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悬的歌 张悬《神的游戏》:边听边读的诗篇
最初出道的时候,正逢台湾小清新鼎盛之际,而家喻户晓的温情小调《宝贝》都来得那么及时,所以将张悬归为小清新尚不为过。第二张专辑《亲爱的…我还不知道》中民谣小清新依旧延续,《喜欢》、《儿歌》、《模样》都在勾勒出一个简洁的张悬小女生形象。
两年后的《城市》专辑却将这些统统推到,贝斯与鼓点愈加浓重,摇滚气质在乐团形式下呼之欲出。封面上的她站在寥寥无几的城市街道,目光向前,坚定又有些迷茫。视角也开始从生活点滴的自我小世界向社会现象倾斜,《南国的孩子》里那些从南方而上的打工一族,如同匆忙的北漂一般,每个人的身后都背负着一个不言而喻的属于自己的寓言。
这张《神的游戏》将这种寓言走得更加彻底,彻底得专辑中每个曲目都不曾留住小清新的一个背影。整张专辑的基调在暗喻丛生的歌词与重节奏的旋律中变得晦涩难懂,就连看似开阔的《蓝天白云》也因为新奇而变得恐惧凝重。
张悬定义中的神,是人与人之间流动的缘份。神在我们遇见与错过之间不断游走,它视之为游戏并乐此不疲。我们在神的游戏中召唤与感知,然后觉醒与改变。“我相信,所有大家习以为常、眼见为凭的现状,其实只要有心,再加上几个善良而具聪明脑袋的人,一个时代就有可能被改变。”正如她所说的,这张专辑《神的游戏》的意义就不言而喻。
《玫瑰色的你》中“神的爱恨与空虚,投身万物中”铸造了玫瑰色的你,你的快乐与忧愁,“在曾经不仅是你自己”,副歌部分钢琴与鼓点将这份责任慢慢扩大;《疯狂的阳光》中“上帝用手把你捧着,此生轻轻的摇晃”,那些伤那些哀伤又算得上什么;如果说《蓝天白云》是得与失的辩证,那么《两者》就是两个自我的内心挣扎与斗争;《如何》是面对选择时与选择后的沉思,《危险的,是》有一种表面与本质的巨大差异,而《Triste》更加隐喻深刻,碎了与完整、灵魂与眼神、爱与恨,这些宛如神与我,矛盾丛生又共寄一体,无可奈何;《我想你要走了》、《烟火》和《日子》分别在旋律上、唱腔上、歌词上都有所回归,前一首写给外婆的歌让我们重温了最初出道时张悬的温情,第二首让我们听到了她偏主流的唱法,后一首的歌词采用了叙事手法,不再那么晦涩曲折。
个人能力越强,他所肩负的责任就越大。在当下一片谈情说爱的芭拉乐的华语歌坛,张悬用冷静的视角打开了自己的一个独特世界,她用独立音乐人的姿态独辟出流行音乐诗歌性的蹊径。不媚俗,不愤青,只是在作品中含蓄吟唱,那些灰色的、黑暗的、凝重的东西萌发并融化在生活之中,又倏然不见。
正如她所说的:“如果人连自己死后的评价都无法干预,真的只能每刻当下诚实面对自己,面对所有的挫折,面对外界的看好看坏,面对过分的吹捧或看扁,然后回头问自己,是不能承担,还是不该承担?”我们的音乐需要这样的思考,我们的音乐不仅仅单薄成娱乐,还要有唤醒良知的召唤。
(文/麦单)
推荐曲目:《两者》、《玫瑰色的你》、《危险的,是》、《我想你要走了》、《日子》、《蓝天白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