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家邱振中的艺术创作困境

2018-01-22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每个人都有困境,即使是新时期书坛巨擘,也常常陷入属于他自己的困境.那么,邱振中的困境是什么呢?我认为他的困境就是--迷茫.经过几十年的艺术探索,邱振中解构(或是解散)了书法的形质,让书法的美不再像神仙那样深不可测,而返回到凡野,从普通的衣食住行开始.不过,邱振中也大胆地提出了,即使凡尘生存的神仙也应该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形式,于是,他似乎重构了这位神仙.邱振中不但是一位书法理论家,而且是一位书法家,当然,还是一位书法教育家.古代是没有书法教育家这门职业的,因为书法不是一个吃饭的手艺.所以有"书

每个人都有困境,即使是新时期书坛巨擘,也常常陷入属于他自己的困境。那么,邱振中的困境是什么呢?我认为他的困境就是——迷茫。

经过几十年的艺术探索,邱振中解构(或是解散)了书法的形质,让书法的美不再像神仙那样深不可测,而返回到凡野,从普通的衣食住行开始。不过,邱振中也大胆地提出了,即使凡尘生存的神仙也应该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形式,于是,他似乎重构了这位神仙。

邱振中不但是一位书法理论家,而且是一位书法家,当然,还是一位书法教育家。古代是没有书法教育家这门职业的,因为书法不是一个吃饭的手艺。所以有“书之妙道,唯神采矣,形质次之。”古代书法家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来解析微观的书法,他们仍停留在整体意识的认识世界当中。

而邱振中一代书法家却反过来了,崇尚形质(包括空间、布局、线的哲学等),神采兼之。作为书法理论教育家,这算是对得起时代了。但作为书法家,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邱振中的困境并不在这儿。“书与法——王冬龄、邱振中、徐冰作品展”中邱振中的书法与行为艺术联系在一起了,“行为艺术”并不能充分表达其本真的意思,“现场艺术”可能更恰当。在镁光灯与现场书法环境中,在各位看官的围观中,邱振中想展示“书法与身体”的一体的艺术言说方式。

这样一看,他的困境就出来了,邱振中的探索层面发生了变化,他从“形而上”拓展到“形而下”的层面,“跨界”的痕迹更为明显(这不是新鲜的东西,因为祖国大江南北都有人提一桶清水用大海棉笔在广场上练字)。

这样一来,书法似乎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了,似乎解放了书法,或者说解放了书法家。我以为,刚提到的现场书法环境,再提什么“意境”已经不合适宜,这种看似“纵横恣意、我行我素”而实际上“急躁、喧嚣、迷乱、紧张”的创作现场之“意境”,不提也罢。

即使这是现场艺术,邱振中也小心翼翼,保守古法,注重线条,前人是小心翼翼过独木桥,他是小心翼翼过大板桥。可以看出,邱的现场书法与“神采”相去甚远,我指的是大神采,因为,对于微观书法之神采,他是已经游刃有余。

徐渭解放了神采,“形质次之”,成为独人一面的书法艺术。而作为现代书法大家的邱振中,多少有点黔驴技穷。他的线条艺术达到了极致,与怀素、张旭也有一比,但仍然没有超过他们,仍然在重复古人的路子。

我们不能这样无赖:相比传统,我们有一些变化;相对于现代,我们又挺传统。但当前这些变化总是不能满足人们的审美欲望,或许这样太苛刻了,突破需要时间,时间过于短暂,变化也是积量变质的。

我们不能怪时间什么事儿了,多少年才算短,多少年又算长?难道每一次书法史上的变革或更新都一定是“量变”而来?“一笔”或“一刹那”似的窗户纸都是多少年的累积效应,这是规律?——不得而知。我猜想的是,要说规律,也是时代的规律。

所谓“国家不幸诗家幸”,这个时代虽然那么多不如意,但相比中东、南非那种战乱起伏,国破人亡山河碎的时代,我们算幸运的了。所以,我们是一个不适合提变革的时代,艺术适合娱乐——艺术即娱乐。现在看来,多少有点这个意思了。现代艺术的世界看似拥有无数可能,但总是缺乏可能,它让我们迷茫,也让邱振中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