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达子女 大爱无行 看开国大将许光达夫妇怎样教育子女

2017-11-07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编者按:许延滨,1939年5月生于延安,1959年高中毕业于北京一零一中学,同年考入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导弹自动化专业.1964年毕业.1975年至1976年,参加核试验,率部队乘战车进入爆心.1978年至1979年,参加边境作战,任总参装甲兵部队前线指挥部作战参谋,战争中光荣负伤.1983年至1989年任坦克二师师长.1989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装甲兵工程学院副院长.少将.博士生导师.中国应急管理专业委员会委员.信息战专家.在共和国开国大将许光达100周年诞辰纪念日到来之际,我们采访了大将的独子许

编者按:许延滨,1939年5月生于延安,1959年高中毕业于北京一零一中学,同年考入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导弹自动化专业。1964年毕业。1975年至1976年,参加核试验,率部队乘战车进入爆心。1978年至1979年,参加边境作战,任总参装甲兵部队前线指挥部作战参谋,战争中光荣负伤。

1983年至1989年任坦克二师师长。1989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装甲兵工程学院副院长、少将、博士生导师。中国应急管理专业委员会委员、信息战专家。

在共和国开国大将许光达100周年诞辰纪念日到来之际,我们采访了大将的独子许延滨将军,将军轻快爽朗的声音把我们一下子带回到过去的时光……

儿时父亲对我“放任自流”

《名人传记》:许光达将军是毛泽东亲点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装甲兵司令员,被誉为中国装甲兵之父。而以您现在的成就,可以说,您真正继承了父亲的衣钵。许光达将军在对您的教育方面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吗?

许延滨:在对我的教育方面,父亲并没有刻意叫我做什么,也许他想让我和他一样,但他并没有说让我去做什么,或不去做什么,他对我的教育很有一套,现在想来,他的做法完全是很有目的性的。

小时候,父亲对我是放开了让我玩,在父亲的有意识的“放任自流”政策下,我五六速就开始打枪,尝试各种枪支。十来岁就开始开车,还到处闯祸。但他经常不经意地带我尝试并体验各种新的东西,经常带我体验部队演习,甚至看最新的电影,他并未专门教我什么,他也不会对我说让我去学什么,他就是让我跟在他后面,看他怎么做。

当时体会不到,现在回过头来再想,老鹰都教小鹰的那些所有的技能,父亲都在以身作则地一步一步地默默地在做给我看,这是他对我独特的教育方式。

我小时候上学不好好学,不认识几个字,成绩很差,还非常调皮捣蛋经常搞得周围的孩子都跟着我一起起哄打架,大人们对我都很头疼。

有一次部队在当地举行扫盲活动。父亲有一个老勤务员,也大字不一个。父亲出了一个主意,让我扫这个老勤务员的盲。我自己都大字不是几个,还要教别人,这下怎么办?而且父亲规定一天认三个字,几天后要考试,考试不及格两人都要挑水,少认一个字挑一担子水。

这下我慌了。心想得赶紧事先学习识字,然后再教老勤务员,我自己这下倒是学得快了,但教老勤务员时,老勤务员却学不会,于是我就发牢骚:真笨,连字也认不了,将来不是挣眼瞎吗?将来怎么建设国家?于是,为了避免考试不及格挑水,我和老勤务员商议,说如果考试不及格,他就把我的水也负责挑了。

后来勤务员告诉我,母亲知道后气得一塌糊涂,而父亲却笑呵呵地说:不错不错,学会人和人之间的交际了。

还有一次,那是到北京后,我上学成绩仍然很差,不及格是常事。一次考得实在不像样,我怕母亲生气打我,于是自己买了涂写灵,自己给自己改了分数。母亲一看就看出来了,少不得一顿狠揍。父亲当时站在远处装做没听见。看打得差不多了,就慢慢踱过来,对我说:怕挨打就要改分数啊?你这样不行,你要改,就改得让你妈妈看不出才算本领。

父亲就是这样,他是一个军事家,他在用他的军事思想来对待生活中的小事情,似乎有悖情理,实则很有哲学味道。他说我要改得妈妈看不出才算本领,看似在鼓励我改分数,实则在反证我的本领不高。也是因为十二三岁就开始开车,又在当年父亲的生活环境当中,慢慢地,就喜欢车了。大学期间自然而然地就转到了坦克上去了,自然耳染地进入了这个和父亲一样的领域里去了。☆

少年时期父亲的“音乐”启蒙

《名人传记》:将军对您的一生影响深远,您也曾说过,父亲的一生是一部百读不厌的书,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读这本书的?

许延滨:他身上有许多东西在我少年时期都已影响到我,虽然当时没有感觉,但日后的事实证明这种影响根深蒂固,以至我在我自己的事业中帮助很大。

我读初中时,发现父亲一个很特别的现象,就是父亲在看起来很累很累的时候,却喜欢跳跳舞。那时,父亲常常周末去跳舞,并且顺带上我。而当时我并不喜欢跳舞,而且看着男女抱在一起还觉得不太好。但父亲却跳得泰然自若,并且说:一个人连跳舞都不会,别的事什么也做不了。

还说跳舞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他问我:你喜欢看阅兵吗?我说:喜欢,阅兵多整齐,多漂亮呀。父亲说:你看到那些走得不好的了吗?有的人走没走样,站没站样,知道是为什么吗?他们没有节奏感,跳舞讲节奏啊,这就是音乐。你一跳舞,就懂节奏了。

我当时觉得没这么玄乎,但后来在我的军队生涯中,当团长、当师长,在我训练部队的时候不自觉地就用上了父亲的一套,我的部队包括到我的部队体验生活的北京电影学院的学员们,我全都用最简单的办法,就父亲这一套,所有的训练都用音乐来训练他们的步子,他们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统一的规律。

平时,很多人训练时,总是喊口令:一二三。但张三喊一个节奏,李四喊一个节奏,每个人的节奏不一样,远远成不了一个体系。共和国坚国三十五周年时,邓小平第一次阅兵,我的部队参加阅兵训练,我也是按照这个简单的方法,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训好了。

记得那时父亲有一个破留声机。父亲喜欢音乐,时不时地放《命运》、《悲怆》《欢乐颂》等。当时我也不懂,但突然有那么一天,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我能通过当天父亲听的音乐中知晓父亲的心情,他听《欢乐颂》,听《拉姆斯基进行曲》时,他的心情就好,听《悲怆》时心情就黯然。

后来上音乐课,懂了音基,懂了音乐原理,突然之间就对音乐有了感觉,最后到我搞军事学的时候,对信息化战争,对未来战争中的合成战斗进行研究时,就很巧妙地用了一个例子,合成战争就相当于一个大的交响乐团,最高指挥官就相当于交响乐团的指挥。

指挥要了解乐团中每一个乐器和乐手,要有一个优秀的作曲家的好曲子,然后他把作曲家的思想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战争打得好与不好实际上就是交响乐的和谐问题,我的这些感悟,现在想来全是父亲给我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