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希的儿子 《英雄大爱》:邓稼先与许鹿希的旷世爱情
题图:邓稼先、许鹿希和孩子们 华夏出版社出版
邓稼先原打算只在上海停留3天,以便赴青海221基地参加12月10日前后召开的九院科研、生产两年规划会议,研究确定1966年至1967年的工作任务。现在他决定在嘉定多留几天。
当他听说优化设计中有的模型威力可以达到83万吨TNT当量时,他要求再加大。科研人员马上设计了一个威力更大的模型,并上计算机计算,结果很好。
大家回到北京后,详细汇报了在上海的工作进展和氢弹方案。
邓稼先组织理论部具有各方面专长的专家和研究人员对这个设想方案进行了反复讨论和推敲,分析技术难点,寻求解决的途径。
大家补充了一些非常好的重要改进意见,不但提高了核材料的利用率,而且克服了爆轰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一些不利因素,使氢弹理论设计方案臻于完善。
在采访许鹿希时,她说到原子弹和氢弹的时候,我发现她在核物理方面的知识也很多。
我问她,您是学医的,怎么这方面知识这么丰富?
她说:“一个人为了执著追求的事业,28年隐姓埋名,除了对这项事业热爱是坚实的基础以外,一定还有它奇妙的方面。所以,我很想知道邓稼先研究的领域有多么神秘。”
也就是因为放不下的情感,许鹿希在邓稼先逝世以后就开始学习相关的物理知识。这一学习是真正从零开始。学习无捷径,唯有用心而已。为了了解邓稼先曾经的工作,许鹿希的探询之路走得步步用心。
许鹿希虽然还是缓缓说来,但是看得出,她曾经是多么认真地研究过原子弹和氢弹。
我们交谈的内容很快就转到原子弹和氢弹的区别上了。
她用最通俗的语言给我讲解了原子弹和氢弹的不同:“氢弹不是常人所想象的那样,在制造原子弹的基础上再提高一步就行了。
“从最基本的科学原理来看,原子弹是靠原子核一连串的裂变,由此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叫做核裂变。而氢弹却恰恰相反,它是把两个原子核聚合成一个原子核,在聚合的同时放出巨大的能量,叫做核聚变。一个是裂变,一个是聚变,也就是说,一个是打碎而一个是合并,所以制造原子弹和制造氢弹是根本不同的。”
许鹿希在给我讲核聚变、核裂变的这些专业用语的时候是那样地耐心,并不时地停下来问我:“你听懂了吗?”
科学是需要有钻研精神的。热爱祖国的热情也是需要长久的。
其实在国外,搞核武器研制的,成功一种以后,也可以不用再研制其他的核武器了。中国那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科学家,中国就是一拨儿人从头干到底。
许鹿希说:“有的科研人员的家庭出现了危机,老婆受不了孤独,跟别人跑了。可是我和邓稼先都不是这样的人啊,他要坚持下去,我也要坚持下去。”(胡银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