之花”、“当代花木兰”。

“文革”中被错划为右派

两人再次分别后,胡兰畦一直关注着陈毅的安危。

1947年6月,国民党的报纸用触目惊心的大幅标题刊登“陈毅阵亡”、“陈毅毙命”,还用大幅版面详细描述“陈毅追悼会”的经过。胡兰畦得知后十分伤感。后来她接到陈毅父母来信,便、决心赡养二老,把成都东门外的一处果园、田地、房屋,全部给二老做养老之用。

1949年,上海解放,陈毅当了市长。胡兰畦写信要见他,接待她的却是副市长潘汉年,这时,陈毅已儿女成群了。

胡兰畦再没有婚育,为解寂寞,她收养了妹妹的女儿。解放后,她被安排到北京工业学院从事后勤工作。命运多舛的她,“文革”中被错划为右派。1978年平反后,胡兰畦重新入党,并成为全国政协委员。

1994年12月13日,胡兰畦在成都逝世,享年九十三岁。她的一生历经坎坷,正如她自己在回忆录里所说:“这辈子只知道赶着时代大潮走,在浪尖上奔呀、跑呀。有时被礁石碰得头破血流,也只能独自舔着流血的伤口。”

晚景中的胡兰畦又是怎样一种情形呢?作家刘心武在《上海文学》2009年1期发表文章《兰畦之路》,记述了他记忆中的奇女子胡兰畦。

“1957年初冬,我十五岁那年,忽然有位妇女出现在我家小厨房门外。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在想的是:她算禳禳,还是婆婆?”当时,刘心武的家在北京钱粮胡同海关宿舍里,他描述道:走拢小厨房的那位妇女,穿着陈旧的衣衫,戴着一顶那个时代流行的八角帽,她脸上尽管有明显的皱纹,但眼睛很大很亮。

“那时我随父母从重庆来到北京,还保持着重庆地区的话语习惯,对较为年轻的妇女唤禳禳,对上了年纪的妇女唤婆婆,但是眼前的这位妇女,年纪介乎二者之间,我望着她只是发愣。她望够了我,一笑:像天演啊!你是他幺儿吧?我父亲名天演,显然,这位妇女是来我家作客,我就朝厨房里大喊一声:妈!有客来!妈妈闻声提着锅铲出得厨房,一见那妇女,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露出真诚的微笑……”

晚上,“她就跟我们同桌吃饭,这时妈妈才让我唤她胡禳禳,我唤她,她笑,笑起来样子很好看,特别是她摘下了八角帽,一头黑黑的短发还很丰茂。”

自那以后,“胡禳禳没有再到我家来。我没有故意偷听,但偶尔爸爸妈妈的窃窃私语,还是会传进我的耳朵。关于胡禳禳,大体而言,是划成右派分子,送到什么地方劳动改造去了。爸爸提到四川作家李鰳人,也鸣放了,有言论啊,可是保下来了,没划右。很为其庆幸的声调,妈妈就提到胡禳禳;她也该保啊!那陈毅怎么就不出来为她说句话呢?”爸爸就叹气“难啊!”

后来,刘心武从长辈那里,慢慢了解这位“胡禳禳”的传奇故事:“胡禳禳”名“胡兰畦”,她虽有过婚姻,但遇上了陈毅,两个人沉入爱河,在亲友中那并不是秘密,他们山盟海誓,在时代大潮中分别后,互等三年,若三年后都还未婚,则结为连理。

上海解放后,陈毅担任第一届市长,她顺理成章地写信到市政府请求会面,很快有了回音,约她去谈,但出面的不是陈毅而是副市长潘汉年。他告诉胡,陈已娶妻生子,”你不要再来干扰他“。1950年以后她在北京工业大学找到一份工作,不是担任教职,只是一个总务处的职员。

后来,她被错划成右派。那时候,北京工业大学在皇城根原中法大学的旧址,离我家所住的钱粮胡同很近。“当她灰头土脸地走过隆福寺前往我家时,街上有谁会注意到她呢?谁能想像得到这曾经是一个在中国革命大潮乃至国际大舞台上,叱咤风云的巾帼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