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童生电影 《十二公民》韩童生:电影造梦戏造"假"

拿不拿奖这件事对于韩童生来说早就没那么重要,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反正已经活到60了,不说荣辱不惊吧,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胡小楠/文 王博/摄影 刘嘉奇/摄像

新浪娱乐讯 在金鸡奖开奖前的下午,因为《十二公民》而获得最佳男配角提名的韩童生接受了新浪娱乐的专访。虽然最终获奖的是张译,不过拿不拿奖这件事对于韩童生来说早就没那么重要,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反正已经活到60了,不说荣辱不惊吧,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采访时,聊到戏剧、表演这些话题,韩童生特别有激情,整个人感觉都是“飞起”的,你完全能从他说话的神情中捕捉到这种兴奋,那都是为表演而生的人才能体会到的一种快乐。

说起让他获得提名的《十二公民》这部电影,韩童生非常细致地讲述了他们是如何在拍戏前用话剧的形式来排练,以及如何经过排练的碰撞即兴出“巧么眼”这样的台词。演员都是戏剧咖,导演也是戏剧出身的徐昂,有如棋逢对手,拍这样一部“戏剧电影”,韩童生非常享受。

虽然演过不少影视作品,韩童生依然把自己定义为一个“戏剧人”,不管多忙,每年总要空出时间演一部话剧,最近还时隔16年再次出演了《生死场》。他觉得自己的成就始终得益于戏剧舞台的滋养,特别是演技的锤炼和塑造角色的方法,这些演员的“自我修养”,始终是无法割舍的。

为了演好《十二公民》中“3号”出租车司机这一角色,韩童生每次往返机场时都特意选择打车,然后观察这些北京“的哥”们的一举一动,就像画家随手速写一般,把这些细微的习惯和动作悄悄记录下来,为塑造角色累积更多的素材。这种老艺术家踏实、执着的做派,如今在年轻一代的演员之中已难得一见。

虽然已经过了耳顺之年,韩童生依然每天全身心投入表演 ,采访时整个人似乎清瘦了许多,说最近电影和话剧同时进行,确实有点吃不消。在《十二公民》之后,韩童生透露最近他和徐昂导演也在聊起另一部“戏剧电影”,合作已经有眉目了。除此之外,和田导合作的下一部戏剧也在筹备之中。

比起如今票房突飞猛涨,有大量资本注入的电影产业,无论是戏剧还是所谓的戏剧电影,受到的关注都少很多。徐昂导演在金鸡奖的表彰大会上特地呼吁多多关注戏剧,这其实也是这也是韩童生内心的一种担忧。“今天我们大概商业片、娱乐片可能大部分是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像这种社会话题性比较强,或者又带有比较浓的艺术气息的片子,应该也多进入市场,让观众能够接受多元的这些电影的信息,满足不同观众的需求。”

自认戏剧人

“跨界参加电影节很兴奋”

新浪娱乐:今晚就要颁奖,您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

韩童生:我还好,还算是挺平静的。但是这个跟我参加电影节的兴奋是两回事儿,我应该说是第二次参加电影节,作为戏剧人,一个是大学生电影节,一个是这个。我说兴奋是指这个,我说平静呢,反正已经活到60了,这个年龄可能把那些都已经看得不是那么,不说荣辱不惊吧,也没有太大的波澜。但是总的来说,我觉得金鸡奖作为一个国内最高的一个电影的专业奖评审,我还是很尊重的,也希望不管是今天我还是别人拿奖,我都为大家祝福。

新浪娱乐:您为什么说参加电影节觉得特兴奋呢?

韩童生:兴奋是因为我作为戏剧人,跨界的颁奖的晚会,我基本上没有参加过。所以金鸡奖是我第一次参加,当然又容幸能够获得提名我也很高兴,我觉得这个作为跨界能得到电影圈的专业人士的首肯,是非常容幸的。昨天我也没想到提名的也颁发奖项,还是很受鼓励。然后我们这个戏也作为电影节的一个项目,大家挺关注的,我心里也挺高兴的。

新浪娱乐:您其实会想好比如获奖感言之类的吗?万一今晚拿奖怎么办?

