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将军 大别山王树声将军、许世友将军的故事
革命战争年代,大别山区有近百万优秀儿女为中国革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仅登记在册的烈士就有130351人,这里留下了董必武、周恩来、刘伯承、邓小平、李先念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战斗足迹,走出了徐向前、徐海东、陈赓、王树声、许世友等349位开国将帅,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王树声,湖北麻城乘马岗人,无产阶级军事家,为创建鄂豫皖、川陕革命根据地建立了不朽的功勋,他是红四方面军的副总指挥,和徐向前一起是红四方面军总代表。
王树声大将与新县县城新集镇有着很深的渊源,新集曾四次解放,其中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是王树声率部攻打的,第一次他是攻城的前线指挥员,最后一次是总指挥。
新县县城----新集,30年代初属于光山县南部的一个重要集镇,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土地革命战争时期,鄂豫皖三省交界的逃亡地主纷纷跑到新集和当地的地主纠集在一起,他们要把新集建成一个反动的封建堡垒。新集城内的曾仲颜、刘建甫两家大地主拥有民团数百人,霸占着上万亩田地、山林、和池溏,他们欺压群众,鱼肉百姓,经常到周围根据地进行袭扰,它象一颗钉子钉在鄂豫皖苏区的中央,把苏区分成两半-----鄂豫边和皖西北。为发展苏区和为民除害,我军曾于1929年阴历7月和1930年6月,两次攻打新集,但由于新集城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地势险要,城墙高两丈,宽七尺,全部用长方形条石砌成,我军又没有攻坚的武器,以致两次攻而未克,敌人得意忘形的吹嘘新集城是“铜墙铁壁”。
1930年10月,鄂豫皖苏区成为中央划分的六大根据地之一。为了拔掉钉在苏区内的这个堡垒,1931年2月上旬,红四军第十师30团团长王树声奉命率部攻打新集,因为这是我军第三次攻打新集,每个人的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志在必得。然而没有重武器,只有少量的迫击炮,打了一个星期仍然没有打下来,于是王树声决定发扬军事明主,开会讨论攻打新集的方法,大家纷纷踊跃发言,经过激烈地商讨,一致认为爆破方法应该有效。他们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以坑道爆破攻城,但坑道爆破是红军第一次使用,没有经验,没有炸药和雷管。经过发动群众,想出了用棺材装黑色炸药进行爆破的办法,我军从地主家里找到一口大棺材,从鞭炮铺里找到几百斤黑色炸药,山石门、范店、浒湾等地群众又献上许多碎铁、秤砣,然后,把炸药、碎铁、秤砣装在棺材里,钉上大铁钉,外面再加几道铁丝箍紧,就活象一枚巨型炸弹。
红军和赤卫队员在机枪的掩护下,从北城墙外50米处开始挖地道,但由于缺乏经验引起了塌方,上面是是一个厕所,“哗”地一声,粪便淋了战士一身,臭气熏天。第二次在小北门西侧重新挖,这次他们接受了教训,每挖一节就用门板和木头打上天棚,从坑道口起直到坑道里面摆起“长蛇”阵,军民团结一心,轮流换班,日夜进行,经过七天七夜终于挖通了坑道。
战士们把那口大棺材抬到坑道里,在棺材后面挖个洞,安上炮引,又用竹竿将长长的炮引装在里面,一直拉到坑道外当作导火索。
在即将进行爆破的紧张时刻,军长旷继勋,副军长徐向前都亲临坑道附近观察指挥。阴历腊月二十三日下午五点,攻城总指挥王树声下令点火,随着一声巨响,城墙被炸开一丈多宽的缺口,战士们像潮水一样冲了进去,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新集第一次回到人民的怀抱。
新集的解放,使鄂豫边和皖西北苏区连成一片。1931年5月12日,中共中央鄂豫皖分局、鄂豫皖军事委员会、鄂豫皖省苏维埃政府等根据地首脑机关相继在新集成立,此外,成立了省总工会、省财政经济委员会等等,新集发展成为了鄂豫皖苏区的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的中心,苏区的首府。
1932年10月,鄂豫皖苏区第四次反“围剿”失利,新集沦于敌手,国民党将光山县南部的一大部分,湖北麻城和红安的一部分(也就是今天的箭河、田铺、泗店乡)划分为一个区域,以国民党河南省政府主席刘峙的字命名为“经扶县”,新集成为了经扶县城的所在地。
1947年,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同年的8月28日和10月1日,刘邓大军曾两次攻下新集,随着大军的战略展开,主力部队又撤出县城,开辟农村根据地,在开展创建新解放区的工作中,经扶县人民纷纷提出将“经扶县”改名为伯承县,时任县委书记的稂明德向刘司令员作了汇报,刘伯承司令员听后立即表示,改县名的意见好,但不同意用自己的名字作县名,他说:“人民群众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我们是共产党,不能突出个人。我们革命的胜利是人民的胜利,是集体的创作,绝不是某一个人和某些人的功绩。”刘司令员的话深深打动了大家,根据司令员的提议,大家商议说:这个县的县城叫新集镇,现在解放了,人民建立了自己的新政府,开始了新生活,就叫新县吧!12月月底,在经扶县王湾召开的首次工农兵代表大会上,一致通过了改经扶县为新县的决议。
