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侦探李昌钰的母亲 李昌钰·北大:华裔神探在美国的传奇

2006年4月2日,深受大学生尊重的"当代福尔摩斯""中国007"美誉之称的李昌钰博士携夫人宋女士,在北京大学英杰交流中心,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精彩演讲,获得听讲同学的一致赞许,以下就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华裔神探李昌钰博士演讲现场全文实录。

    李昌钰:大家好,很高兴能在北大跟大家见面,我一生就想变成北大的同学,学生,但是因为成绩不好所以没有机会进北大,今天总算从后门进来了。

哪一位知道我在哪里出生? 观众:台湾,香港。 李昌钰:错了,江苏。我是江苏如皋出生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到了台湾,在台湾长大的,在台湾长大的时候,当时我们家境非常不好,所以在台湾我起先考到海洋学院,但是学费很贵,正好警官大学招生,在台湾只有两个学校学费不要钱的,一个是警官大学,一个是官员学校。

因为我不想做军人,所以进了警官学校,警官学校读完了就在台湾警界服务,大概服务了五年多,将近六年,然后很幸运的我在台湾碰到一个我的终生伴侣,那是谁啊?     (夫人起立问好,鼓掌) 刚才我们下午到北大看到你们的校园非常好,还有一个湖,还有一个塔,很多情侣在那边散步,使我想到四十多年前我和我太太相依的情景,我们已经结婚四十多年了,四十年前我找到一个终生的伴侣,然后我们当时的婚姻受到她的父母的反对,也受到我妈妈的反对,因为我很小父亲就去世了,我妈妈抚养我长大,我妈妈一个女人中学都没有毕业,13个子女她一个人抚养长大。

所以很多人问我,到底是男性伟大还是女性伟大?我的答案是什么,女性伟大。因为女性你们不但还要工作,其要顾家,这是很伟大的,很多人问我一生最怕谁,我从来什么人都不怕,连总统也不怕,鬼也不怕,很多人认为鬼怕我,我唯一怕的就是我妈妈。

我妈妈去年去世了,她106岁。 在她100岁生日的时候,我在我们的家乡。因为我妈妈一生对教育很重视,我说你要什么生日礼物,她说要在家乡建立一所学校,经过跟我们故乡的负责人联络,他说我们学校很多了,要不建一个国际性的运动场,我说,妈妈他们要运动场不要学校,妈妈说学习重要,身体更重要,所以现在在那边就有一个李王安富,以我妈妈名字纪念的运动场。

我妈妈实在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但是她反对我的婚姻,我说为什么反对,她说你答应我念完博士再结婚的,怎么现在大学一毕业就想结婚了,我说这个婚姻跟学业并没有冲突。为什么我的岳父母反对我的婚姻,有没有知道? 观众:因为是警官。

李昌钰:对了,有奖。(扔糖)因为我是一个警察,旧时代的观念认为警察是不学无术,在古时候,电影里面的警察是什么样的形象呢?留个长指甲,抽个大烟,看到人打两个巴掌,刑讯,而且很凶的,所以我的岳父母是在马来西亚沙捞越,在婆箩洲。

    李昌钰:我今天晚上跟大家分享我从警的经过。刚才我已经讲过了很多年前,我在祖国的江苏省如皋县出生的,有人还是想知道我的恋爱史是不是? (鼓掌) 当时我的岳父母反对,为什么反对,因为我是做警察的,后来她父亲到了台湾看了我一下,这个年轻人还不错,长的一表人才,所以就要求说,你到马来西亚再结一次婚,那我们就同意,所以当时我服务期满了以后,再到美国深造之前,到了马来西亚重结婚一次。

(幻灯)这是我们家乡,我的故居。

到了台湾念完警官大学,毕业了以后呢,就派到台北市服务,当时我是最年轻的一个警官,我们侦破了很多案件,所以当时的警政署长表示对我们的工作要加冕一番。哪一个是我? 观众:第一个。最帅的。 李昌钰:谁说的?(扔糖)当时我们怎么破案呢?很简单,把所有的嫌疑犯抓来,敲敲打打,看哪一个自首,没有人自首,带到小房间里面灌水五分钟,每个人都自首了,我说这个刑讯的办法虽然很有效,但是呢,第一个不人道,第二个常常无辜的人被逼供,一定有什么方法能够找到真相,所以当时我准备到美国研究尸检科学,我跟我太太两个人从亚洲到了美国,当时我们身上只有50块美金,英文也不太会讲,现在40年了,我的英文还是不会讲,但是我很多美金,都是几百块的。