韩童生:坦率的说你还提醒我了,我现在还没有。因为竞争的对手我觉得都是大家都很熟悉的,有一定知名度,各具实力的选手。我觉得能跟他们在一个起跑线上来竞争,这个也是很有意思的事儿。而且金鸡奖作为电影的专业的奖项,它的公信力和权威性我觉得还是毋庸置疑的,也没有说事前就跟大家透风怎么样,这是完全未知的,所以这种也挺吊你的胃口,有一些悬念。我跟他们能够在一个平台上竞争,我觉得就很好了,很荣幸。

新浪娱乐:所以您之前也没有收到有没有得奖这些消息的?

韩童生:对,坦率的说是因为他还没有公布结果,不能透风,对我有吸引力我才来。如果真是事先,像有的奖项你要不跟人家讲,不答应人家,人家不来,或者来的才给奖,我认为这都缺少公信力和公平。奖项就应该是这样的,现场。你作为一个演员,一个电影从业者也应该有这种心理承受能力。但是如果自己得奖了那很好。如果你的同伴得奖了,我觉得也应该给他们祝福,我觉得这应该是形成一个正常的心态,一个评奖机制。

新浪娱乐:那其他几个入围者他们的戏您都看过了吗?您怎么评价他们的表演呢?

韩童生:这几个演员,我很遗憾,我必须说实话,他们最近拍的入围的电影我没看,我只是看了一些这次获奖的VCR。凭着我自己这一点点的了解,和我对他们这些演员的一些预知,我觉得他们确实也还都是非常有竞争力的。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有一定水准的或者很优秀的,他也不可能入围。

我是这几个人我都挺看好的,我真想不出来,你说老到王志文。哦,王志文没我老。年轻,井柏然小鲜肉,这个也是很有竞争力,人气也很旺,偶像型的。我们也为他们感到高兴,我觉得这个挺好的,老少同台来竞争,这个也非常好。

新浪娱乐:其实张译也是凭《黄金时代》入围,那个电影您看过没?您应该也挺喜欢萧红。

韩童生:是是,但是这次就阴错阳差就没赶上看他这个电影,但是张译这个演员我也是知道一些,也看过他别的作品,我对他的了解虽然不是直接的,但是间接的我了解一些。这都是很有实力的年轻的演员,这个我觉得正是因为他们未知,所以才有这种吸引力。

还有一个我想说的是,作为金鸡这个奖项评委,这个奖不但是对于优秀的电影从业者的表彰,同时也在不断地修正和提高我们行业的标准,我认为这个重要。你给哪一个人的奖在荣誉上来说不是特别重要我觉得,是说我们通过这个奖使观众知道,这样的演员他从表演到人品可能都是这个从业者目前很高的标准,我认为如果给观众释放这样的信息,这是最好的。

飙戏火花四溅的《十二公民》

“戏剧演员会迅速了解对手”

新浪娱乐:您这次是凭《十二公民》入围最佳男配,所以咱们可能还要聊到这部电影。因为你们很多都是北京人艺的戏剧演员,大家在一起演戏的时候会不会觉得特别有火花?

韩童生:戏剧演员,一部电影全是戏剧演员,这个非常之少。又加上我们这个是带有,也可以叫做戏剧电影,有人称为戏剧电影,我觉得这个也挺准确的。戏剧演员本身有一种配合上的默契,舞台的实践和经验使我们有一种暗合,有一种交流在里面。

合作起来非常顺畅。因为这个可能跟一般拍电影电视还不一样,演员从四面八方来了,没有那么多时间彼此了解。戏剧的演员合作这种可能就是在迅速的我们了解对手,对演员还了解,他的创作的习性,他的特点,我们相互来取长补短,能相得益彰,这个是非常好的。

我觉得这次总体演员都是戏剧演员,这是一次很好的尝试,也是非常难忘和愉快的一次合作。我不认为我就多么地突出,我认为这十二个公民都很精彩,我是由衷的说这个话。我想这种全是戏剧演员的合作恐怕将来也会机会非常少。

新浪娱乐:你们都是老戏骨,现场会不会像戏剧一样基本一条就过了?