1948年2月,刘邓大军主力转出大别山,实现了刘邓、陈谢、陈粟3路大军的会合,准备决战中原。我军转出大别山后,国民党以20多个旅的兵力,对大别山进行 “清剿”。根据地大部分丧失,斗争进入最艰苦的时期,但大别山军民浴血奋战,与敌人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这时的新集又被敌人占领,虽然只有600余人,但城周围布满坚固、稠密的工事,易守难攻。1948年10月8日,鄂豫军区司令员王树声指挥四个军分区的部分指战员突然行动,奔袭新集。这天拂晓,我军分别从南关、北关攻城,当时,敌人在城外南北山上的工事组成交叉的火力网,使攻城部队无法接近城墙,攻击一再受挫,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在我攻城部队英勇、猛烈的攻击下,城内的守城部队成了惊弓之鸟,黄昏时,城内守敌向西溃逃,我军六团攻入北关,溃逃之敌到了裴河,又被埋伏在那里的县大队迎头痛击。新集,这座浸透了烈士鲜血的大别山重镇,终于回到人民的怀抱。
王树声大将经常深情的说:“我是大别山的儿子,大别山的人民哺育了我,哺育了红军。”因为在大将王树声的身上还发生了这样一个感人的故事---革命母亲。
那是1982年5月的一个深夜,王树声率领的游击队遭敌人袭击,他只身一人被敌人追杀到麻城县西张店街,此时,周大娘劳动了一天,浑身酸痛,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突然,“叭叭叭”的枪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接着狗叫声、喊杀声、跑步声四起,周大娘一骨碌翻身下床,把耳朵贴在门上,“抓住王树声赏大洋两百!”一个破噪音从街那头传来,周大娘一惊,心提到了噪子眼:“不好,是抓树声娃,他可是我们的党代表啊!”周大娘探出半个身子,一个熟悉的身影迅速从他眼前略过,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树声,快跟我来。”
抓不到王树声,敌人脑羞成怒,挨家挨户搜查,把全街的老百姓都抓到街头的大柳树下,架起机枪,疯狂的敌人要血洗西张店了,形势万分危急,周大娘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不慌不忙的说:“王树声就藏在我家里。”敌人蜂拥着来到大娘面前,大娘说:“王树声带着双枪呢,我去把他哄出来,你们再抓!”敌人一个个缩着脑袋不敢上前。
大娘快步来到一间放柴草杂物的房间。她移开了一个破柜子,打开一扇夹墙门,里面除了王树声,还藏着她的大儿子政道,周大娘骗王树声说:“白狗子都走了,你再躺一会,让政道先出去探探路。”边说边拉着政道的手往夹墙门外走,反手将夹墙暗门带上。她把儿子领到她的卧房里,双手捧着儿子的脸颊,仔细地端详着儿子的面容,不舍的和儿子抱在了一起。大门外传来粗暴的吆喝声、催命声,“政道你快出去,就说你是王树声。”深明大义的政道,为了西张店的乡亲们,为了他心目中崇拜的树声兄弟,义无反顾的走出家门。周大娘眼睁睁的见敌人将政道五花大绑的捆走了,王树声挥泪告别了大娘,身影消失在沉沉的雾霭中。
1951年春天,身经百战,九死一生的王树声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家乡。当他最后得知,在他走后的第二天,政道被残忍的敌人割下头颅,悬挂在大柳树上示众,放火烧了他家的房屋。将军心如刀绞,思绪万千:大娘的二儿子跟随他参加黄麻起义时壮烈牺牲,三儿子也永远倒在长征路上,大娘孤苦伶仃,何以为生?他发誓一定要找到周大娘。
一天中午,警卫员来报:“首长,有位大娘找您。”将军赶忙起身而去,一条大河阻止了他的去路,他举目望去,那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周大娘。“初春水犹寒,将军心在烧,”他一脚趟进了近膝深的河水,跌跌撞撞的向河对岸奔去。
可是,近在咫尺的大娘却认不得将军了,大娘的眼睛哭瞎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将军“扑通”一声跪在大娘面前,颤声叫道:“娘……我是树声呀……”将军激动不已,大娘一把抱住将军,用不听使唤的手,摸着将军的脸,“树声,你可回来了!”将军和大娘抱着哭成一团,“娘,别叫我树声,就叫我政道吧,以后我就是您老的亲儿子……”
从此大娘不再孤独,她有了一个令她为之骄傲和自豪的儿子,她的儿子是共和国的大将;
从此,少年丧母的王树声又有了一个白发娘亲,一个为革命献出了三个儿子的革命母亲。
母子相聚,其乐融融。
在鄂豫皖苏区,像这样的革命母亲何止周大娘一个!正是千千万万个革命母亲的无私奉献才换来了中国革命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