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玉89 80年代武大校友对于刘道玉和他那个年代的武大的评价95
2、邹恒甫(经济学家,1982年毕业于武汉大学经济系):本人1987年从哈佛大学回武汉大学讲西方经济学,给刘道玉校长带来许多麻烦,更不用说杨小凯被刘道玉校长送到普林斯顿念书一事。1995年杨小凯在中国讲学还遭到封杀,岂不哀哉!我们这一辈人也只知道一个著名的中国大学校长:刘道玉!(全文见邹恒甫诗作《樱花又一苦劫》1997年3月于华盛顿)
3、自强:你在武汉大学呆的这些时间里,哪一段是最振奋人心的“风云时期”?
李工真(教授,1978年10月考入武汉大学历史学系;1985年7月留校任教):肯定是刘道玉时期,就是我们那个时期。(见自强新闻《四名师论风云学子,析武大精神》)
4、自强:您认为武汉大学特有的精神是什么?
王三山(刘老校长免职前三年由外校进入武大任教):我其实真的觉得武大没有什么特有的精神,我倒是很怀念刘道玉校长那时侯的自由的氛围的。(见自强新闻《四名师论风云学子,析武大精神》)
学分制、主辅修制、转学制、插班生制、导师制、贷学制等等制度的恢复或建立均出自他(刘道玉)的手笔。武大锐意改革,使当时众多高校所无法企及的,因此才有了“武大是80年代中国的小深圳”的说法。对此,王三山直言那是武大最有活力的一段时期。尽管是由国家分配到武大任教,王三山承认当时武大整个学术影响力很强,学术氛围浓厚,从老师到学生都专心做学问,是个作好学问的地方。(见自强新闻《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武大精神?》)
5、谈到母校,易中天最感谢的是刘道玉:“他是一个非常爱惜人才的校长。”(见楚天都市报《易中天感恩母校武大反感被称“超男” 风格麻辣》
"那时的武汉大学是一个没有学者看官员,只有官员拜学者的氛围,"(见自强新闻《易中天:追忆珞珈山下,重温峥嵘岁月--武汉大学访谈》
“当时胡先生打电话给刘校长说要去向他汇报这件事,刘校长说‘还是我来看你吧。自古没有学者看官员的道理,只有官员拜访学者的道理’”。(见自强新闻易中天:我在珞珈山下的那些日子)
6李为(88年武大研究生毕业):
在做学生会干部期间,我时常有机会见到校长。记得相见时总不外乎以下几个场合:一是与校方开会,讨论研究生管理的问题。我们提出的要求很多,辩论得很激烈,如发展社团,改善生活设施,丰富文化生活等问题。校方主管部门起初总是反对或托故解释,几个回合下来,轮到校长发言,他总是十分平和地把双方的意见做一个归纳,最后总是站在学生会一边。二
是学生宿舍停电。每当停电时,很快就会看到校长在其他干部的簇拥下亲临我们的寒舍。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宿舍又成了一个读书的不夜城。三是我们举办社团会议和文艺汇演时,他会出席并讲话。四是毕业生典礼,他会语重心长的、激情满怀的向毕业生们提出期望。
由于校长总是能倾听学生的意见,我们的学习环境和气氛是十分民主和宽松的。我本科是外语专业的学生,因为当时的武大允许跨专业听课,所以到了武汉大学后常爱去外语学院听课,我还可以去外校听课,我当时每周两个下午都要去中国地质大学听课,考试成绩算入武汉大学研究生的毕业成绩。研究生毕业时我是标准的文理兼学的学生。(见《一蓑烟雨任平生──我所了解的武大前校长刘道玉》)
7、野夫(武大作家班学生):
犹记***风波,先生既只身劝阻学生出校,复联名上书高层开对话之径。孰料后来时事酿成惨祸,先生竟以上书事见罪于有司。于此高压之际,所谓悔过互举以脱罪者多矣,唯先生风骨凛然,不畏威势。一日部署派员令先生去校办谈话,先生谓来人曰:自古只有官拜学者,没有学者拜官。如此节气,试问天下几人曾有?以至后来党员重新登记,先生竟不得过,种种不堪,先生亦至今无悔。
余求学时,久仰先生,于座谈会上远望而未敢亲謦咳。后入囹圄,故旧犹多回避,先生竟率博士探监,且留影合照。又每年捎药食诸物,以为慰藉。余出狱后亦多蒙先生关照,生死肉骨,海天高恩,当世校长,几人能够?(见野夫《大德无言》
8 陈加宽(现复旦大学教授,82年武大硕士毕业,曾任教于武大):国内形势又发生了急剧的变化(编者注:此处指89年时间,刘校长已经被免职)。我目睹了一位杰出的教育家又一次遭遇到的麻烦――刘校长的直言给他带来了灾难。
当时刘校长在教育界和广大学生中有着重要的影响,学校当局对他进行了长达数月的批判,他的许多教育思想和重大教育改革措施本来是正确的,可是却成了他的“罪状”。尤其滑稽的是,有两种人批判他让我无法理解:一种人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中层干部,为了与刘校长划清界线,表现出了特别左的面孔,这些人随着他们以后的升迁而被师生们所鄙视;另一种人在重压之下不得不违心地作出姿态,但他们也未能受到宽恕和信任(见《我与刘道玉校长》)
9、网友:我是武大数学系七七级的学生,每当我想到在母校的日夜,就激动不已,刘道---当时我们就这样称呼我们敬爱的刘道玉校长,是我们这一代人崇敬的伟人!