韩童生:是这样,导演因为这次也是最佳处女作导演的提名,他也是第一次导电影。这个戏还有一个经历是一般的拍电影所没有的,就是我们为这个戏,虽然拍摄了14天,之前我同样拿出14天大家来对词,来熟悉剧本。这个创作是不间断的,我们在排练场阶段完成了,到现场拍摄的时候也不断地调整。

比如说我们很多语言,我们在对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它很幽默或者是特别落地的台词,那么在实际拍摄的时候突然蹦出来的,这就有可能,你比如说我演的3号司机,他是一个老北京,老北京有些像我这50后出生的人,今天有很多词汇是不用了,我们今天是基本充斥了网络语言了。

那么比如我说对方,你看不清楚,你这眼睛怎么长的,你是不是巧么眼。比如这种语言,都是说着说着,我们拍着拍着突然蹦出“巧么眼”,对手也是,可能一晃,我们戏剧的交流是能看出来的。

然后这条完了以后导演说停,我们也没想到你能说出这句话来,那为了什么起见我们再拍一遍,因为可能接受这个词的演员,反应的演员会不太一样。

就像这种小地方,很多在现场拍摄的时候是碰撞出来的。还有一些肢体的动作冲突,都在现场,因为整个的环境跟拍摄的场景是不一样的,突然冲突起来,肢体的接触可能跟在排的时候也不太一样。这个好在导演也是个戏剧导演,给大家提供了比较广阔的一个创作的空间。

新浪娱乐:所以感觉你们这个戏在排练方式上也是接近于戏剧的方式。那您觉得像这种戏剧电影未来会不会变成一种新的类型呢?

韩童生:我倒同意这个说法,可以把它作为一个新的类型,当然最终我是同意这句话,还是内容决定形式,你是怎样的内容决定了可能找到相对准确的一个表达方式把它呈现出来。像《十二公民》这种以语言为主,又是在一个空间里面表达,就提供了这种可能,也具有特别好的实验性。

你刚才提的这个特别好,我就想说,今天我们大概商业片、娱乐片可能大部分是占了相当大的比例,那么像这种社会话题性比较强,或者又带有比较浓的艺术气息的片子,应该也多进入市场,让观众能够接受多元的这些电影的信息,满足不同观众的需求。

而且通常这种片子,应该说他的文化的含量,我个人认为高一点。我没有贬损商业片的意思,没有。因为它没有严肃的主题嘛,这样就更加丰富,就是百花齐放,使大家有更多的欣赏的选择。

还会拍“戏剧电影”

“和徐昂的下一次合作已经有眉目”

新浪娱乐:这个班底其实和徐昂导演未来也可以有一些新的计划,这种戏剧电影未来会再拍一些吗?

韩童生:对,特别细致的我们没有谈到,还有几个导演还继续有几个想法,我是非常支持的。如果你不是舞台出身的演员你很难体会这种幸福感,就这些人他愿意在一起。戏剧的表演的那种经验,那种交流是无法替代,这种幸福也很美妙,就是创作的时候,如果是演出那就更好了,那就每场可能有不同的体验和不同的刺激,给予对手的也会不同。

我觉得这个过程真是很享受,很幸福。我也期待徐昂导演能继续,徐导演也是年轻有为,很新锐,这次处女作奖,我觉得不管最终得不得,反正已经是提名了,我们昨天已经拿到奖了,我也是真心的祝福他,能保持那种敏锐、那种新鲜、那种激情,这类的影片能够多创作。

新浪娱乐:所以这些项目现在进行到什么阶段?是剧本已经有了然后在找演员吗?

韩童生:有的,有剧本了,因为不只一个,还有正在过程当中。我个人跟导演提出的第一条就是,希望我们在剧本阶段一定要扎实,好的作品还仍然是编导演。就是第一部编剧你做不好,就很难想象它将来会成功。只要把编剧基础都打扎实了,那将来不管是导演还是表演,那就提供创作了空间会很大,就会相对来说质量就要更高一些。所以我说你不必着急,现在找他导演的戏也很多,我说保持冷静,别降低自己的标准。

新浪娱乐:那也有其它导演拿这种戏剧类型电影找您拍吗?

