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佳摆渡人讲的什么 专访《摆渡人》导演张嘉佳:我想用周星驰的方式讲一个王家卫的故事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张嘉佳还是可以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体验生活的人,无论得意还是失意。
当初结婚半年的他离婚,满世界旅行400天,买了300张机票、火车票,结识了476个旅馆老板,花光了所有的钱,之后睡前故事开始在微博流传,打动了无数人,《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出版,创造了十年以来单本华语小说的销售记录。
由张一白担任导演,张嘉佳任编剧的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在上映35天后一举拿下了超过8.11亿元的票房,成为有史以来最为卖座的国产爱情片,编剧张嘉佳也成为了继作家张嘉佳之后的第二个自我符号。
不过,这一次数娱梦工厂(公众号D-entertainment)想为大家展现的是第三个张嘉佳——导演张嘉佳。2016年11月2日,张嘉佳终于抽身接受了数娱梦工厂记者的专访。
“三年筹备,118稿,70多万字剧本,10个月的魔鬼式拍摄,二十多位明星集体搞事情。”在电影《摆渡人》宣布定档在12月23日后,导演兼编剧的张嘉佳发了这样一条文艺又夹杂些许“痞气”的微博。
作为张嘉佳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导演作品,《摆渡人》带来的光环和压力都是空前。不但张嘉佳晚上11点把自己整进抢救室,再在凌晨2点半回到片场继续工作,《摆渡人》的其他演员也同样“饱受折磨”。
梁朝伟一场戏曾经吃了30个汉堡,而金城武递一瓶酒的戏被要求有几十种表演方式,杨颖冬天穿夏装拍雨戏都是“家常便饭”。张嘉佳说,这些努力都是为了“做个逗号,让欢乐永不停止”。
不过多重身份叠加,角色转换之间,更大的看点是张嘉佳和王家卫的“碰撞”。
在电影《摆渡人》中担任监制的王家卫对于张嘉佳而言可谓是导师一样的存在,“我没有上过专业课,就是一个大师手把手的带着我,直接让我跳过了基础阶段,就相当于你连少林长拳都不会,人家直接叫你来个九阴真经。”张嘉佳对数娱梦工厂表示。
《全世界》和《摆渡人》基本上把我的心血耗得干干净净
数娱梦工厂:先来聊聊国庆上映的《全世界》吧,这部电影刷新了国产爱情片的纪录,您如何评价这部电影?
张嘉佳:《全世界》是一部那么善意的电影,无论是最后有没有在一起,他们每个人都是善意的,像《全世界》里的燕子,到最后也是在为她说话,跨越整个太平洋(601099,股吧)只为来跟猪头说一句分手,那么其实她的心里也不是坏人,起码她不是只发一条微信。你会发现到最后每个角色都是回归到善良的。
你要知道,包括讲情感的和讲爱情故事的,就会很吃力不讨好,因为人那么多,大家的爱情观价值观都不一样,让你去拍一个爱情片或者爱情故事的话,里面的主人公很多人的感情观和价值观,会跟很多人起冲突,他不像武侠片,他的价值观就是邪不压正,而爱情片一定会面临不一样的评价。
但是《全世界》有这样的成绩,至少他是成功的。
数娱梦工厂:您觉得相对于《全世界》来说,《摆渡人》的突破是什么?
张嘉佳:《全世界》是一种通过生老病死与离别打造一种万家灯火的感觉,《摆渡人》则是想打造成一种手工艺术品,每一帧画面都要明确。毕竟是我自己的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电影,我可能会花更多的时间在上面。
《摆渡人》的卡司阵容特别大,第一男主就是梁朝伟,这是很多其他电影都请不来的男演员,除了王家卫,也就李安了吧。这的确得益于王家卫的号召力,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奢侈”的机会,除了请来王家卫做监制,《摆渡人》剧组还邀请到金马奖最佳摄影曹郁和奥斯卡最佳美术指导,这个阵容在华语电影是很少见的。这是年度最强阵容是不可置疑的。
《摆渡人》的剧本跟其他创作剧本很不一样,剧本也是一边拍摄一边修改,改到最后发现最初的设定全变了。
《全世界》电影有七个主人公,他是一个故事七个人物的命运交织着往前推进,甚为烧脑。
《摆渡人》更夸张,设计的情节量和复杂程度是《全世界》的好几倍,这两部电影基本上让我的心血耗得干干净净,以后搞电影创作也只会以成员的身份加入了。
《全世界》和《摆渡人》他们的精神内核是通的,但是呈现出来的方式就不是一样的,一样的故事,两部剧本都是我写的,但是《全世界》出来就是张一白的方式,《摆渡人》就是我们的方式。你看完,你会说,哇哦,这是全世界这本书,哇哦,怎么又完全不像。
以周星驰的方式讲一个王家卫的故事
数娱梦工厂:您是怎么和王家卫导演达成合作的,这部电影会不会带有很强烈的王家卫风格?
