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克莱斯勒改编德沃夏克世界名曲《幽默曲》
中间部转入同名的小调,旋律纯朴动人,具有浓郁的民歌风情。有进入故事主题的意境,连贯、抒情、动人,能让人融情于曲,身临其境,陶醉在美妙的歌曲中,感受那诙谐的故事,让人感觉身处舞池中央独舞的自豪,令人兴奋,有把每种情感都通过舞姿展现出来的冲动,让人愉悦。整个曲子在此时达到一个高潮,也是最美最精彩的一段。
随后乐曲再现第一部,结束。轻盈、美妙。似乎意味着故事的结尾,听起来干脆却又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让人对精彩的故事留有思考,甚至有些不舍,不愿意从主角中退出。又似一场接近尾声的舞会,多有依恋,但最终还是伴着轻快的旋律退出舞会。
有人说,这首《幽默曲》。这是一首浸润着泥土芬芳的生命颂歌,展现的是土生万物、生生不息的自然景象。
第一段,节奏轻盈活泼,旋律时断时续,忽强忽弱,正是初春时节,潜伏地下的种子开始萌动,拥挤着冲破泥土,一点一点探出嫩黄的幼芽,充满着生机、喜悦和希望;
第二段旋律极其优美,行板如歌,植物在阳光雨露的滋养下,蓬勃生长,充分舒展,放眼一片碧绿,呼吸满腔芬芳;
第三段,秋天到了,丰收的季节,果实累累,稻谷金黄,一根弦忙不过来,得用双弦并奏,才能表现出那热烈的情绪。植物完成了一个周期,渐渐进入休眠,回归泥土。接着周而复始,第二个春天来临,新的一代种子又开始萌动生长,生生不息,新陈代谢,生命之树常青。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生命的规律,在德沃夏克的音乐中得到了完美的表现.
也有人认为,一开始很活泼。可以理解为忙于生计的小丑演员在台上的表演,很幽默风趣,听不出任何哀伤。
第二段开始显得忧伤了,可以理解为这位小丑演员在台下的心情,人生有忧伤也有快乐,谁都和正常人一样,但更多是台下的不为人知的哀伤,为了生计必须每天上台表演博取观众的笑声。
再往后或许可以这样理解:小丑演员想通了,上台表演很投入地去表演,而幕后的自己必须活回自己。
还有人认为,第一段节奏活泼轻巧,旋律甜蜜可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撑着伞在雨中玩耍;第二段气氛陡然一变,曲风从快乐急转为哀伤的慢板,忧郁的旋律倒像一个藏满心事欲言又止的少女。正当我们纳闷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德沃夏克又让俏皮的第一段回来了,他说:“没事啦,开个小玩笑嘛!”于是大家会心一笑,又随着轻快的节奏开心起来。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就是音乐魅力的所在。
下面不妨从曲作者德沃夏克的几个鲜为人知的侧面说起。
1857年,16岁的德沃夏克离开家庭前往布拉格学习音乐。他混迹于布拉格的大小剧院,那时正是斯梅塔纳的作品大行其道的时代,波西米亚民族复兴运动风起云涌,捷克民族音乐也逐渐从德奥音乐的阴影下脱胎而出,年轻的德沃夏克注视着这一切。
1865年,一个富裕的金匠JanCermak邀请德沃夏克来给自己的两个女儿当音乐家庭教师,大女儿叫Josefina,16岁,小女儿叫Anna,11岁。几乎一见钟情,德沃夏克爱上了姐姐,但他被拒绝了。姐姐很喜欢德沃夏克歌,可是她不爱德沃夏克。
德沃夏克在失恋的沼泽里挣扎了很久,直到几年后才能平静下来。他开始和妹妹恋爱。他向妹妹Anna求婚了。
婚后的德沃夏克事业越来越顺利,他的作品受到勃拉姆斯的高度好评,旋即得到了后者的大力提携。他创作了《斯拉夫舞曲》,迅速风靡欧洲,他逐渐以一名代表性的民族乐派作曲家的身份为世人熟知。
德沃夏克最大的天赋便体现于他对包括波西米亚人在内的各个民族的民间音乐挖掘和掌握的能力。
1880年,他根据AdolfHeyduk的《吉普赛诗篇》创作了八首吉普赛之歌,这代表了他歌曲创作的最高水准,其中的第四首《母亲教我的歌》一直传唱至今。
1892年他以极大的热情研究美国本土的黑人音乐和印第安人音乐,在此基础上创作出了伟大的《自新大陆》交响曲。这差不多是他一生音乐生涯最辉煌的顶点。
然而他未必特别快乐。他思乡,捷克的空气和土地对他来说无比重要。他想念家乡的每一个朋友,还有Josefina。
他频繁地返回捷克度假。1894年,他在美丽的维索卡花园逗留了很久,在这里写下了八首幽默曲。其中的第七首也许是他所创造出的最为出名的旋律。幽默曲是一种常见的短小音乐体裁,常常用以反映某种活泼或诙谐的情调,然而德沃夏克的幽默曲却不尽然如此,人们常常觉得,第七首幽默曲与其说是轻快,不如说是淡淡的惆怅。
1903年德沃夏克因高血压卧病在床,著名小提琴家克莱斯勒前往探视。克莱斯勒曾改编并演出过他的《斯拉夫舞曲》,赞赏不已,临走前还不忘问这位倦容满面的病人:“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演出的好作品?”德沃夏克指指床边一摞凌乱的乐谱让他自己找。结果真让克莱斯勒“挖掘”出这首《幽默曲》清新动听的小曲,特别钟爱,经常演出,使其成为脍炙人口的世界名曲。
朋友,读完这段文字,听听这纤细唯美的乐曲,我想你已经感受到《幽默曲》传递出的德沃夏克那份淡淡的惆怅,一份对爱的追忆与呼唤,对事业的追求和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