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杰的歌 (13)难忘的片段之二校园歌手和李健缪杰毕业演唱会

    那时候娱乐圈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铺天盖地、无孔不入,学校里还比较"象牙塔",大家都劲劲地很有些文艺情调。大草坪还没被种上高级的英国草的时候,是可以自由践踏的,一些胆子大的文艺青年常在大草坪上边谈边唱,一些老字号校园歌手自创的小谱子也常会在好事者之间传来传去。

我记得当时最受欢迎的是卢庚戌的《蝴蝶花》,那时这首歌连同卢庚戌都还籍籍无名,不过那种唯美又带点小忧伤的的调子还是蛮受欢迎的。回想起来,大多数校园歌曲都是如此,旋律优美、内容温和,就像温度正好的白开水,没有什么杀伤力,适合我们这些时常发梦、又没胆子出格的小青年。

    扯远了,还是回到题目中的演唱会。话说98年6月,主干道两侧突然出现了一些宣传彩页,上有男文艺青年两名,说是知名校园歌手李健和缪杰即将毕业,将在大礼堂举办告别演唱会。

我们这才发现,身边原来还有两位高人。当时的盛况真是万人空巷,一票难求,n多人聚集在大礼堂门口等着找票或是择机混进去。我和老蒋本着去年97音乐会时练就的光棍精神,也在礼堂门口晃来晃去,琢磨着怎么能溜进去。就在我们从希望到失望逐渐绝望的时候,看到了我们系到校会任副主席的一个师兄,看我俩的猴急样,慷慨地从兜里掏出两张票,很潇洒地对千恩万谢的我俩一挥手,那劲头简直酷毙了。

   话说我俩在最后一刻得以进入大礼堂,虽然座位靠边又靠后,但是已经心满意足了。在开场前,我们听隔壁的人8卦了一会,说是二人都是电子系的,在校时就经常在一起创作唱歌,李健善于谱曲,缪杰似乎是比较长与填词,俩人经常一起去酒吧唱歌云云,繆杰工作找到了爱立信还是nokia(我一辈子也分不清这俩地方),本次演唱会似乎就得到了该公司的赞助云云。

其实那天具体唱了哪些歌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李健的嗓音非常之有磁性,带一点特别的鼻音和颤音(现场听起来比日后从cd里听起来更加浑厚一些),所做的歌曲都有些来自异域或远古的特殊风格,有一些出人意料的转音。

缪杰声音高亢如张雨生,但似乎比较费嗓子,因为唱到后来李健的嗓音还很正常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有点疲哑。

印象最深的一幕是李健出来弹着钢琴唱了一首《爱在深秋》,那个忧郁劲儿把老蒋等一干女文艺青年迷得五迷三道的,恨不能立马跳上台去抚慰之,李健是否有女友也成为我俩特别关注的问题。直到后来有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上台去献花(是否有拥抱实在是记不清楚了)还让台下众少女芳心大乱、娇羞艳羡。

    演唱会结束后很久,老蒋和我还留意过他们的行踪。李健从此走上了专业歌手的道路,断断续续的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第一次是某天听广播,集结了一些当时所谓的校园歌手,李健在一干业余选手里显得卓尔不群,唱了一首埙作为前奏的《远古》,还被我们录下来在walkman里听过(那时候还不兴从网上down歌);第二次是水木年华的组建,传说中的卢庚戌和李健走在一起,迅速窜红,我还买过他俩的专辑,不过似乎卢庚戌更摇滚点,而李健似乎永远是清淡而忧郁的风格,唱快歌的时候总觉得别扭,果然后来二人因为音乐理念不同而分手,走了曲线的缪杰代替李健加入了水木年华,俩人一路high到了春晚,而李健静静地沿着自己的道路走着;第三次已经是多年以后,2010年春晚王菲一首《传奇》火遍了大江南北,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首歌的作者和原唱李健呢?我又把近年来他的歌找来听了一遍,多年来他真的坚持住了自己的风格,让人联想起春日的清风、秋天的麦田、沉静的深湖和淡淡的远山,给人一种遥远、静谧而不失温暖的感觉。

   有一天我突发奇想,我们都已经三十出头了,作为一个奔四的不温不火的男艺人,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态呢。真是听评书落泪,替古人担忧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