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笨”方法创作人物——国家话剧院演员冯宪珍谈话剧《…SORRY》
当话剧《…SORRY》在京沪两地热演时,作为女主角的国家话剧院演员冯宪珍却是极少在媒体上曝光。当记者通过剧组提出要采访冯宪珍时,她竟一口回绝,这让记者大为意外。好不容易“逮”到她,才发现这正是一位性情真实而又极其珍爱舞台艺术的艺术家。
从《办公室的故事》里那个训斥“那瓦谢里采夫同志”的女局长到《青春禁忌游戏》中歇斯底里的女教师,从《死无葬身之地》里的吕茜到如今《…SORRY》中的英娜,冯宪珍塑造的人物形象总让人难以忘记。然而,作为演员的冯宪珍却始终不曾大红大紫。因为话剧《…SORRY》,“南帝北后”声名鹊起,冯宪珍却对其中“北后”一说甚为惶恐。
递给人物丰富内心
近三十年的舞台生涯,冯宪珍排演了三十多部话剧,每次看完剧本,就能想象演出的大致景象。然而,拿到《…SORRY》剧本时,冯宪珍却想象不出:“这个剧本,与其说适合舞台演出,不如说更适合阅读。如果两个演员没有什么绝活,就会很难抓住观众。”
冯宪珍说她用了最“拙”最“愚蠢”的方法来认识人物。今年3月份,她就开始琢磨剧本,等到7月份开排时,本子已经被翻烂了。“《…SORRY》的编剧很费心思,剧本的台词我一个字也没有改。”导演和演员一层一层地解剖剧本,仅解读文本,艺术家们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把剧本理顺。在《…SORRY》中,冯宪珍饰演英娜。“她在剧本中并不可爱。这是一个偏执狂,每天在太平间里躲避生活。一旦男人要带她离开这个死人的世界,她就会恐慌,会拒绝。她的眼睛永远像鹿一样充满惊恐。但既然尤里会在20年后回来找她,必然有其可爱的一面。我要把这女人可爱的一面和丰富的内心世界传递给观众。”
曾与焦晃扮演情人
话剧《…SORRY》,是南北艺术家的一次成功合作。然而,两地艺术家的表演流派、创作习惯都不尽相同,在创作时有些不同艺术见解自然在所难免。导演查明哲堪称“残酷导演”,在艺术上很苛求。有“莎剧王子”之称的焦晃,艺术见地也是独特。于是,排练时,就会为剧本的一个字、一个演出调度而发生争论。冯宪珍说:“早在1984年,我和焦晃就在电视剧《故土》里演‘情人’了。当导演或者焦晃唱红脸时,我就唱白脸。我有办法‘制服’这两个男人。”说这话时,冯宪珍很自得。
由南北两地顶级艺术家“杂交”而成的《…SORRY》,同样也秉承了两地艺术家的优秀基因,赢得了专家和观众的口碑。
饰演名著锻炼演员
两年前,冯宪珍来沪演出《青春禁忌游戏》时,她的一番话至今让人记忆犹新:“如果不为生计,很多话剧演员都不愿演电视剧。我现在过了温饱关,就不去演电视剧了。”
演话剧,冯宪珍也偏好演名著。“演名著很锻炼演员。很多原创戏剧土壤太浅,一铲子下去就铲到水泥地了。”1997年,冯宪珍主演了《死无葬身之地》,去年重排时,她感觉对人物理解更深刻了。“好的本子、好的导演能让自己对自己满意。我不太敢轻易浪费一年时间去排演一部原创戏剧。”
“严肃戏剧会像刀子一样划痛肌肤。演出《死无葬身之地》时,有些小青年因为觉得太残酷而吐了。很多年轻人不愿面对残酷,虽然历史是残酷的。因此,严肃话剧只能是小众艺术。用不着拯救话剧,它永远会有自己的观众。”冯宪珍对话剧有着自己的独特见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