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与王永江 敢跟张作霖尥蹶子的王永江 殚精竭虑致左目失明
东北大学美国校友会会长张捷迁给王永江的纪念献辞。
王永江,字岷源,号铁龛,奉天省金县人,生于1872年,是张作霖幕府之中最有作为、最有影响力的人之一。 王永江擅长理财,精于民政,被世人称为张作霖的“财神爷”,与郭松龄、杨宇霆并称东北“三杰”。
我国著名历史学家金毓黻称王永江为“民国时期东北政治人才中的巨擘”。 1926年初,因与张作霖政见不同,王永江慨然辞职,继郭松龄反奉之后,给张作霖以沉重打击。
对此,张作霖曾对人说:“郭松龄以枪杆子伐我,王永江以笔杆子伐我。” 王永江恃才傲物张作霖先打后拉 张作霖进入奉天后,拥兵自重,手下的文官武将皆对他唯命是从,一些豪绅、权贵也纷纷前来巴结。
一时之间,溜须拍马、行贿送礼者络绎不绝,许多人甚至以面见张作霖为荣。
唯有时任奉天民政科参事的王永江恃才自傲,常在处理完公事后,回家闭门读《易经》,根本不与张作霖来往。对此,张作霖十分不满,一心想要找机会折折王永江的傲气。 不久,在袁金凯的推荐下,东三省总督赵尔巽想要任命王永江为署理奉天民政司使。
张作霖知道后,故意刁难,问赵尔巽:“王永江是什么人?我咋不知道?他能胜任民政司使一职吗?” 听此话,赵尔巽心里有气,但顾及张作霖的势力,便婉转了口气说:“这不关你的事,你就不要追问了。
” 张作霖不再追问,但背地里却放出风来:“如果王永江敢担当这个职务,我张某人一定会好好地伺候他。
” 王永江听说张作霖扬言要对他不利,害怕张作霖会真的不择手段对付他,因而连忙向赵尔巽声称有病,回到家乡金州避祸去了。
1916年,张作霖当上奉天督军兼省长后,观念发生了变化。他觉得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带兵作战还行,要是让他们管理城市、操纵财政,他们实在是一窍不通。
于是对手下的亲信们说:“我这个位置得自马上。然而马上得之,却不可以马上治之。如果地方上的贤俊之士有愿意替我效劳的,我们应当不辞卑辞,厚币以招之。
”之后,张作霖嘱咐奉天军政两署秘书长袁金凯为他物色人才。袁金凯乘机向张作霖推荐王永江,对王永江之才大加夸奖:“永江乃天下奇才,将军幕下诸君无出其右者。”并劝张作霖:“请将军直释小嫌以就大业。” 其实,对于王永江声冠关东的出色才能,张作霖早有耳闻。
当初只是记恨他怀才自恃,才对他进行了刁难。此时的张作霖已坐掌奉天,非常希望王永江这样的干才来辅佐他,因而笑着对袁金铠说:“我哪里是不愿意用王永江,主要是他不屑于来就是了!
” 袁金凯是王永江参加科考时结下的文字交,二人气味相投,关系密切。袁深知王永江对张作霖心怀疑惧,便对张作霖说:“只要将军对他优礼相待,答应对他言听计从,他也许会为将军效力。
” 于是,张作霖派人去向王永江表示相邀的诚意。王永江听到来人说张作霖有请,想起当年之事,心生疑惧,就对来人说:“张将军门前戈戟森列,我这个小芝麻官到了门口,哪里进得去啊!
” 张作霖明白王永江的话外之音,派人告诉王永江:“王先生到府,张将军将亲自出迎。
” 王永江见张作霖确实是诚心相请,也就不再推辞,收拾得整整齐齐前来见张作霖。当他走到将军署时,早已有人迎在门口作为引导,刚进中门,张作霖就已站在正厅台阶下等候了。 张作霖急忙迎上几步,拉着王永江的手亲切地说:“公何来迟?”王永江淡然一笑:“尚未晚也。”
惹火了汤二虎,刀兵相逼 1916年11月,张作霖任王永江为奉天警务处长兼省会警察厅长。张作霖对王永江说:“你以前创办警政很有成绩,现在全省警政很乱,地方很不安宁,你去好好整顿一下,不管是谁,不服的就办!
