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档案:红色格格孙维世(下)
在那个时代,孙维世的确与众不同,她在大红墙内的子女们中间最有才华,最有条件,有可能成为政治、艺术双重的大红人。由于金山事件,她依然选择“为爱情牺牲”,牺牲了她政治层面上的机会。如果她和金山划清界线,毅然决绝
,她可能在政治上步步青云。
但她对红墙内的多数党内要员基本看不上眼,觉得
他们改不掉农民习气,都变成大大小小的土皇帝,这似乎跟她在莫斯科所受的熏
陶格格不入。她宁愿和政治中心,保持适当的距离,继续在优越条件下发展其艺
术才能。
一九**年夏天,我和爸爸的老朋友鲁少飞的儿子鲁兰成,一起去看青艺的新戏《杜鹃山》,时间到了也迟迟不开幕,人们说:要等中央首长。我们气得要
命,这个当官的也不按时来,害得我们久等。大约等了一刻钟以后,灯光才暗了
下来,这时看到一群人在黑暗中慢慢走向贵宾席。
开演后,我看那贵宾席上有一
个人穿了一身黑衣,那在当时真是奇装异服了。我小声对兰成说:中南海里怎么
还有这种怪物。他连忙叫我别胡说。
就在这个晚上,江青在剧场休息时,召见了孙维世。
江青对孙维世说:《杜鹃山》这出戏有很多问题,希望和孙一起拿这个戏作为试点,进行话行话剧改革。孙维世不卑不亢的说:“我现在已经调到实验话剧院了,来修改青艺的剧幕不太合适,再说,现在我准备到大庆去体验生活,也准备在话剧上有所突破,所以没有时间和您合作了。”
同年十月,孙维世参加周总理作为总导演的大型歌舞演出《东方红》的坐谈会,她刚刚坐好,江青突然来了,偏偏坐在她的旁边。这时候,毛泽东已经开始
对文艺界表示很不满意,开始对舞台上老是帝王将相、洋人古人提出了“谁占领
了舞台”的问题。江青又一次、也可能说是最后一次向孙维世发出邀请,或者说
是一个最后通谍,她说:“你导了那么多戏,有没有问题呀?这回该到我那儿去了吧。”
孙维世照样对江青不予理睬,孙维世眼中只有总理一个人。这次的回绝使江青不再奢望把孙维世收编在自己的小团体中,决心等待机会加倍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