韩童生:目前也真有,但是这种的也特别慎重。尽管这种形式,这种表达的样式我是感兴趣的,但我刚才说了还是剧本。如果剧本不能足够的吸引我,你就不能刺激演员有那种最大程度的创作的冲动。如果少了这个,那艺术作品将来观赏性和可看性相对来说也会减分。

所以这个电影,虽然我们是戏剧出身,但是再碰到类似的题材我们也会慎之有慎。我们上午还在聊,比如我们作为演员就是两个寿命,一个是物理的生命,还有一个艺术的生命。如果你接了一个好的电影,就如同你吃了很多补药,免疫力会增强,你的物理的寿命会长。

那么如果你接的片子差或者你违心的接的片子,或者是剧本不好,也会折寿的,艺术寿命也会折寿的。又面对着现在这么多的诱惑,其实对于我们来说也很难。还别说再加上很多友情,尽管你不是对剧本非常满意,但是出于友情,出于对新导演的支持,出于对低成本电影的支持,对于我们也很难。演员有时候也挺被动的。

新浪娱乐:但是徐昂导演的新作您还是会支持他是吧?

韩童生:对,我现在起码基本对他的艺术眼光是有一个信任的。他演的剧本至少以后我不会像接别的戏一样反复的看,他的剧本我会优先考虑,因为我相信他的艺术眼光。

新浪娱乐:能不能先透露他这个最新的剧本大概讲什么样的故事啊?

韩童生:我们俩上午还在聊,我还真不好说。因为他现在这个创意已经有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就拿走了,我出于对徐昂的尊重和爱护我也就不方便了。但是我要跟网友说的是,他拍的东西一定会给你一些惊喜。所以您在关注我的同时您也要记住这个导演,徐昂,他会有惊喜给您。

新浪娱乐:所以感觉你们俩下一步的合作已经基本上确定了是吗?

韩童生:有眉目吧。

演员的必修课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得想一下角色”

新浪娱乐:那问一下您拍《十二公民》的这个戏,因为听说您演之前一定要想方设法去进入这个角色,您演这个3号的时候是怎么进入他的呢?

韩童生:这个戏对于我来说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就是我作为50后出身的演员,这种观察生活,甚至有时间去体验生活,这是我们一个创作的习惯。这个戏虽然时间紧,我也是抓紧时间去体验了一下,好在我平时观察生活对于我们,我说过,就跟画家是一样的,他出去随身带个素写本,他见到可能有兴趣的人、景、物他可能会迅速记下来,打草稿。

演员其实也一样,观察生活是你的基本功。我就说我每次出差拍电影或者去机场,或者回来,我从来不让人接,我要打车。

因为出租车司机这个人群是非常有意思的人群,尤其是北京的出租车司机,你在外生活两三个月,回来在一个小时的路程上你通过出租车司机遍知天下事。再加上这群人他的生活是很丰富的,他接触的人,拉的客人都是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所以他本身也是一个小的教科书。

这是得益于自己平时有些积累,所以我在这个戏里边演3号出租车司机的时候,如果说在他身上您看到一些动作的细节,语言的特点,其实这都是我平时观察和积累的结果。我们这一代人就是这个创作习惯,也得益于可能我跟你们一块上街,在注意别的同时,我可能就要观察我周围的人,这是一个功课。

新浪娱乐:那现在其实很多年轻演员都不会做这种功课了,您怎么看这种现象吗?

韩童生:我认为可能有的年轻演员他不太注意这个,某一部电影,某一部片子它的成功得益于导演、其它部门的帮助,同时编剧提供的可能也是一些比较概念化的,给他提供的东西没有特别让他施展和体会的空间。但是我想一个好的演员,如果表达的更出色,我建议他们这是一个必修课。

因为演员就是和人打交道的,你就是塑造各种人等,如果你储备的人物的资料、素材多,我想你塑造人物的厚度是不一样的,他会直接影响你的心灵度、生动度。所以我建议没有这个习惯的或者是刚刚入行的建议他们多观察积累这个,因为你接不接地气、人物可不可信,亲近不亲近,一定通过你的表演是会传达出来的。

其实魅力也在这儿,说你有多高的技术这个很难说,但是你积累的丰厚,你对生活观察的细致,那一定在诠释这个角色的时候会流露,会表达的。所以我希望他们再用功,再注意观察生活,这样可能在路上会取得更好的成就,更好的成绩。

新浪娱乐:其实您演这个3号出租车司机的角色,他背后有一些故事是没有在故事里完全讲明白的,所以您自己去准备角色的时候也是给他设置了一些背景,您这次还有自己给这个人物写小传吗?