美国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家,只要你能够证明你很了不起,他们是一个专家制度的国家,所以到了美国,我当然跟所有的人一样,先到纽约,很快的我发现在美国,你要打开这个大门,只有两个方法,一个就是出生在有名的家庭,比如你姓肯尼迪,那个门就打开了,所以当时你看我在纽约大学工作的情景,晚上还在工作,一天工作18到20小时,我常常讲:人生像搭乘火车,经过大学的训练等于取得进入火车站的月台票,然后最后上哪一班火车。

不是你大学毕业就能保证你事业成功的,往往走哪一个方向,今后的发展都需要你自己决定,但是你假如没有大学的教育,那你连上车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大学的教育是非常重要的。当然你们能进到北大,那更特别了,表示你们的学业,你们求学的精神比一般人更高一等,当然你们将来上车的机会,上到好的火车的机会比一般人又高多了。

但是美国也有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毕业找不到事做的,也有哈佛大学毕业的还在挖水沟的,并不一定名校保证你事业成功。

所以将来你一生的选择是很重要的,大学教育是一个预备教育,你要做什么,年轻人一定要有志向,当时我毕业22岁做巡官,很多人看好认为我将来做局长,署长的人才,但是我的志愿是学尸检科学。 每天晚上半夜,这里有一个钟做证明,早上两点半打报告,用的一个玩具打字机,因为到美国只有50块钱,这个打字机只有19块钱,所以我不能买很贵的打字机,只能卖这种的,这个打字机去年在Eaby被拍卖了,卖了4000块美金,我太太说你真是个傻瓜,当年你应该买上几千架打字机。

那时候打报告真是报告,通常一个报告都有50张到100张,等到半夜打到最后几页的时候发现有错误,那时候你真想自己打一枪,半夜发现错误,所以一个人做事一定要很小心。

很快我毕业了,在美国拿到第二个学士学位,然后到纽约大学拿到我的博士学位,一年就拿到博士学位,打破了学校的记录。很多人问我你怎么这么快的?我说我每一门功课都作弊,当然这是开玩笑的,不可能作弊的。

在美国什么东西都要钱,连你参加自己毕业典礼也要交钱,我没有钱好交,所以就在自己家里毕业了。我没有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我女儿说,爸爸要有证人,所以她把她的长颈鹿放在旁边,证明我毕业了。

毕业了以后我就离开了纽约大学,到了另一所大学做助理教授,三年之后我变成正教授,也打破学校的记录,当时我们学校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几个学生,实验室很简陋,现在我们学校的建设系变成全世界最有名的建设系之一。

日子过的很快,有一天,州长办公室给我打电话,说州长请你吃中饭,我说这是很光荣的事情,我跟太太讲,给我的西装烫一烫,太太说你只有一件西装,我说你用力烫烫,因为那时候很贫穷,又生了两个小孩,生活刚刚改善,我在纽约大学医学院的时候很幸运拿到全部奖学金,我的指导教授是拿诺贝尔奖金的生物化学家,他叫(英文)他发现DNA,当时1995年我做他的(英文),那时候我的薪水,一年是一万九千块钱,那是几十年前了,那时候待遇虽然不好,但是也不错了,等到我拿到PHD,老师给我交到他的办公室,说恭喜你,从今天起你是李博士了,但是你要(英文),要开除了,我说那怎么办呢?他说我很喜欢你,希望你继续给我工作,我给你一个新的名称叫博士后,我说多少钱啊,那时候1975年,博士后拿多少钱? 观众:两万五? 李昌钰:我希望是两万五,6000,我回家告诉我太太,我说好消息,今天起你可以叫我李博士了,坏消息,我们生活费从19000变成6000。

所以在大学做系主任,拿3万5千块,那时候很少了。 那次州长说我们州很多问题,人民对司法制度,对警政失去了信心,希望你能参加州政府工作,做第一任的首席鉴定专家,跟鉴尸中心的主任,我说这个名称不错,很好听啊,多少钱啊,你们猜猜看?19000。

回家我告诉太太,好消息,今天开始我做首席鉴定专家,兼鉴定中心主任,她说拿多少钱啊?我说19000。她说你就安定一点了,不要升级了,做做你的教授吧,但是人生你选一个职业的时候,不要给它看成职业,要当它是一个事业,什么东西你能够为社会人民服务,那是你要做的,并不要以金钱作最大的衡量。