”王永江说:“我接办警务处可以,唯恐我办事认真,怕惹出麻烦来,督军不好办。”张作霖把手一挥:“没关系,我给你撑腰。
” 到任之后,王永江雷厉风行,对奉天省警务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顿,严明制度,按章办事。不管是谁,违反警章者一律依法处置。 奉军五十三旅旅长汤玉麟的部下在省城胡作非为,以往的官府熟视无睹没人敢过问。
王永江上任后,汤的部下再一次闹事,并动手殴打警察,王永江下令将闹事者拘留。汤玉麟知道后,派人到警察厅要人,但王永江毫不通融。
汤大怒,扬言要带兵包围警察厅,武力胁迫放人。王永江不为所惧,将警察武装起来,并在警务处院内安置了一门小炮,严阵以待。 冲突一触即发之时,张作霖制止了汤玉麟。
汤玉麟咽不下这口气,就派了一个刺客来暗杀王永江。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汤玉麟的刺客悄悄地潜入王永江的住处,映入刺客眼帘的,是位淳朴的、一脸倦色的中年人。
当人们早已进入梦乡、夜深人静之时,唯有他仍在灯下聚精会神地批阅文件。时而叹息,时而愤慨,忧国忧民之情清晰可见。也许是此情此景,唤醒了这位刺客的良知,也许是刺客早就听说过王永江的为人,于是,在王永江尚未觉察的情况下,刺客撬门入室,跪在王永江面前,道出了被派来行刺的缘由。
并表示,自己背叛了汤玉麟的旨意,只能一死了之,求王永江照顾自己的家小。王永江感动于刺客的大义,扶起他,好言安抚一番,第二天便派人将刺客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重新安置了工作。
刺杀不成,气急败坏的汤玉麟准备亲自去抓王永江。王永江得报后心想:张、汤乃生死之交,我与张作霖相识才多久?这场兵祸虽因我秉公行事而起,但张作霖如不谅解,后果亦不堪设想。
思忖再三,便以养病为借口跑到汤岗子温泉躲了起来。 养病期间,王永江一直在探听省城的消息。
听说张、汤双方剑拔弩张,似乎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就直接回到了金州家乡,并派秘书许泮香将一份辞职信转交给了张作霖。 得知王永江想辞职,张作霖笑着对许泮香说:“王处长想辞职倒不成问题,但现在我是不会批准的。
此端万不可开,此风万不可长。我部下的武将看谁不顺眼就闹,一闹我就把人家去掉,那可太不像话了!”又说:“岷源的胆子也未免太小了,这点事至于如此吗?出了事有我替他担着呢,怕什么!
