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杰老婆是谁?金士杰演讲我就是一个标准的文艺青年
金士杰老婆是谁?漂不漂亮呢?据小编了解金士杰老婆是涂谷苹,不仅漂亮还很优雅呢。
金士杰,1951年出生于中国台湾、男演员、剧作家、导演。他曾经演讲过一篇关于自己的文章,在这里小编就来为大家介绍介绍。
我们每个人从小到大都有些喜好,这个兴趣有一天还可以发扬光大,搞不好会变成你的工作。
演讲人
金士杰
在台北,在舞台剧这个圈子里,我担任编剧,担任导演,也做演员,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兴趣。朋友问我,你三件事都来,你怎么形容你自己在做的事?我说我是一个说故事的人,我的兴趣就是故事这个事儿。在台北曾主持过剧团,也在学校教过书。
有好几个年轻人曾跟我有过这样的对话,他因为高中毕业要考大学,或是大学毕业要进入社会,不知道填什么志愿,选什么行业,不知道何去何从。我说你就问自己一个问题,你的兴趣是什么。对方一愣,陷入苦思后回答我说,不知道。
我现在讲我童年最最重要的一个画面。那是一个贫穷的年代,没有电视机,意味着整晚没有节目,只剩下一件事情就是发呆。有时候晚上你会看着满天星星,看久了你跟星星的距离会开始变,觉得自己快要飞起来了,然后你会发现自己心里出现一些声音,好像对话。
“你在看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这个人活着是为什么?”完全的自编自导自演。这个事在当时叫作穷极无聊,不过长大后我还蛮喜欢这个动作的。我觉得生命当中必须有这个有意思的留白,它会出现一些生命当中想象不到的东西。
我是一个标准的文艺青年。这个文艺青年15岁时读了台湾南部的一个农专畜牧兽医科,毕业后在牧场做事,天天跟猪面对面。我经常带一个吉他,跑到猪圈当中一坐,自弹自唱,那群猪就围着我转。我一手把这些猪拉扯大,从它们一出生,我帮它们剪脐带,帮它们剪牙,再大一点,还帮它们送终,就是送屠宰场。
那个方式不太人道,我心中有极大的难堪,我发现自己只是商业体制底下的一个很小的生产道具,养猪这个事变得完全不浪漫。我突然对自己说:“够了够了够了,我看猪已经看够了,我要去看人了。”
然后我就跟牧场告辞了,去台北找工作。我的天啊,其实我根本说不清楚要做什么。到了台北我找着的工作是仓库管理员。我找出苦力的工作是有理由的,因为我觉得我的大脑非常重要,我的大脑不可以花任何力气在那些什么上班打卡,穿西装打领带吹冷气,然后打计算机画图表,我觉得太便宜了。我的大脑只可以做一件事情,就是读书写字创作。
下班时间一到,我把纸跟笔拿出来,开始写这辈子第一个剧本。字斟句酌地慢慢写,旁边那些小工在看电视,喝酒,打扑克牌,聊女人,我充耳不闻。跟女人怀胎一样,怀了10个月把第一个剧本写完,写完后在最后一页写,剧终。我没想把这个剧本拿去给任何人看或者拿给谁发表,我写它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我要写它,写完了这事情就没有了。
当仓库管理员那段时间,我常跟朋友到台北看舞台剧,那时候台北的舞台剧全是些陈腔滥调、没有营养的东西。
我说服人家参加我的剧团。一帮人集合了,那是1979年的一个夏天,开张之日,我站在门口等,陆续来了二三十个人。这些人形象不太好,什么烂球鞋,什么拖鞋凉鞋,有点像在菜市场碰到一帮人。可是他们把白天上的班当作副业,把来这儿当作主业,而这里是零酬劳,没有名没有利。光冲这一点就知道,这一帮人不是等闲之辈。
他们每个人想,我们可能要成立一个剧团了,可我心里想,我们好像要成立一个丐帮了。我们给剧团取名“兰陵”。一年半后,我们回到现实,要演出,我们没有一毛钱。有一个大礼堂搁着没用,提供给我们。没有服装,自己掏腰包买个功夫裤穿上。没有灯光,从家里搬来打麻将的麻将灯,你搬一个,我搬一个。没化妆没关系,素颜也可以演。
演出那天观众席坐了二三十个人,人不多,但其中大部分是台北文化界精英。我记得他们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台北市等你们这群人等了很久了,你们终于来了,拜托你们,一定要演下去。”
这两三年我忙着演出一个舞台剧《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相当受到好评。能跟自己的兴趣相处,这是我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