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天岳父 马晓天之父马载尧:政治工作的的能手

    父亲是马晓天的父亲马载尧的老战友,他们同时也是内战时晚期入伍的军人,他们不但是八路时期的战友,而且他们的感情极好,在抗战时期当时入伍者也不多。

    据我所知,在抗战时期战友中,父亲最为敬重、感情亦笃深的有三位:一位是先后在广西、广东一起工作过的黄布老人,一位是独二师四团时期的参谋长丁健老人,再一位,就是该团政治处主任马载尧老人,也就是本文所讲及的马晓天之父。

    父亲说过:“我担任了一辈子政治工作职务,却做了一辈子军事工作。”从红军末期当指导员起,他就一直继承了鄂豫皖红军的传统——政治工作首先要能打仗,无论事何岗位,每每要把冲锋陷阵之事置于第一。而他对在独二师四团的工作回忆是:“由于先后的三任团长都把军事工作‘推’给了我,所以实际上我在当团长,而政治工作那一套,就全推给了老马(载尧),所以他是实际上做了政治委员的工作了。”

    马载尧老人是抗日战争初期入伍的知识分子干部。据父亲说他非常熟悉军队政治工作,无论是战时还是平时,什么事都做得很到家,思虑周全,语言与文字表达亦皆属上乘。马载尧个人涵养又尤其好,父亲一直非常尊重他。

    而马载尧老人最擅长的,则是部队干部教育。自1949年调任四十九军青年干部学校任副教育长(校长由军长钟伟兼)后,他便开始了长达30余年的部队干部政治培训生涯。先父当时恰因战斗过失在那里任教育长,一直急于摆脱,所以什么事都推给了马载尧,自己则很快就重新去带队伍打仗(剿匪)了。

对此,父亲总要说:“本来马载尧就是一位教育工作内行,那我在青干校还有什么事干呢?”而一提到马载尧擅长教育工作,先父又免不了多说一句:“马载尧懂教育,还表现在教育子女上,这一点我们都不如他。”特别是60年代亲历的一件事,更使先父永志难忘。

    60年代初父亲由广州到京开会,见了些老战友,自然也去看了当时在政治学院工作的马载尧老人。但见面后心情倍感沉重:本来就很瘦的马载尧老人,此时更显得骨瘦如柴,一家七口皆面有菜色,精神甚差。

时值“过粮食关”困难时期,广州军区系统地处前线,得益于各方支持,至少吃得饱饭,所以先父万万没有想到:北京地区部队一些系统饥饿之惨状竟会如此。思来想去,就硬着头皮去找了一位在海军后勤工作的老战友,请他无论如何帮忙弄一桌饭菜,以为马老全家“改善改善”。

马一家到餐厅坐下后,尽管几个孩子已显示出饥饿难耐,但都规规矩矩地等着大人先动筷子,父亲熟悉这些孩子,便赶紧说:“别客气了,快吃啊。”而就在大家刚要伸筷子时,年仅十一、二岁的晓天,突然停住正欲举起的筷子问了一句:“ 姚伯伯,我们今天可以吃饱饭吗?”先父一愣,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后,哽噎着嗓子着说:“可以,当然可以尽饱了吃!

”先父是久历杀伐的军人,陪血伴尸度日,心肠早已铁硬,但每一说及此事,就几乎要掉下泪来,喃喃说道:“要知道马载尧怎么教育孩子的,听听晓天这句话,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文革”以前,部队中之初级军官子弟者,虽“场面”见得略少,但知晓平民生活;高级军官者子弟者,“见世面”多,却因特权太多而脱离平民生活。均有修养缺陷。而那些中级军官子弟则介乎二者之间,窃以为晓天似为“中级类子弟”中之突出者(尽管据说他在政治学院中曾以“调皮儿童”著称),故才有那般“懂事”语言。

    一九四九年一月十五日天津解放,同年八月马晓天生于天津市(其名亦出此时),笔者时亦随父住该市,算是“牙牙学语之交”,但数月后即“分手”,形同素昧。时军人后代,都曾经都有过“子承父业”之幻妄,60年代空军招飞行员,笔者亦兴冲冲去之,但严格体检之下,就很遗憾地因眼底有一细小斑纹而被“刷出”,彼时彼事,任何特权都是绝对没有用的。

之后不久,却得知晓天入选飞行员消息,甚羡,亦为之骄傲。

    马晓天之父马载尧于80年代初期即去世,之后到本世纪初,笔者多次去北京出差,每次均要看看马老的夫人田薇,马晓天的母亲与我母亲亦是独二师时期的“同行”兼老友田薇,田薇当时在司令部是指导员,我母亲为政治部的指导员。

田薇老人今年已八十有五,却思维敏捷,步行如风,有“健康老人”之称号。然数次看她,却全然不言晓天情况,直到“十六大 ”马晓天当选中央委员时我们都很疑惑地问起田薇老人:此“马晓天”是否彼“马晓天”老人家还是闭口不谈,后来才知道真情,可见其家人对此种“光宗耀祖”之事全家如此低调。

    马晓天又是一个极为孝敬母亲的孩子,他时不时与老母亲通电话,谈战争,谈电视片,甚至谈时事,有一次田薇老人家居然问起马晓天“基尼系数”时津津有味,真是为老人中的极品。看来“良将方能育虎子”这话一点都不假。

    马晓天,祖籍河南巩义人,其夫人姓张是位军医张少华将军之女,马晓天在25岁时成为中国空军最年轻的飞行副团长;45岁后历任空10军参谋长、军长、空军副参谋长、广州军区空军参谋长;在1998年11月的珠海航展上,当时49岁的马晓天曾亲自驾驶SU-30战斗机飞行。

他在1995年晋升空军少将军衔,2000年晋升空军中将军衔。原中央军委纪委纪委副书记张少华,是现副总参谋长马晓天的岳父

    张少华简历:1923年1月出生,祖籍:山东掖县(今莱州)西由镇单山村人。1937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少年在原籍读私塾,后入县立四小、省立九中读书。

    抗日战争爆发后,1938年参加八路军。曾任掖县抗日游击第三支队指导员,胶东军区政治部秘书、组织干事。1945年起,任胶东军区第二军分区政治部股长、组织科长,胶东军区前方(后改为华东野战军第13纵队)政治部组织部副部长,烟台独立团政治委员,华东警备第5旅政治部主任。参加了胶东保卫战。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华东步兵101师政治部主任。1952年参加抗美援朝,任中国人民志愿军铁道工程第10师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

    回国后,1954年12月17日至1964年1月任铁道兵第10师政治委员,1964年1月任国防科委第21基地研究所政治委员。“文化大革命”中受迫害。

    1976年6月至1980年12月任铁道兵政治部副主任,1980年12月至1990年4月任中央军委纪委专职委员、常委、纪委副书记。1990年4月退役。是中纪委委员,第七届全国人大代表。1988年9月被授予中将军衔。曾获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二级解放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