赶快让他回来吧!” 殚精竭虑导致左目失明 王永江返任不长时间,继王树翰之后担任了奉天省财政厅厅长一职。
接任前,张作霖对王永江说:“现在的财政收入年不过千余万,不够开支,全凭借债过日子。东北这么大,为什么穷得没钱花?你去接财政厅长,看看毛病在哪?想想办法,该整顿的整顿,该办的办。
”王永江说:“只要巡阅使信得过我,接财政厅也可以,给我两三年的时间,奉省财政就可以自给自足,外债也可以还清,巡阅使如此抬举我,只恐怕有人会说闲话。”张作霖说:“你只管干,我什么也不听。
” 当时,王树翰与王永江并称“二王”,两人皆以善于理财而出名。不同的是:王树翰认为一个边疆大吏如果财政过于宽裕,将会助长其练兵攻取的野心。因此,王树翰极力效法老庄自然无为的思想,以“藏富于民”作为治理民政的根本。
王永江对此不以为然,认为,理财的目的就是理出财来。所以,他上任后,大力整顿捐税项目和税收人员,制定出奖罚的章程制度,确立税收的定额,使贪污受贿,偷税漏税的舞弊情况大有收敛;又通过精简税收人员,减少虚耗开支,重新清丈地亩,奖励开垦荒地,整顿金融币值等手段,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有趣的是,由于王永江主持清丈土地,过去少报耕地面积者均被清丈查出,引起了隐瞒土地富户的强烈不满。
因王永江字岷源,时任清丈局局长的曾有翼字子敬,于是被侵犯了利益的人们就谐音指骂他俩为“万民怨”和“整死净”。但王永江不顾反对,坚决聚敛。经过努力,使奉省财政收入倍增,不仅还清了所有外债,弥补了财政每年的亏空,还有了一千余万元的结余。
王永江因此得到一个理财能手的称号,张作霖也认为王永江是自己的“财神爷”,时常对人称赞说:“这可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至此,张作霖对王永江更加信任,并打算将其兼任的奉天省省长职位让给他。
但王永江认为职位太高,稍有不慎,就会招来后患,于是婉言相推:“财政厅的事就够我办的了,省行政的事,还是另委别人吧!
” 张作霖真诚地对王永江说:“你不为我,为东北的百姓想,你也应该干,何况我们兄弟相处多年,你有什么信不过我的?只要我交给你去干,以后,省行政事务我就不管了。
” 张作霖真情相劝,王永江觉得难以推却,只好说:“你既然如此器重我,我就代你办理省长的事务,但不任省长之名,省长仍归你兼任。” 在整顿奉天财政期间,由于过于劳累,王永江患上了心脏漏血之症,“或逾月而一病,或一月而数病”,但他“顾念桑梓,勉力支持而不自惜”。
办理省长事务期间,王永江实施了一系列的新政,使奉天吏治呈现生气,金融趋于稳定,社会治安明显好转,人民生活富足充裕。但王永江也因此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心脏漏血日益严重,左目完全失明。
敢跟张作霖耍脾气,唯王永江一人 是时,张作霖依王永江如左右手,对其可谓言听计从,凡遇大事,必定要先听王永江的意见,再作裁决。
每逢生日年节,举行贺仪之时,诸将如孙烈臣、张景惠、张作相、吴俊升等,都是整整齐齐地站立在帅府院内的石阶之下,等张作霖走出正厅后,“群伏阶下而罗拜之,独永江不与其列”。每到这时,王永江都是等其他文官武将行完礼后才来拜见张作霖。
而张作霖也已事先得到通传,待王永江到达之时,帅府院内专门用于迎接贵宾的垂花仪门已经打开,随着承启官高声通报:“省长到!”张作霖也早早地在院内笑脸相迎了。进入屋内,王永江只是“长揖而之”,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对张作霖跪拜。
奉军老将吴俊升,虽然年长于王永江,但每次见面,都必定以“尊作霖者礼永江”,“视永江与作霖如一人。” 王永江任职之时,用人唯贤不唯亲,为当时人所公认。
张作霖麾下如云,亲属众多,但从未见哪个军界将领、帅府亲戚敢到省府求王永江办私事。王永江任奉天省长时,他胞妹的丈夫吴克用,到奉天来找他谋职。王永江被缠不过,只好暂且委派吴为商埠地警署的巡官。
不久,吴因宿娼被王永江知道了。尽管这种事在旧社会很平常,但王永江还是在有关此事的公文上批示道:“巡官三月,宿娼两宿,真无可用(吴克用的谐音)也。”遂将其免职。
王永江性格严峻,近于刻薄。奉天洮昌道道尹都林布,是奉天省的老官僚,因身体有病总是请假。一次向王永江续假,王嫌他久病不上班却又不辞职,可谓“占着茅坑不拉屎”,竟在假条上批了“老而不死”四个字。
虽然立刻又抹去了,但墨迹犹在,仍清晰可辨。 还有一次,张作霖有事请他前去商议。王永江等了一段时间后,见张作霖没从内宅出来,立刻站起身对副官说:“我还有事!