当时实验室很差很差,只有19个刑警,两个刑官跟我工作,他们通常那些人都是因工受伤不能巡逻才送到实验室,都是一些老弱残兵,我说这下怎么办,我朋友就说好好的教授不做,做什么鉴尸主任,很多外国朋友说中国人怎么能做鉴尸主任,从来没有过的,凡是人家跟我说从来没有过的,不可能的,我都要去做。

当时我想到三种人,第一种有些人通过他工作把事情完成!有一种人袖手旁观,看着事情发生,有些人事情发生了他不晓得什么事情发生。你们都是第一种人,今天晚上到这里来看我演讲,主要就是看我们建设人员怎么做工作。

当时我就有一个梦想,就是有一个世界级的鉴定中心,很多人说,不可以乱梦想,我常常跟年轻人说,梦想就是理想,不要做白日梦,但是要有梦想,梦想可以变成明天的现实,你可以实现,所以我们终于实现了变成一个世界级的鉴定中心。

当然很多人说你很幸运,尤其很多报纸说我一个人在后面革命,其实并没有,是一个团队的,我只请了记者喝了一杯咖啡,他就感激万分写了这么一个好文章,一定要有一个团队。任何的事情,不管你从事商业,工业,政府工作,鉴尸工作都要有一个好的团队。

我很幸运我的实验室里面很多优秀的科学家跟我一起打拼,每天晚上到现场,很多优秀的刑警人员跟我一起打拼,这样一下子过了20年的警政生活,我可以光荣退休了,当然我就选退休,因为一退休华盛顿要请我去,其他各州也高薪请我去,那时候我的薪水已经变成15万美金,从1万9到15万,生活也不错了,我准备退休,结果州长说你不能退休,人民需要你,国家需要你。

我说我要退休,他打电话给我妈妈,我妈妈就跟我说你退休干什么?我说妈妈,到了退休年龄就退休了,同时我有很好的工作,其他地方请我去,我可以拿双倍的钱,有退休金还有薪水,结果被妈妈骂了一顿,第二天又去上班。

这样过了几年,我第二次又要退休,正好我们州发生很多事情,州长说能不能请我当警政厅长,我说不做,前前任请我我不做,上任请我,我也不做,我说我只喜欢做我的鉴尸工作,结果州长打电话给我妈妈,又被我妈妈训了一顿,人家这么看得起你,中国人你是第一个做警政厅长的,从来没有打破这个传统,有色人种做这个警政厅长,因为警政要管消防,警察,各种的业务,我想想也对,我就变成第一任非白人的成为警政厅长了。

很好,我有一些很优秀的警员跟我一起当兵,美国人有一个好处,他相信你以后就非常的服从你,所以我们警政马上变得很好,但是做了两任我就不做了,连报纸都说最好的警政厅长为什么不做,为什么不做呢?中国人有句话叫"见好就收",这样人家才会怀念我。

很多人问我,做警政厅长希望我能讲讲处理事情,我说处事要重人和,要自我改造,树形象,要勤俭珍惜助人乐,学习经验建希望,培养生活真情趣,这就是人生的乐趣,从工作里面,事业里面找到了工作的情趣,为什么我们从工作里面找到情趣,大家知道法律跟科学,不管任何国家都要有一个制度,法律是用来保护社会跟人民,刑事鉴尸科学,我们主要是法律的一部分,司法制度的一部分,是保障社会的安全,但是同时也要保障个人的人权。

美国有多少犯罪呢?美国有4100万个案件,很多个案件。美国一年大概有2万多件的凶杀案,所以将来各位到美国留学的时候,要特别小心,第一个到美国就来拜见我,我就可以保护你们了。 以前都是刑讯,只要再转一圈他就讲出来了,到了1970年以后,美国的人权盛长,对刑讯禁止使用,改成人证,一般罪犯到了警察局,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些照相簿给被害人看,看哪个人有罪,这个是芝加哥的法医,你们一看,他满脸就是凶相,好像一个色情犯罪者,这个是苏联的法医,他一看就是一个杀人屡犯。

当中这个是好人。你看人证有多可怕。美国我们也做了调查,人证40%的时候是错误的,所以鉴尸科学这几年来有很多进展,但是很多电影,好像《CSI》在国内有没有看到?他把我们拍的太神奇了,认为我们一到现场几分钟破案了,所以在国内,在美国,当时把电视台跟我讨论,希望我能做一些电影剧,最近我们做了50多集的(电视名)没有人看到过?在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看到了,不久将来就在国内演了,希望大家收看。

