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大学女学生毒海沉沦
本报讯 (记者王俊通讯员洪升、金丹华)齐耳的短发,大大的眼睛,自信的眼神,如果不是因为那被熏得有些泛黄的牙齿,人们其实很难将刘娜与吸毒者联系起来。但她已经有近7年的吸毒史,从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沉沦到在市槎头劳教所劳教,她走过的路令人警醒。
刘娜小时候是个乖孩子、好学生。她在黄埔珠江小学念的小学,一直担任班上的班长、大队长。期间,因为成绩特别优异,她还多次被区长接见。“这让我至今都感到骄傲。”26岁的刘娜现在回忆起那段黄金岁月,眼底还流露出些许激动和怀念。
在123中学读完初中后,刘娜进入86中继续高中学业。即便是在这所重点中学,她也格外拔尖,物理成绩常常是全区第一。中学时代,她历任班长、团支部***、学生会***等职。1994年高中毕业时,她以全区第一的成绩保送上了某名牌大学。“当时也不是特别激动,这应该是意料中的事。”对这许多学子都羡慕的际遇,刘娜的反应是淡淡的。
刘娜在中学时代就有个很要好的男友李军。她上了大学,李军却没上,在社会上胡混。1994年8月,她意外地发现李军在住所用锡纸吸毒。刘娜想抽身而去,李军却哀求她不要走,说他不是不想戒,而是戒不了。刘娜就去酒店帮他租房戒毒,可李军呆了两天就跑了,后来又多次去医院,李军还是戒不了。
1994年12月的一天,刘娜发现李军在用针管吸毒,又与他争执起来。吵着吵着,刘娜就赌气了;好,你说毒品难戒,我就吸给你看!结果,她就吸了两三口。回忆起年少时的荒唐,刘娜苦笑了:“从小到大我一直都相信没有我克服不了的困难,我当时的确信心很足。”
第一次吸毒的感觉并不好:“我几天头都是昏昏的,一抬头就吐,四肢无力,连走路都要扶着墙壁。”可为了做给李军看,刘娜逼着自己吸,半个多月后就上瘾了。
上瘾后的刘娜掩饰得很好,她照常上学,照常回家。因为要买毒品,她常常以各种借口找家里要钱,家人都给她了;因为吸毒,她瘦得厉害,家人也常常带她去医院,还买各种营养品、煲汤给她喝。这样的岁月大约持续了一年,最后刘娜因吸毒被派出所抓获,直到这时家人和学校才知道她是个吸毒者。
从戒毒所出来后,校方对刘娜承诺,只要她能戒毒,学校还是欢迎她的。可刘娜瞒着父母办了退学手续:“我那时主要是觉得没脸再在学校呆下去了。学校很纯洁的,我都不好意思去面对老师和同学。”家人在番禺买了所新房,希望新环境能帮助刘娜摆脱毒魔。只坚持了几个月,刘娜就又吸上了:“以前在黄埔的一个粉友不断给我打电话,说瘾上来了,要我拿钱去救。我去了,本想给完钱就走的,可一看到***就迈不开脚步了。”
与许多吸毒者一样,刘娜后来又被送到戒毒所,出来又吸,频率大约是1年进1次;也与许多吸毒者一样,为了应付买毒品的高额开支,刘娜走上了“以贩养吸”之路。
2002年1月,刘娜因吸毒再次被抓获,先是在海运戒毒所戒毒,4月,在其家人的要求下,又把她送到了市槎头劳教所劳教。对于家人这一看似绝情的举动,刘娜表示出理解:“他们这都是为我好,我现在健健康康的,体重又恢复到50多公斤。”
刘娜现在还能记得1995年她第一次被派出所抓获时的体重:“吸毒快一年我只知道自己瘦得厉害,不敢看镜中的自己。那次一称,居然只有40多公斤,而我上大学时体检的体重就有55公斤左右。”对于能在劳教近1年后身体就基本复原,她也心存感激:“这儿比许多戒毒所要好得多,希望我能真正从这里走向新生。”
在劳教所的许多不眠之夜,有两件事她一想起来就特别后悔,一是不该吸毒,二是不该太草率地退学。一提到操碎了心的父母,刘娜的泪就涌了出来:“我出去后,我最急切的愿望是用自己的双手多挣一些钱来孝顺父母。”说完,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坚毅的光。(文中主人公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