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摄影师陈曼 美女摄影师三人行
红杏:著名女性人文地理摄影师,旅行作家,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
红杏是近年来活跃于摄影、旅行、户外、环保等领域的社会知名摄影与撰稿人,参与了多个电视节目的策划。自1995年以来,深入西北、西南等少数民族地区进行专题采访、拍摄。
红杏 视觉江湖的女侠客
红杏与摄影的缘分还是在一次随剧组到云南少数民族地区拍电视片时,她拿着一个傻瓜相机,当时拍了几张得意之作,得到导演和摄像师的好评,后来正好电影学院摄影学院招生,就开始学习平面摄影了。之后,她先后取得中央美术学院和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昆士兰艺术学院合办的研究生班的视觉艺术硕士学位,开始了职业摄影师生活。
单纯的技术没有意义
"其实我们每次出行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包括沟通的困难,饮食、卫生都有困难,我个人认为我之所以能面对这样的困难,就是我一到藏区就把我当成当地人,所以遇到困难的时候,就用当地人的方式去处理,这样就会很轻松的解决问题。"这是多次深入藏区的红杏给初次进藏的旅行者的建议。
去了那么多地方,红杏认为比较难忘的事情并且最想写下来、记录下来的有两方面:"一方面是我和当地人交往、发生的故事,另一方面是我在旅途当中的经历,我一般比较愿意记录这两方面的事情。"
"其实单纯的技术比较没有意义,要看你拍摄的原始动机是什么。我在到这些地方去的时候我就想过我能为他们做一些什么,每次都是带着这种原始动机去的,可能会想到我为这位老百姓拍照片的时候,洗出来之后带给他(她)、寄给他(她),让他(她)拥有一张彩色照片,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非常小,但是对他们来讲可能就是一生中惟一一次的照相行动,在他们心目中,重要性会放大一千倍。"
所以,只要红杏承诺过的,她都尽量把拍摄的照片带给人家,有一些地址弄丢了,或者当时没有记清楚的也有,这时候她就会想到人家特别失望的样子,心里也会特别难受。
女性更容易与被摄对象沟通
作为女性摄影师,红杏觉得虽然在体力方面似乎不如男性,但实际上也不一定如此,女性在韧性方面也许有着更强的优势。在户外摄影时,尤其是进行纪实摄影创作时,女性更容易与被摄对象交流,对被摄对象来说,其心理障碍也最小,所以更容易拍到较深入的场面。
活佛、康巴人、茶马古道??都曾是红杏孜孜以求的拍摄主题,不过现在,她更喜欢随时随地、随时随刻发现主题,并且将它们不仅仅以影像,更以文字记录下来。"近期以西南一些地方的记录摄影为主,摄影似乎成了文字的补充。因为我更重视影像背后的内容。"
曾经号称只喜欢西北、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红杏,随着年龄和经历的增长,这种"执著"已经逐渐淡然。"每一个地方都有其可爱之处,关键看我们是否能发现并且珍惜及把玩。"
玩家档案
陈曼:北京人,新锐时尚摄影师,涉及领域包括设计、绘画、音乐、建筑等。作品见于国际和国内众多知名杂志。
陈曼 最有"范儿"的时尚摄影师
这个女孩,让一把年纪还在辛苦打拼、期待有那么一点"小名气"的男性摄影师们足够自卑!80后出生的陈曼,在今日的时尚摄影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轻轻松松、毫不拧巴的工作态度和蜂拥而来的广告客户及名气、金钱让外人妒忌,究竟这个漂亮的北京女孩到底是何许人也?
