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忠侯汉廷 脸书上王炳忠与侯漢廷对周子瑜事件的回应(转载)
小英冻蒜后,祖国统一的进程不会有任何变化的,进程的快慢,关键在中美两国的实力博弈,当海峡左岸的实力增长到老美必须把干儿子卖掉换取其他利益的时候,祖国就可以武力统一了。 也许弯弯们比较健忘,附上你们曾经的教科书课文共勉: 《南海血书》 我再也支持不下去了:这些年来我看够了各式各样惨绝人寰的死亡,对我来说,死已算不了什么大事。
只是满腔悲愤,一肚子委屈,不倾吐出来,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在南海中一个不知名的珊瑚礁上,我脱下衬衫,用螺蛳尖蘸着自己身上仅余的鲜血来写这封信。
我不知道该写给谁?写给天主吧?天主当吴廷琰被杀的时候就舍弃了越南子民;写给佛祖吧?佛祖在和尚自焚的日子就已经自身难保了;写给当年口口声声为我们争自由谋幸福的民主斗士吧?民主斗士正在巴黎、伦敦、纽约忙着础受自由幸福;写给出钱出力硬逼着我们享受民主人权的伟大盟邦吧?伟大盟邦早已判决我们罪有应得又到别处去耍他们的老把戏去了。
写给我自己的亲人吧?我一家至亲十一口:大哥死于越战炮火之中;文斗侄儿在解放前一场暴动中为流弹所杀;九十三岁的老祖母和七岁的文媛侄女解放后在人民政府的照顾下活活饿死;一辈子绝口不谈政治的父亲在斗争大会上被一棒一棒地打死;二哥在集中营里因忍不佳饥饿偷吃了一口番薯被绑赴刑场枪决;大嫂因莫须有的罪名庾死狱中;母亲上船时被匪干推下海里淹死;妻在海上被海盗射杀;文星儿和我一同游泳来到这个珊瑚礁上,熬到第十三天就在万般痛苦中死了,他的尸体被同来的难友吃了,吃他肉的难友也都死了。
海天茫茫,如今我写给谁呢? 我一家至亲十一口都死在共匪暴政之下,你一定以为我恨透了这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是的,我恨透了他们!复仇的烈火支持着我才能忍受这么大的痛苦折磨。
但是我还有更痛恨的仇人。吃人的老虎固然可恨,但是把别人送往老虎口里的那个人更可恨;烧死人的火坑固然可怕,但是推别人下火坑的那个人更可怕;咬死人的毒蛇固然歹毒,但是把毒蛇放进你被窝里的那个人比毒蛇更歹毒。
是谁把我们送往老虎口里?是谁把我们推下火坑?是谁把毒蛇放进我们的被窝里?是他!就是他!是那些民主斗士和伟大盟邦。 我是土生土长的越南人,我的祖先来自遥远的北方大陆,那已是三百年前的事了。
三百年来,我们世世代代生于斯,长于斯,我们已在这里扎了根,祖国的泥土生育万物来养活我们,我们死了之后又化为祖国的泥土。从前作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迫离开她的怀抱。 我出生于三十年代后期,儿时依稀记得法国人走了,日本人来了又走了,法国人再来又再走了,这些印象都很模糊,模糊的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那些是亲身阅历、那些是得自别人的口述。
我懂事的时候越南已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所以在观念中我常常以为她本来就是这样。
我家世居西贡近郊,代代务农为生,祖先中没有一个人作过「资本主义的代理人」,没有一个人作过「封建官僚的狗腿子」,家庭背景一清二白,至今我脑海里还清晰地留着童年居住的茅屋和下田打渔的情景。靠着父母辛勤耕作和我们刻苦用功,我们三兄弟都完成了大学学业,都有了令人羡慕而自己并不满意的工作。
市区逐渐扩张的结果,我家的稻田变成了建筑用地,价格节节上升。茅屋拆了改建成大厦,扇子丢了装上冷气,银行里有了存款,出门有汽车代步,我们也跻身于都市人之列。
长辈们常讲殖民地时代的许多苦楚,但是那些都对我太遥远了,遥远的和上古神话一样。后来讲得次数太多了,甚至使我发生怀疑。越南号称世界谷仓,种田的怎么会没有米吃?没有油没有肉,怎么吃饭?一件衣服,怎么能穿三年以上?只要肯用功,怎么会没有学校读书?没有冰箱,怎么贮存食物?神话,神话,统统是神话!