”竟转身走了。张作霖听后不但没怪他,还告诫手下人说:“王岷源脾气不好,很难侍候,你们要小心些,好好地做。” 挣的钱,让张作霖一顿炮火都打光了 1925年底,郭松龄挥师倒戈。
一路进军,势如破竹。省城奉天危在旦夕,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张作霖无奈之下,命令副官购入汽油十余车,引火木材若干捆,遍布于帅府的楼前房后,准备火烧大帅府。
张作霖找来王永江,说:“我现在决定走了,省城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已备好汽油,我走后,就把房子烧掉,让他后来的住不着。
”王永江一听笑了,说:“现在还不到走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走?就是走,我们一同走,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走。再说,走也不能烧房子,你在东北多年,也应该给东北人留个念想。据我从《易经》上推算看,待大雪一过,郭松龄就完蛋了。
我已经和吴兴权谈过,黑龙江骑兵,驻在辽源一带,催其星夜兼程,我看没什么问题。”张听了王永江的一席话,想了想说:“行,岷源老兄,你心里这么有数,我听你的。” 此时的王永江犹如一根“定海神针”。
他每天上午10点钟左右和晚饭后,必到张作霖处去一趟,下午三四点钟则到省公署批阅公文。每日和警务处长陈奉璋事先拟好用以安定人心,维持局面的电文后,分拍给各县。
同时,将驻守东边道凤城县归省署直接指挥的一个独立营,调到省城并派往巨流河堵击郭军;又催吉、黑两省军队,迅速从侧后方截击郭军。为探听日本对郭军反奉的态度,王永江又派人专门到日本领事馆及满铁本部进行联络,探明了日方的明确态度,使张作霖借助日本之力,以内外夹击的办法打败了郭松龄。
王永江故居
此时的王永江,由于过于劳神,心脏漏血病进一步恶化了。眼看着两次直奉战争和一次郭松龄反奉,将自己千辛万苦积攒的财富,全部化为了炮灰。而随着张作霖的穷兵黩武,东北的经济危机又在逐年加深,王永江回天乏术、心急如焚。
第二次直奉战争结束后,看到张作霖迟迟不想从关里退兵,王永江更是忧心忡忡。他想这样下去肯定会后患无穷,于是以“忠君爱国”之诚向张作霖提出了停止内战,力图东北自强的四条陈述。
所谓忠言逆耳,一心想逐鹿中原的张作霖,此时已经根本听不进王永江的合理建议了。他仍旧坚持要进关打内战,因而对王永江说:“我们的力量够打他们,你放心吧!” 王听张作霖这样说,不由想起王树翰当年所说的话:“边疆大吏如果财政过于宽裕,将会助长其练兵攻取的野心。”“始信(王)树翰所虑之深远”,遂生辞职之意。
1926年1月6日,王永江请了两桌亲近的客人吃饭。上的头一道菜,是“鹿尾白菜卷”,客人都叫不出菜名,他却笑而不答,让大家猜,猜不出他才说:“鹿尾你们都不知道?”饭后,他又送给每人一张签名的半身相片,以作纪念,在座的人仍不明其意。
当他提出辞职签呈以后,赴宴的人才醒悟过来,原来那是临别之宴啊!“鹿尾”即是“路尾”,暗喻路已经走到了末尾,只好卷铺盖(白菜卷)走人。
1月9日,是王永江的生日。 7日,他向张作霖请假,理由是回籍探望已许久没有见面的双亲。张允其所请,其他人也都以为王永江是要借回家探亲为名,躲避自己生日的应酬。