张嘉佳:那时候我在酒吧喝酒,王导(王家卫)约我去上海谈,要开始聊,他说他看过我写的东西,他说很喜欢,聊着聊着,他说我们一起做电影呗,一开始还不是《摆渡人》,想说拍一个其他什么,因为王家卫和张嘉佳的名字放在一起,大家一定会说,哇,大文艺片要来了。
王家卫说,想拍一个嘉年华一样的东西,后来聊聊,我就说其实可以拍一个《摆渡人》,王家卫他很喜欢这个故事,于是我去写剧本,写的很辛苦,我们去找导演,也找不到特别合适的,然后我对王家卫说,要不还是你拍吧。
但王家卫说,“你的故事只能你来改编剧本,你的剧本,也就你能拍的出来。”我做一个作家很自由,可是我真的不会拍电影。
这个过程中,王导教会我的太多,我说我要以周星驰的方式讲一个王家卫的故事,王导说我帮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上嘛。
一拍就拍了十个月。中间还传出了重拍什么的,其实就是补拍,每次都想说。怎么还有那么多没拍完呢,就一直拍,一直拍。
王导从一开始最细小的东西开始教我,很大程度上是他牺牲了三年。我觉得在导演层面上说我是合格的了,我没有上过专业课,就是一个大师手把手的带着我,直接让我跳过了基础阶段,就相当于你连少林长拳都不会,人家直接叫你来个九阴真经。
压力肯定是有的,但我得走在前面
数娱梦工厂:3年的时间筹备,作为阿里影业第一部主控的电影,您在执导《摆渡人》的时候会不会感觉面临很大的压力?
张嘉佳:压力是肯定的,但是没有办法,这是我必须要扛起来的责任。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这么多优秀的演员和我的导师。
看完这部电影,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同的,因为这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因为人物少故事单一的话,你的整个价值观和核心都是统一的,但是一旦你做《摆渡人》这种宏大的题材的时候,你就会面临这个那个情况,里面一定是会有你喜欢的和你不喜欢的东西。
就像我喜欢吃香菜,喜欢吃榴莲,喜欢吃猪脑花,但是有可能你喜欢吃香菜,但是你完全抗拒榴莲和猪脑花。
你很容易看完了,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回家了,因为里面的情感浓度非常浓。《全世界》这本书是一本书加上十年的人生路,生活中你觉得不太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但是现实生活中的确是发生过这样类似的事情。
在拍这部电影之前,王家卫说,“你做这部电影要对得起这么多喜欢你的人。”所以做这部电影时我才这么拼,其实这就是我心目中的《摆渡人》,我相信书粉也是会认同的。
你知道写一个小说,你用的是这个人物的价值观、精神观,但是情节可能还不是这样的。好多人就会质疑说,不是应该找个文艺女青年吗?小玉本来就是个元气少女啊。我们选择角色一定是切合角色本身的,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投资在这里,我们怎么会开玩笑?在这部电影里,你们看到鹿晗也是会懵逼的。
三年前我是全国最悠闲的人,之后整整三年没喘过气来
数娱梦工厂:首次担任导演最大的感受是什么?您觉得作家跨界导演,两者之间会有什么相似或者不同的地方吗?以您的个性您更会偏向哪一种角色?
张嘉佳:从享受度上来说一定是做作家,写小说是从起点开始顺着往下走,小说像骑自行车,就是你今天想去哪看看风景,你今天就去了,就更加自由。
我有一次和王家卫讲,我说2013年之前我是全国最悠闲的人,你想我出版我五年写一本书,一本书写两个月,所以我四年零十个月我都在玩。
然后从2014年2015年2016年包括2013年大半年,整整三年,我连气都没喘过来,而且我的生活,因为我的身份有点特殊,我不仅要去拍电影,我要写电影,我要写剧本,我要写书,还有员工,等着我把事情做完,我还有千千万万粉,还有读者去照顾,对吧,太累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做导演你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一个组那么多人就是指望你的,所以有时候是很痛苦,压力很大的……有时候你往后退松口气,就会有万劫不复的地步,因为你会连累很多人。
这么多演员,所有人都是百分百在做这事情,我要是退了一步,就等于是连累了他们。我是肯定要站在最前面,我作为一个创作者,我把故事讲完了之后,如果它有成绩的话,接受这种光荣的一定是台前的演员们,但是说拍的不好的话,一定是我承担责任。
因为是我拍的,平时大家认为的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人,这次全部来到了《摆渡人》里,所以这个责任我一定会抗住。
对于《摆渡人》,我想对大家说,一定会让你惊艳的,你所期待的都还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