少年得志
陈曼在中央美院附中读书四年,在中央戏剧学院的舞蹈系学习一年,随后到中央美院摄影系学习四年。考学对她来说不是事儿,反正考哪儿都是专业课第一名。
她在大学时就有了自己的经纪人和助手??大学毕业才一年,有自己的工作室,给时下最流行的明星拍照,被VERSACE、CHANEL看中拍摄广告,作品曾多次刊登于法国《PREFERENCE》、纽约《UNLIMITED》、英国《NYLON》、《SPORT&STREET》以及国内《青年视觉》、《VOUGE》、《ELLE》、《BAZAAR》等杂志,在2003年、2004年、2006年曾为青年视觉《VISION》封面摄影。
还在美院上学的时候,她给《视觉》杂志拍封面,拍得特邪乎那种,当时大多数同行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这片子后来被李东田看见,千方百计找着她的电话,非要认识她。现在两人已经成了合伙人,一起投资开了个工作室。后来陈曼又认识张亚东,成了哥们儿。最近张亚东开了个公司,拉陈曼入伙。一个做音乐,一个做视觉,又一起忙活上了。
"也有人老问我,你看你这么小,就出名了,你怎么这么幸运啊?其实我入行太早,我两岁就开始画画,你就想吧,我打这个基础打得太深了,后来学设计,建筑,舞美,摄影,包括造型,化妆,等于跟摄影沾边的全给学了。要知道,摄影是一个综合的东西,不是光摁一下快门就完事了。"
按照成熟摄影师的套路,早就客套上了,陈曼却从不讳言自己的优秀:"不管什么样的模特,我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该给他拍成什么样。老太太、小孩、美女、丑女,我都能从我的角度,把他们给‘发’出来。要一般人来说,这人怎么拍啊?长的又不好看、又没感觉、又俗,但是还是有的拍,因为我对图像太有感觉了。"
"愤怒青年"的时尚经
尽管被冠以另类和新锐的名头,但还有那么多的国际大客户,不可否认,陈曼玩得很主流很商业。她认为人光有天分是不够的,还得有适应这个社会的头脑。"有的艺术家,热衷自己喜欢的事,干的方向又不对,最后‘痛苦而死’,那就是有点想不开。
"她自认为现在走的是这个时代最正确的一条路,拿挣钱的事来养活还不挣钱的事。比如办一个画展,拍一部喜欢的电影,做自己的衣服等等。这些虽然暂时还不挣钱,但只要是发自内心喜欢的,好好做,将来肯定会挣钱。
尽管看上去有点"愤怒青年"的劲儿,但陈曼可爱就可爱在她的真实。她就是一个在北京长大的胡同妞儿,对身边熟悉的事有着深厚的感情。她描述自己:"非常理解老的,也使劲理解新的。爱臭美,爱和不仅爱臭美的人扎堆儿,性格不太好固定,和周围的人一样。"
说是和周围人一样,干的却是其他同龄人望尘莫及的事。虽然她带着股痞劲儿,对什么都满不在乎。但又因为太敏感,心里时常受着煎熬;想得特多特长远,甚至为没发生的事情担心,却对当下的风光很无所谓。"说实话,那些拍照的事儿根本不是事儿,那些都太熟了。人对自己能把握的东西其实是不恐惧的,恐惧的是那些无法把握的。"一个看着还挺漂亮,事业还挺成功,有时候还挺温暖的很矛盾的综合奇异结晶。
这个可爱的成功摄影师,让摄影师这个主要由男性组成的队伍里多了个古灵精怪的活宝。
最后,要用陈曼对于时尚最高境界的解释作为结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尚境界,北京话叫"范儿"。何谓最高?!何谓境界?!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都会自然而然地形成他自己的‘时尚最高境界’,上到伟人科学家、下到邻居大妈、农村妇女都有他们的时尚范儿。
霍金的大片宽边眼镜;李大妈翡翠金戒指配白玉笋尖手上褪色串儿红天然指甲油;西村儿张姑娘红脸蛋儿配大粗辫子大白门牙??这些都是我心中的时尚最高境界,把自己做到极致,你就有了最与众不同的时尚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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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北京人,中越自卫反击战中惟一一名军中战地女记者,曾从事杂志摄影工作。从2000年开始,她数次只身前往非洲,与当地人共同生活数月,用相机和文字真实记录非洲的风土人情,出版了《独闯非洲高山王国》、《西非丛林的家》等纪实图书。
梁子 从战地记者到影像行者
初见梁子,是在旅游卫视的《行者》节目。节目中播放着她拍摄的一些纪录片镜头,配以她沉静的叙述,意大利修行者阿德瑞阿诺在印度30年中悲欢离合的生活经历被一一呈现。从此,阿德瑞阿诺的故事与梁子的名字一起,开始为中国观众所熟知。