这个《CSI》把我们形容的太神奇了,认为我们跟死人讲话,我每天早上,晚上跟他们讲话,但是他们从来不回话。在现场很多宝贵的形态证据,好像这个陈尸的位置告诉我们这是第二现场,他留在裤上的泥告诉我们不是死在那里的,那边没有泥,所以第一现场一定有泥,他的尸斑已经变了,尸斑告诉我们他原来的位置。

他的手已经硬了,看到没有,尸僵,这告诉我们他已经死了多久了,他手上有针孔,告诉我们有吸毒的前科,口袋没有皮夹,可能是动机,身上唾液,毛发,DNA,给我们一个侦查的方向,嫌疑凶犯大概是什么人,所以现场的证据会讲话。

所以我常讲让物证讲话。 这个案子我到现场,14个老美刑警围着我说博士这个人怎么死的?这个英文是"我刚刚被打了一枪",看到这里有一个枪口,我说这很简单,他已经告诉你他被打了一枪,他说对对,我们从哪里找消息啊,打电话,8380010,那个案子果然破了,所以人家叫我神探,其实我只是看了一下汗衫。

但是也不是每个凶杀案都有汗衫的,当然我们要用科学的证据来。 这本书在美国已经变成圣经了,很多人都在念,谁写的呢?一个姓李的。现在鉴尸科学跟以前大不相同了,我们以前学的时候什么都做,解剖啊,验枪啊,指纹啊,现在变成专门的科学。

还包括很多种,像新的电脑科学,很多刑事犯罪都得用电脑侦查,我们底下成立了28个人的电脑小组,在那里工作。恐怖分子,医药的问题,环保,产品的安全,即使车祸,除了调查车祸我们还要调查原因。

四个大学生死在这个车祸里面,车子掉到水里去了,在车后找到了32罐啤酒罐,32罐啤酒四个宝贵的生命不见了,所以酒醉开车是很危险的,同时我们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案件。

大家也许知道几年之前意大利几百万的信徒看圣母的像,为什么呢?圣母像开始流血,所以有一天他们说李博士,能不能鉴定一下圣母的血型,送了我一点点血块,能不能鉴定啊?当然血型我可以鉴定了,但是圣母真正是什么血型谁知道呢,你没有标准型鉴定就没有办法,比如DNA,我们是可以做DNA,但是你没有一个标准的DNA去鉴定,结果做出来了是BO,结果我的也是BO,所以我跟圣母有关系。

这是我的钱,1千9百万美金在那里,当然不是。

我常常鉴定珠宝,当然这么多钱我拿了几张也没有人知道,当然你就违反了你道德的观念,绝对不能做,人一生的信誉很重要。即使很多钱,你也不能,这样社会人民才会相信你,所以鉴尸科学我们已经应用到各种东西了,包括水源的,食物的各种,连桥梁,公路,国内叫豆腐渣工程我们鉴尸科学家都要调查,这个工程怎么来的,材料什么。

当然刑侦是最重要的,一个现场我们当然要记录,当然要调查,这个现场第一个一定要有高度的观察能力,这个现场,到了现场FBI也去了,高级探员统统去了,每个人希望我到现场,他说我一到现场,就像上课一样,每个人学到很多东西,这个现场很重要,窗子开了多大,灰尘在不在哪里,蜘蛛网有没有了,都是一些痕迹证据,一般人不小心根本不看,有些一到,把窗子一开,那整个现场就破坏了。

早期的时候我们常常讲法医型的物证,生物型的物证,化学型,物理型,文书型,现在我们知道有暂时型的物证,转移性,所有法律文书只是转移型的一小种,最近我写了一本书,这个书变成美国刑事人员要念的书,介绍了很多,什么是暂时型的物证,一到火场,这个火光,这个火场我们去看到了这有五个不同的起火点,一个黑红色的火,告诉我们是970度,樱桃红1300度左右,黄色的樱桃红大概1600到1800,这个黄色的火光更热一点了,2100到2300,发白的2700度左右,所以没有到现场我们已经知道五个不同的起火点不同的热度,这个很可疑,可能是纵火,在我们火灾扑灭以后,这边的东西溶度一定比这边大,大家看看任何一个房子里面有铁,有铜,有铅有塑胶,不同的溶度底下会溶解,假如我们发现他的溶解度跟火光不一样就很可疑了。