请原谅我的愚昧无知,我当时的确这么想。 长辈们说现在的一切都是拜独立之赐,我们应该知道满足。
我当时心中却大不以为然,明明是我们自己努力的成果,我们何用感激别人?长辈的识见太浅陋了,他们只知道殖民地时代的辛酸,那里了解现代已是大众化的消费时代?殖民地时代的生活我没有亲历过,不能拿来和现代相比。
我只知道越南人的生活和法、美等高度开发国家比起来,还差一大截。直到越南「解放」了,我才恍然大悟,没有政府的庇护,个人的任何努力都是白费。可是知道的太晚了。 我们国家的北部沦陷了,大批难民扶老携幼逃到西贡来。
他们餐风宿露、啼饥号寒,起初我对他们也曾一掬同情之泪。后来共匪穷追猛打,赶尽杀绝,南来的北佬又口口声声要收复家园,我对着为我们惹来麻烦的北佬逐渐发生反感。我天真地以为日内瓦协议就是铁的保证、我不犯人,人必不来犯我。
我又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侠客,何苦牺牲自己的幸福为别人光复家园,我竟自然到想把同胞推回火坑里去以求烈火不再蔓延。今天马来西亚把成千上万的越南难民推落海中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将来菲律宾把成批马来西亚难民推落海中的心情相信马来西亚人也会理解。
人类永远不会唇亡齿寒的道理。 魔鬼的爪子很快地伸进十七度以南,丛林中、深山里,不时传来游击队烧杀掳掠的消息。所幸西贡表面上还很平静。
政府忙于剿匪,我忙于赚钱,素来对于政治没有兴趣的我,只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国家事管他娘。「从不学什么,也不忘记什么」的伟大盟邦不请自来了。中国大陆的悲剧没有给越南人和越南盟邦任何教训。
盟邦仍以救世主的姿态,要我们这样作,要我们不那样作。以大使馆作为司令台和庇护所,运用大把大把钞票,收买野心份子,到处制造事端。 毋庸讳言,那时我们的政府,行政效率是有点颟顸,官吏难免贪污,人民不像传说中的美国那么自由,但是绝大多数越南人民的生活仍能在安定中逐渐改进。
只是野心分子绝少升官发财的机会。但是这些缺点毕竟不是好事,更加野心分子夸大渲染,人人便觉得「斯可忍,孰不可忍!」学生罢课游行,和尚绝食自焚,激动的情绪使人忘记了大敌当前。
少数远见之士提出警告,要大家谨防敌人乘隙而入。 盟友传出话来:「吴廷琰下台,共产党不来!」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越南人逼吴廷琰下台,盟邦就把越南置于原子伞保护之下。
」我们的「民主斗士」以壮烈的「烈士精神」在盟友的密切配合之下,枪杀了吴廷琰。斗士们弹冠相庆,走马上台,盟邦的大军源源开到,越南人民开始享受「民煮」了。 越打炮声离西贡越近,行政效率更加颟顸,官吏再加贪污,人权更没有保障。
一次一次的政变,大使馆里一次一次传出阮文绍下台,共产党不来的天宪,无休无止的苦难一齐落到越南人民的头上。伟大的盟友掉过头来与虎谋皮,用越南几千万人民的生命换取诺贝尔和平奖金。 一九七五年四月越南人民的末日终于来了。
当初斗士们要我们相信他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保证绝对不会砸锅沉船,他自己也在船上,他自己也从同一个锅里吃饭,他说的可真漂亮:船沉了,不管坐头等舱或二等舱,都要淹死。我们当时竟傻得信以为真。
后来船真的沉了,才发觉头等舱里还有直升飞机。看来我们真像他说的永远只有十三岁。 盟友光荣胜利同国了,斗士飞往巴黎、伦敦、纽约去逍遥自在去了。越南沦陷后的悲惨日子,说出来他们也不屑听。
谁愿意冒险犯难杂乡背井?谁愿意到陌生的国度去被人家往海里推?谁愿意漂流到荒岛上来吃自己爱子的肉?电线杆倘若有脚,电线杆也必设法逃出铁幕。 在这孤岛上我已撑持了四十二天了。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
海天茫茫,有谁听见我的呼唤?观世音菩萨!耶稣基督!穆罕默德!太上老君!你们听着:我好恨啊!我恨那些把我们送往虎口、推向火坑、把毒蛇放进我们被窝的斗士、盟友,让我活着咬他一口,死也甘心! 阮天仇绝笔 ----- 再附上阮文绍及其主子的照片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