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评价 你怎样评价王蒙的《闷与狂》?

2017-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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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王蒙--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坛斗士.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他,生于民国,成长在战乱之中,却在少年时就参加了中共领导的城市地下工作.自1953年第一篇小说开始,至今笔耕六十余年而不歇.文锋犀利多有讽刺,晚年的长篇<闷与狂>却在路遥文学奖的评选中唏嘘落马.我在仅仅读了一个开头之后,就忍不住想把它推荐给大家了,也许因为而立之年的我只有轻狂的意动却无轻狂的勇气,王老先生却时刻保持着"斗士"的作为,体现在书中,感慨在心里.开篇第一章"为什么两只猫",我看写的不是猫,以两只

王蒙——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坛斗士。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他,生于民国,成长在战乱之中,却在少年时就参加了中共领导的城市地下工作。自1953年第一篇小说开始,至今笔耕六十余年而不歇。文锋犀利多有讽刺,晚年的长篇《闷与狂》却在路遥文学奖的评选中唏嘘落马。

我在仅仅读了一个开头之后,就忍不住想把它推荐给大家了,也许因为而立之年的我只有轻狂的意动却无轻狂的勇气,王老先生却时刻保持着“斗士”的作为,体现在书中,感慨在心里。

开篇第一章“为什么两只猫”,我看写的不是猫,以两只猫入题,写的是“春”!他眼中的春天、感知中的春天、内心的春天对外界产生的影响,甚至是春天对他人生产生的某种不安,还有对人生的探索,等等。写春的人有很多,大家熟知的有古诗、有散文、有小说背景,课文里有篇老舍先生的《北京的春天》一直被誉为经典,亲切的叙述,民生的体验,无疑给人温暖的感觉。

在《闷与狂》中的春天也是温暖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以后的许多年,许多十年,春天令我觉得温暖,温暖得让我不安,温暖得让我不知所以,温暖的使我觉得似乎自己忘记了穿好衣装。

花朵的绚烂华丽使我羞愧,花太俊,我太丑;花太大,我太小。”为什么会有不安?因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符合作者的生平,毕竟是经历过战火的人。对我而言,这是一种人生警告,春天是那么温暖,温暖的像温水,我就是青蛙。“斗士”的精神如沉睡的火山,炙热的岩浆潜流而不发。

作为北方人对春好似有一种独特的感觉,冷、艳、风,渐暖还寒,叶还娇嫩花已似海,有迎风直上的风筝,也有带着沙尘的风暴,脾气总是琢磨不定,“因为你是春天,是干枯的冬天后的转身,是沉睡后苏醒的笑容,是安宁后的动颤,你想抖下身上的冰雪与尘土。

”如是说。“然而它们绿了,一绿到底。寒风仍然呼啸。”有叶怎能无花?“北方的春天:最早是杏花,是冬天的挥手离去,白中有橙黄直到粉红,是春天的小女孩,是小女孩的嘴唇与脸蛋。然后是山桃,是情窦忽开的少女如火。

桃花红得浅显灿烂。”春天是花的季节也是女人的最爱,人面桃花、人比花娇,然而作者的最爱应该是梨花吧?“春天梨花,是在七十岁以后,少小离家老大回,我才会沉醉的。”“你怕你失重坠落在雪白的梨花里”与之前的描写对比,明显气氛压抑了不少,这也是有原因的,一个是少小离家的生平,一个是奶奶的离去,试想自小离家,在外求学,参加革命活动的作者,回老家参加奶奶的葬礼,漫天纸钱,孝衣加身,天地间好似黑白的痛,也只有“梨花”的“离”可以描述了吧?

既然谈到了“离”,说到了人生,那必定需要更进一步的讲述人生的意义了,作者过渡之后,本意描写的越发明显“我仍然愿意回忆的是藤萝与藤萝架。”“人生本来苦短,人生本来可疑,不如意事常八九,穷愁嗟叹都是平常;转眼已是老叟(妪)。

还好人生有那么几次春天,几次百花盛开,几次藤萝花藤萝架和藤萝饼,几次对于藤萝花开的欢喜与对于藤萝花谢的叹息”这段话最引我注意的是:本来、常、几次,是一种什么样的经历才使一个古稀之年的作者有这样的叹息?“苦短”“可疑”好似天生就有,“不如意”“穷愁”好似如影而至,“百花盛开”“藤萝饼”“欢喜与叹息”才是难得,七十年也就“几次”!

面对这样的说辞,我竟然无言以对,也许我阅历浅薄,却好像人人如此才使得它那样自然,不引人注目。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一败涂地的春天可能成为很好的小说,而赏心悦目与心想事成却使人空虚,说不定还有疲惫。”这是个国际惯例,如《哈姆雷特》远胜于《威尼斯商人》,《梁祝》比《西厢记》强许多,悲剧使人加深体会到心痛的感觉,共鸣效应、怜悯之心油然而生,记忆深刻,反应强烈。

于是作者写出了一个命运悲惨的女人,与之前拟人描写百花形成了鲜明对比。“与藤萝一起响,想起了《苏三起解》的字与腔,京胡与捏细了的嗓子。”“她让你从小就怜爱女人,怜爱女人的娇滴滴、笑嘻嘻,忍受强暴摧残蹂躏,忍受买卖,忍受遗忘,忍受罪名与刑讯,等待斩监后或者斩立决。

”这里联想丰富了起来,“怜爱的女人”是女人,“忍受的女人”是国家,“等待的女人”是自己,又或者三者互相重叠,互为补充。苏三是中国传统封建社会底层女人的典型代表,惹人怜爱,忍受屈辱,毫无反抗之力,只余悲鸣留千古。

祖国自八国联军入侵开始就如同苏三一样忍受着各种苦难,百姓更是背井离乡辗转不得安生。“等待”成了那个时代人民的典型心里,等待战争结束,等待自由解放,等待好日子的来临。现代人依旧存在“等待”心理,凡事等别人,工作等别人先做了再做,论文等别人写好了参考,一个有所依靠的“春天”里,等待无疑就是温水煮青蛙。

春去夏来,祖国低谷中迎来重生,作者也曾在“右派”的劳作中解放“蝈蝈的叫声与清脆的周璇在一起,与同样纯真的李香兰在一起,呼唤着童年,呼唤着慈爱,呼唤着夏天,呼唤着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蝈蝈不常鸣,知了转眼去。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中国人民在饱经罹难之后开始了歇斯底里的“呼唤”,求生也是救国,国际共产主义在呼声中孕育而生,成为救国良药,也使我们过上了如今的幸福生活。作者内心“呼唤”的是一种逃脱,逃脱安逸的生活,去开拓、进取、探索、求真,一种无所畏惧的革命精神,年过七十依旧“战斗”着。

这才是最震撼我的地方,我们在享受着和谐的社会、稳定的工作、和睦的家庭,放弃了种种“战斗”的精神和作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还不如一个古稀的老人!

我们应该庆幸现在生活的丰富多彩,也应该更加努力的创新,哪怕失败千万次,只要有一次成功就是“百花盛开”之时。我以上的体会仅仅是《闷与狂》的第一章,也不想给大家“剧透”更多的内容,最后用王蒙先生文中一句富有哲理的话作为结束:

“人生里的多种遭际与多种邂逅,并不是都有道理,都有意义,但是都不妨珍惜。噫!”

注:文中加黑部分均出自王蒙著《闷与狂》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4年8月第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