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寿裳赠鲁迅诗 诗人斗士预言家(许寿裳谈鲁迅)

2018-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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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第一章 我所认识的鲁迅 鲁迅小说第一集<呐喊>,识者都称为中国新文艺上真正的.划时代的杰作.其最初的一篇<狂人日记>,发表于一九一八年四月,

第一章 我所认识的鲁迅 鲁迅小说第一集《呐喊》,识者都称为中国新文艺上真正的、划时代的杰作。其最初的一篇《狂人日记》,发表于一九一八年四月,正是五四运动的前一年,“从此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写了十余篇,结集起来,称为《呐喊》。

其实,鲁迅的呐喊声并不是五四运动的时候才起的。一九○三年他二十三岁所作的《斯巴达之魂》(《集外集》),便是借了异国士女的义勇来唤起中华垂死的国魂。一九○七年,他二十七岁所作的《文化偏至论》、《摩罗诗力说》等(《坟》),都是怵于当时一般新党思想的浅薄猥贱,不知道个性之当尊,天才之可贵,于...    显示全部信息

第一章 我所认识的鲁迅 鲁迅小说第一集《呐喊》,识者都称为中国新文艺上真正的、划时代的杰作。其最初的一篇《狂人日记》,发表于一九一八年四月,正是五四运动的前一年,“从此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写了十余篇,结集起来,称为《呐喊》。

其实,鲁迅的呐喊声并不是五四运动的时候才起的。一九○三年他二十三岁所作的《斯巴达之魂》(《集外集》),便是借了异国士女的义勇来唤起中华垂死的国魂。一九○七年,他二十七岁所作的《文化偏至论》、《摩罗诗力说》等(《坟》),都是怵于当时一般新党思想的浅薄猥贱,不知道个性之当尊,天才之可贵,于是大声疾呼地来匡救,所谓“自觉之声发,每响必中于人心,清晰昭明,不同凡响”,实在是绍介那时欧洲新文艺思潮的第一人。

一九○八年他翻译的小说(《域外小说集》的一部分)也是如此。 鲁迅的头脑受过科学的锻炼的,眼光极锐敏,心极细而胆极大。他敢正视人生,冲破黑暗,指出国民性的缺点。“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

在这路上,就证明着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着,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在事实上,亡国一次,即添加几个殉难的忠臣,后来每不想光复旧物,而只去赞美那几个忠臣;遭劫一次,即造成一群不辱的烈女,事过之后,也每每不思惩凶自卫,却只顾歌咏那一群烈女。

……中国人向来因为不敢正视人生,只好瞒和骗,由此也生出瞒和骗的文艺来,由这文艺,更令中国人更深地陷入瞒和骗的大泽中,甚而至于已经自己不觉得。

世界日日改变。我们的作家取下假面,真诚地、深入地、大胆地看取人生并且写出他的血和肉来的时候早到了;早就应该有一片崭新的文场,早就应该有几个凶猛的闯将!

”(《坟·论睁了眼看》)他敢猛烈地攻击虚伪,“我总不相信国粹家道德家之类的痛哭流涕是真心。即使眼角上确有珠泪横流,也须检查他手巾上可浸着辣椒水或生姜汁。什么保存国故,什么振兴道德,什么维持公理,什么整顿学风……心里可真是这样想?一做戏,则前台的架子,总与在后台的面目不相同。

但看客虽然明知是戏,只要做得象,也仍然能够为它悲喜,于是这出戏就做下去了;有谁来揭穿的,他们反以为扫兴。……然而看看中国的一些人。

至少是上等人,他们的对于神,宗教,传统的权威,是‘信’和‘从’呢,还是‘怕’和‘利用’?只要看他们的善于变化,毫无特操,是什么也不信从的,但总要摆出和内心两样的架子来。”(《华盖集续编·马上支日记(七月二日)》)揭穿假面,毫不留情。

这是他的伟大之处。 鲁迅的头脑虽极冷静,而赤血极热烈,意志极坚强,明明感到寂寞,无可措手的了,“凡有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

”(《呐喊·自序》)但是他决不灰心,决不妥洽,总要拼命地刻苦地干下去,奋斗到底。

“对于旧社会和旧势力的斗争,必须坚决,持久不断,而且注重实力。……我们急于要造出大群的新的战士,但同时,在文学战线上的人还要‘韧’。”(《二心集·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主张韧性的战斗,这又是他的伟大之处。 鲁迅对于民族解放事业,坚贞无比,在一九○三年留学东京时,赠我小像,后补以诗,曰:……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