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笙李雪 对话电视剧《北平无战事》导演孔笙、李雪
新华网上海11月10日专电 题:多少家国梦,都付“明月”中——对话电视剧《北平无战事》导演孔笙、李雪
新华社记者许晓青
电视剧《北平无战事》在经过几大卫视两轮热播后,9日迎来上海等地的地面频道首播。这一天也恰好是执导该剧的青年导演李雪的40岁生日。“‘北平’的意外走红,变成了给自己不惑之年最好的礼物。”李雪说。
今年是新中国成立65周年,也是新中国开始制播电视节目一甲子,在这一年的电视荧屏上,《北平无战事》几乎赢得了观众和专业人士的一致好评,甚至有人认为,今后在回顾中国电视剧史时,绕不开2014年的“北平现象”。
记者近日专访了《北平无战事》的导演组合孔笙、李雪,从他们的眼中和心中揭开那些弥足珍贵的“北平往事”。
不单是反腐剧,更饱含家国梦
“这不单是一部民国反腐题材剧,我们试图展现给观众一个时代发生巨大转变前的复杂历史原因,为什么国民党败了,新中国能够成立,这里面有的是家国梦,特别是方行长一家团圆、离散的曲折故事,讲的是人的命运。”正在温州拍摄新片的孔笙接受电话采访时说。
据李雪回忆,孔笙当初接到编剧刘和平的剧本时,就好像现在电视机前的“北平粉”们一样——欲罢不能。“他在那儿低头认真地一页页看着,忍不住兴奋地说,‘这个编剧可是下了功夫了,这剧本我挑不出毛病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北平’的剧本。”
出生于1960年的孔笙比李雪年长将近15岁,在相对年轻一些的李雪看来,“北平”想传达的不是“脸谱化、概念化的民国历史”,而是有国共双方的较量,更有“真实的、人的状态”。
“电视剧本身当然是假的,但你拍的时候,就要真一点,特别是在那个乱世中,你要拍出人的真实心理脉搏,让今天的观众一样能感同身受。我想,我们是用真心在拍。”李雪说。
还原1948年北平“月夜”
熟悉《北平无战事》剧情的观众都对剧中反复出现的老歌《月圆花好》记忆犹新。早前这部电视剧的命名也就叫《明月照人1948》,不仅剧中的共产党人崔中石、方孟敖、何孝钰等接头时使用“月圆花好”的歌词,而且跟随剧情的发展还有不少国共双方的对手戏,就是在月夜里发生的。
“月有阴晴圆缺的比喻,更是那个大时代里人物命运的真实写照。”孔笙说,“有很多场大夜的戏,都是由李雪完成,我和他都是摄影出身,对于光与影有着独特的追求,月夜戏更是如此,我们的坚持才几乎让每一场的月光戏都显得光是匀匀的。”孔笙说。
对于“匀匀的月光”,李雪也是心有戚戚。他透露,其中有几场重要的夜戏其实是利用现代的光影拍摄技术在白天完成的,最终效果都非常美,这也是编剧刘和平最初所期望的。
两位导演还透露,为了追求剧中精准的上世纪40年代的北平风格,从建筑到道具无一例外地进行了反复考据,比如每一种电话机如何打,摇几下才标准,又比如当时中央军、地方军、青年军、警察、宪兵以及飞行大队的徽标和制服面料,也是样样考究。“甚至于密电翻译过程中不同书写格式和标准,也都反复求证过。”李雪说,“因为你的一个疏忽,就可能让电视剧踩到雷,你必须有考据癖。”
“这是一部良心剧”
以师徒相称的孔笙和李雪是中国电视剧界少有的“师徒档”导演组合,两人同是山东硬汉,最初都从事风里来雨里去的摄像工作。
2013年6月,孔笙、李雪首次合作执导的电视剧《温州一家人》获得了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剧评界认为,从《温州一家人》到《北平无战事》,这对“师徒档”在导演创作上已迈上了一级新台阶。
一些观众认为,《北平无战事》在近年来的影视作品中十分罕见,另一些观众将其与《潜伏》《人间正道是沧桑》等进行比较,觉得剧情跌宕起伏、演员功底让人拍案叫绝。
孔笙说,除了“师徒搭档”外,“北平”的成功更得益于完美的剧组支撑。他说,真正撑起“明月”的“脊梁”,当属戏中扮演中共地下党北平联络人谢培东的倪大红老师,他也是剧本几易其稿、数度上马下马筹拍过程中最早确认扮演角色的。
此外,柏林影帝廖凡也在这部“明月戏”中过足了瘾。“起初,廖凡被认为扮演曾可达更合适,而梁经伦需要更多一些风流倜傥,但最终廖凡突破了自我的一些局限,将梁经伦的那份心理纠结演活了!”孔笙说,他和李雪都这么认为。
如今每天入睡时,李雪都习惯刷一下微博,看看观众每天都在如何评价这部作品,当有人留言说“这是一部良心剧”时,他觉得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