14岁的女孩离家出走,后来变成妓女,后来失踪了,九个月以后一个尸体在树林里面发现,已经腐烂了,长了很多蛆,这个蛆也很有用,对我们科学家来说我们可以从蛆推算到死亡的时间,在那里多久,而且我们可以计算这个蛆有没有毒品在里面,因为蛆吃了人,所以毒品也给了蛆,同时我们看这个苍蝇是天津的苍蝇还是云南的苍蝇。

我有一次到云南访问,云南公安厅长请我吃饭,有一道菜是炸蛆,我太太吓坏了不敢吃,我什么都敢吃,局长说这个蛆很贵的,很好吃,我说我们有生意谈了,我天天看到蛆,可以把蛆卖到中国来了,他告诉我这个蛆不是吃人的,是吃中国草药的蛆,是特别补的蛆。

到了现场我们要看,这个是枪击案件,一到现场我们要看弹道,通常国外现场一个人工作,其他人袖手旁观,看到没有,都在那里看。

这个现场我一到现场,蹲下来看看,打个瞌睡,为什么呢?我工作时间很长,早上五点起床了,通常一天工作下来,大部分的现场都是半夜,不到半夜他们不叫我,到了半夜一到现场,我先蹲在那里打个瞌睡,那些老美不会蹲,只会弯腰,只会跪下来,所以他们在现场侦查就差多了。

为什么蹲比较好啊?大家看看,不管怎么样,假如说这是一个物证,这个物证抛上去以后会怎么样?掉下来,为什么会掉下来?地心吸引力,掉下来你假如蹲的话看的清楚一点,你弯腰距离远一点就看不见。

三个人吵了半天,说李博士应该怎么办,我说大家安静,先不要讲话,蹲下来,他们蹲了半天蹲不下来。这个案件当然很简单,分尸案,这两块尸体是不是同一个人啊?是不是你不要马上决定,因为做鉴尸人员,我们要根据科学,这两个颜色不同,一个是在太阳底下的,所以这个颜色跟这个树荫底下的颜色不一样,但是DNA做出来是同一个人,当然我们要找到死者是谁,有没有哪一位掉了一个脚的,掉了脚的赶快来见我,我们现在还在找,到底是谁,DNA告诉我们了,这个人的DNA,假如资料库里面没有这个人,你还是找不到。

现场很重要,这老兄,他蹲不下来,半跪半蹲,这个案件在(地名)这一天发现一个大学女生发现在谋杀在卧室里面,州长给我打电话说一定要请你来,我说没有时间,他说没有时间,什么时间才能来啊,我看了一下日历,我秘书说三四个礼拜才能来,回家一看,我太太在收拾行李,我说太太你干什么?她说局长打电话邀请我们去那度周末,所有的巧克力糖都是局长做供应,怎么样?女性太伟大,我当天晚上就到(地名),还好我很幸运去了,有没有人看到这个女士的左脚有三滴滴血,哪位说有的,有奖。

(扔糖)英文叫做低速度的滴血,从上面向下的,是不是死者的血,大概不是,是凶手的血,然后搜索DNA的资料库,就找到凶手了。假如当时没有看到,三滴血就没有了,摆在尸包里面血就盖住了,送到解剖,给尸体洗干净,这三滴宝贵的物证也就没有了。

又有一个大学女生被谋杀了,她的嘴上三滴血,所以一个鉴尸人员除了看所有的全体的情景,还要能注意到非常小的细节,假如细节看不到,那现场就完了。 这一个案件,这位女士尸体发现在国家公园里面,我一到现场只有一个人在工作,其他都在袖手旁观。

有的时候我们怎样检验尸体,回家我太太说,你整个晚上没有回来干什么,当然我不敢向他据实报告,是在看女人的身体,我只好说检验物证。因为我们鉴尸工作对经验非常重要。

这句话我讲的在国外变成了名言,大家想想对不对。经验是最宝贵的,经验是最奇妙的,一定要等你第二次再犯错才知道自己第一次做错了。常常我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一直等我们犯错再犯错才知道错了。

我不喜欢蛇,上次到上海访问,局长请我吃饭终于咬了蛇一口。这个案件在山谷底下,他们拿绳子吊我上去,我一下去满地都是蛇,我说赶快拉上来,他们说博士,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我说忘记经验了,老美说怎么了,我说先放年轻的刑警下去把蛇抓完了我再下去。

我一生做了很多工作,可是很多人觉得工作很单调。 我很多年前收垃圾桶,这张照片什么时候照的? 观众:35岁的时候。 观众:28? 李昌钰:有没有人说上个礼拜照的。没有人说,我自己留住了。 观众:上个礼拜照的。 (扔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