今天上网,发现sohu有一篇很火的帖子《武汉大学,你凭什么让我爱你?》,作者应
该是我的学弟,初看起来,似乎很是那么回事,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在我看来,这篇文章 的作者似乎在更大程度上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来评价和批判武大,而不是以武大的主人 的身份来评价武大。
在武汉大学生活了四年,我热爱我的母校!
大学本科是一个人呆得最久,也是对一个人日后的成长和思想走向影响最大的一个时 期。我在武大受到的本科教育已经深深的融入了我的骨髓,虽然我研究生毕业以后拿着的
不是武大的文凭,但是我一定会很骄傲地告诉任何人我的本科是在武大受的教育,并且很 自豪自己是在一个如此有文化底蕴的学校里面度过人生最鲜丽的年华。
我学的是工科专业,是武大合校之后第一批统一招生进入武大的。入校之后才知道自 己是在原来的武水校区学习。在这里,我们住在几乎是全校(除了樱园之外)最破的八舍 。听以前的一些老校友说,我们住的一楼以前只是放工具的不住人的。
而且学校里面似乎 也还有四校合并的各种思潮在翻涌。这给了我和我们同学都带来了不小的冲击。颇有一段 时间非常郁闷,但是越到后来我就越感觉到了武大的沉稳、古朴、厚重和一种让人无法言 喻的深深的依恋。
虽然我们合并之后是分校区上课,但是整个武大的学术资源是共享的,我们的培养计 划是整个武大统一制定的。在武大,我们能够选修的人文课程是非常多的,公选课表是厚 厚的一本。我现在还记得大一时候选修《唐诗欣赏》的情景。
《唐诗欣赏》是由新闻学院 的李敬一教授开设的。每次上课,我和同学都会提前两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去教室占位子, 虽然是一个500人的大教室,但是每次上课的时候这个阶梯教室的台阶上,教室前牌,拿着 小板凳和直接坐到地上的学生差不多会有三百人左右。
李教授讲课的风格特别激昂,引经 据典,信手拈来,仿佛让人回到了那个遥远而让人向往的年代。而且特别注重比较学习, 记得《春江花月夜》几乎可以算是他最喜欢的一首诗了,而我,在他的课堂上,不仅学了 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也读到了隋炀帝的《春江花月夜》。
而赵林教授开设的《中西 比较哲学》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门公选课。对于文学和哲学的热爱,如果不是在武大,在 于我,是不会如此强烈的。
大学不仅仅教人知识,也是我们走上社会之前的重要的转折点。我在武大一起学习的 同学和从珞珈山水上面认识的校友,将会成为伴我走过我一生的朋友。而我们学院的书记 张长文,他如沐春风的处事态度,对自己的学生的爱护更是让我感动。
记得在最后推研的 时间里面,有一次我们和张书记开会时,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我突然就跟他吵了起来( 依照后来男生寝室的版本是我把张书记给骂了,我自己认为没有这么严重#_#),后来确实 还后怕了一阵。但是有一次走在路上,张书记却骑一个摩托在身边停住跟我谈推研的后续 事情。那天的事情,他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说武大虽然有钱也不改善学生各种条件的人,我可以确认一点,就是,他们从来 没有逛过武大。武测的来樱园、桂圆、梅园、枫园走过,可是来过武水吗?武大本部的, 翻过老图来武水的羽毛球场打过球吗?武水的,去过本部的防空洞吗?去过武测的一号楼 吗?去过枫园吗?我们虽然大一的时候住得很差,但是在我们本科四年里面,我们校区相 继盖了1、2、3、15、16、17。
。差不多六七栋学生公寓,而我们在大四的时候也搬到了公 寓,而且学校现在还在继续兴建学生公寓。在枫园,学校相继盖了法学院、外语学院、文 学院等多栋教学大楼(现在应该已经启用了)。从总体上来说,学校的基础设施建设也是 不错的。
至于武大说自己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大学之一,我想没有几个可以否认的。每年到了三 四月间,我们的宿舍楼下都会开满樱花,主教的后面那一条窄窄的小路两旁,那么烂漫的 樱花,在我们上课时候看着都是享受。更不用说我们去樱花大道和樱顶照相的兴奋了。
有 人说樱花是日本侵华的象征,我认为大自然的美景是没有感情色彩的,欣赏美不是我们的 本能么?而且学校的樱花也是中日建交后日本送过来的。至于老图,珞珈山,东湖,这些 地方,都已经浸入我的灵魂,是怎么洗也洗不掉的了。
现在,我已经不在武大念书了。可是,我还是怀念我和同学一起在东湖边吹风的,怀 念我们忽然有一天上完课要跑到水生所的小店去搓一顿的兴奋,怀念在主教五楼读英语的 怡然,怀念我在武大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