韩童生:现在我倒不一定落成文字了,但是这个也跟观察生活是一样的,这是我们的习惯,创作习惯和规矩,就是一开始入行的时候,这个人物是一定要让他,我们创作的时候不管是你通过观察还是你主观的臆想,一定是要让他活在你身上,你觉得可能你就是他了,很自如了,你的书画完全是他,你的举止完全是他,到这个的时候你才可能创作出一条鲜活的人物形象。

这个角色对于我来说也是一样的,这是每天晚上在睡前你都得回放一下这个人,可能想象他身上还有一些什么地方没有观察到,或者你没想到的,或者生活当中你没有见过的,但是在这个人物身上有可能的。

电影里边是塑造一个人物,那可能我有十个人物的积累,我把张三、李四、王五、赵六,每个人身上的特点放在一个人物身上,一个艺术形象身上,那肯定他是不一样的。这个之前是做了很多功课的。

电影造梦戏剧造“假”

“戏剧的那种魅力、吸引力,至今不可磨灭”

新浪娱乐:提名者表彰大会上,徐昂导演也说希望大家多关注一下戏剧,您是不是也觉得对当下的环境来说大家都是关注电影比较多,反而戏剧没有得到更多的关注呢?

韩童生:我昨天本来是想也说一点这个内容的感言,后来因为时间太短了,30秒。我们是作为戏剧人是有同感的,戏剧和电影毕竟是两个不同的门类,我们搞戏剧出身的人最近这些年,特别是在首都得益于文化大都市,它的戏剧环境是非常好。

各种原来从事和不从事这个专业的人都进这个圈子,他就是表达自己嘛,我觉得这就很好。电影一直是观众喜闻乐见的一个艺术形式,它也有它独特的魅力。但是我想戏剧,我也同样作为戏剧人,我想好的一个戏剧的剧目,当你亲身走到剧场去的时候,你和观影进电影院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而且通常戏剧他传达的信息量和时效性会让你觉得我跟现实生活更近,电影对于我们来说,过去就是造梦嘛,从理论上来说电影就是造一个梦。但是戏剧有可能不造梦,我告诉你就是假的,但是这种事是可能的。

又由于它的剧场性,这种假定性在现场是直接交流的。所以这个东西会给你不一样的审美的一种体验,把可能对你的灵魂会是更好的洗涤。我也是呼吁观众,也把自己观赏的习惯也多元化一些,关注了电影,那你再进剧场,不是所有的戏剧都是特别优秀的,但是你看一些相对好的东西,你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新浪娱乐:其实您现在虽然接拍了一些影视作品,但是还是每年都会拍一部话剧,是不是话剧在您心中还是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地位?

韩童生:对对,当初我入行就是怀抱着戏剧理想,戏剧的那种魅力,它对我的吸引力,至今都不可磨灭。再一个,我认为一个演员,至少对于我和以我为代表的一部分戏剧演员来说,尽管在影视上现在有一定的影响,但我们得益于戏剧舞台对我们的滋养。

特别是演技的锤炼以及如何准备和塑造一个角色有一些方法和手段,这必须感谢舞台给我们提供了这种可能和对我们的锤炼。所以这个是我终身不能割舍的,我仍然坚持每年至少在舞台上要演一部,我的兴趣还多着呢,比如说广播剧,比如说配音,我每年都要涉猎一下,我们创作的就是我们自身嘛。

新浪娱乐:最后一个问题,《生死场》的田沁鑫导演他评价您是中国最本分、最老派的演员,您怎么看这个评价?

韩童生:谢谢导演对我的肯定,也有一点过誉了。因为全国这一行的从业者特别多,优秀的演员老中青都有,有一条倒是实际的,我就是一部一部地演出来,办法都比较笨,但我觉得都很实用。如果说我们把表演姑且看作一门手艺的话,我仍然认为有很多演员可能对自己这个职业还不够尊重,演技也是需要磨炼的,需要想的。

它对我们的创作确实是有帮助的。所以我感谢田导的鼓励,他现在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非常优秀的舞台导演,我仍然期待也跟他合作,我们下面也会有约。

新浪娱乐:新的话剧是吗?

韩童生:对对。

新浪娱乐:还不能透露?

韩童生:这个也还不能透露,非常抱歉。

新浪娱乐:没关系,谢谢您。(胡小楠/文 王博/摄影 刘嘉奇/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