"他们都说我火了,应该再炒作一下,其实我根本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幽雅的咖啡馆中,面前的梁子化着淡妆,干练的短发中夹杂着几撮挑染的金发,和照片中风尘仆仆的样子截然不同。"平常我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但是我也特别喜欢那些很原始、又脏又乱的地方。"梁子笑言。
战地玫瑰
梁子自称"溜达梁",她这样描绘自己:摄影、DV、文字、旅行一锅烩。非洲、伊朗、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乱溜达。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三不惜力。从战地记者到独自深入非洲部落,梁子的故事仿若一个传奇,而传奇的始端是一台老式的双镜头海鸥相机。
1977年,刚入伍的梁子是部队的电影放映员,没事爱拿着台海鸥相机到处拍着玩,拍着拍着,梁子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个玩意儿迷上了。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十月》杂志上看到了《妙笔丹青》一文,陈丹青前往西藏创作的事情让她深受感动,她开始主动要求调往青海高原从事摄影工作。格尔木、昆仑山、唐古拉山、藏民的帐篷??壮观的高原点燃了梁子心中涌动着的巨大情感,也正是在这里,梁子开始坚定不移地走上了摄影之路。
两年后,梁子成为老山战区惟一一名战地女摄影记者。残酷的战争让她感受到生与死的震撼,女性特有的感性又为她的镜头平添了几分细腻。硝烟与战火、宁静与骚动、细腻与粗放在她的摄影作品中结合得十分完美。从战场归来,她悄悄前往西藏,从事部队边防摄影。
早年的生活在梁子身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她动作干净利落,健步如飞,做事情总是风风火火,讲起话来也像竹筒倒豆子,一向直言直语的她从不给心怀不轨的人留面子,"即使在外面也没人敢欺负我。"她有些得意地说。住过猫耳洞、跑遍青藏和西藏的经历也赋予她超强的野外生存能力,以后旅途中遇到的诸多艰苦和磨难在她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邂逅非洲笑容
如果说世上真有天堂,对于梁子来说,它的名字一定叫做非洲。梁子对非洲的感情发端于成龙在非洲拍摄的影片《我是谁》,彪悍的黑人头顶羽毛,脸上抹着浓重的油彩,袒身赤背,手持长矛的情景长久地萦绕在她脑海中,冒险的火花在心中闪现,梁子开始琢磨着如何把镜头对准他们。直到2000年,她终于从一个去过非洲的台商那里打听到了一个酋长,即便连当地的基本状况都没摸清,她就带上相机,匆匆奔赴向往已久的非洲热土。
到了莱索托,梁子才发现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样——并不是所有人都涂满油彩、整天围着篝火跳跳唱唱,这里土地贫瘠、人们生活困苦,在她所居住的村子,女人拍照被认为是败坏风俗的,当地女人见了镜头就躲。梁子坦言,女摄影师的优点在这个时刻就派上了用场,女性特有的耐心和亲和力使她很容易被陌生人接受。
每到一个地方,她就会先去"搞定"当地的村长或酋长,和他们成为"哥们儿",他们的支持会让接下来的拍摄工作顺利许多。细腻的情感和坦诚的心态也总会为她赢得当地人的信任与配合,她记得特别清楚,到达提奥整整一个半月以后,有一天,忽然所有的人都在招呼她:"哎,来拍吧,来拍吧"。就这样,梁子不仅拍到了提奥女性,还拍到了外界从未见过的当地女子用烟柴熏掉身上异味的场景和刚刚出嫁的新娘。
接下来的几年里,梁子数次重返非洲。从西非塞拉利昂再到东非厄立特里亚,从高原、海岸再到热带丛林,在明媚的非洲阳光里,梁子邂逅了一张张充满渴望、充满热情的非洲笑脸,也拍下了一组组独家的、第一手的照片。
"我喜欢独自上路,去那些没有被开拓过的地方,找一个村落住下来,和当地人一起生活。"当越来越多的摄影名家忙于商业摄影时,梁子还在静静地筹备下次出发,前往那些条件艰苦、却让她感到兴奋的地方。"我相信行动的力量,我支配不了别人,我只能支配自己的脚步。"
走过这些艰辛的旅程,对梁子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在地球另一端的非洲大陆上,在那些黑皮肤的人群里发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真实的梁子,一个完全融合在大自然和人群里的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