岂不知,回金州家乡后不久,他就给张作霖寄去了一份辞呈。收到辞呈后,张作霖急电慰留。王永江接获张作霖来电后,看到张作霖不但不理解他辞职的真意,反而有责难的意味,乃去意已决,于是复电张作霖,再次表明了他去职的决心。
至死不再见张作霖 王永江辞职,对张作霖打击不小。他曾多次对人说:“郭松龄以枪杆子伐我,王永江以笔杆子伐我”。
没了“财神爷”,张作霖如失手足,觉得事事难办。于是派督办吴俊升、官银号总办彭贤、长子张学良等先后六次到金州劝王复出。但王永江坚持说:“只要奉军继续插足关内,不息兵罢武,一切均无从计议。
”表示如果张作霖“政见不改,碍难相助”,“局势不变,难以复出”。1926年7月,张作霖赴旅大访问日本关东厅儿玉长官。途中本想与王永江晤面,亲自劝其出山,但他在金州车站等候两小时之久,王永江仍不肯前往与他见面,只好怅然而归。
1927年秋,彭贤奉张作霖之命,从北京再次到金州恳请王永江出山相助。看到张作霖数次诚心相请,王永江觉得就往日情面而言,实在有点过意不去,心想:或者再帮他一把也未尝不可?但没等彭贤回京复命,张作霖已委任刘尚清担任了奉天省长的职务。
王永江听说后,一气之下旧病复发,身体状况日益恶化。原来,与王永江素有嫌隙的杨宇霆,得知王永江要东山再起,就对张作霖说:“王永江也太傲气了,总是以辞职来要挟你,你如此诚心待他,他却漠然视之,真是无理之极!
现在能够胜任奉天省长的,大有人在,何必非得请他!”张作霖听后连忙问道:“那你说谁来担任合适呢?”杨宇霆立刻说:“刘尚清的才能一点也不比王永江差。
”1929年,张学良在帅府老虎厅内枪杀杨宇霆后,宣布杨宇霆阻用王永江为其罪状之一,其部分原因就在于此。 1927年春,王永江因病住进日本满铁大连医院治疗。
出院后,日本医生定期去金州老宅为王复查。同年11月1日晨,王永江病重,家属去金州民政支署向大连医院挂长途电话。下午一点半左右,日本医生和一名护士由大连赶到王永江老宅。
日本医生进入王永江卧室后,将王永江父亲王克谦等家人请出,不准一个亲属留在屋内。约半小时后,王永江父亲敲门要求进去看儿子,仍被拒绝,说影响治疗。但又过了一刻钟,日本医生出来后说:“经抢救无效,省长归西了,进去看看吧!
”王永江父亲听说后非常气愤,说:“活着不让我看,死了让我看还有何用!”狠狠地一摔门走了。王永江长子王贤泌进屋看时,见王永江嘴唇和脸色发紫,怀疑是中毒身死。
但由于家住日本占领下的金州,敢怒而不敢言。当家人正在痛苦悲伤之际,日本医生和护士却悄悄溜走了。后来家人给王永江穿衣服时,发现胳膊上有针眼,这使得他们更加怀疑。据当时本地的老中医说:省长虽然病重,但不至于一天也过不去…… 原来,王永江生前对于强邻日本,一贯坚持反对的立场。
虽然他主张用比较温和的、渐进的方法抵制日本对东北的侵略,但日本仍然把他作为不受欢迎的人物之一,必欲除之而后快。
日本召开东方会议之后,确定了进一步侵略的政策。当日本得知张作霖多次诚请王永江复出主政的消息,迫不及待地于1927年夏秋之际在日本极具权威性的一家报纸——《朝日新闻》的头版,以大字标题刊登了一条评论。
大意是:必先铲除王永江,副标题是:他是个从骨子里反日的分子!泄漏了日本欲置其死地,清除“障碍”的阴谋。据王永江的孙子王谔廷说:他在收拾祖父书房时曾亲眼见到过这张报纸。 张作霖听说王永江去世的消息后,悲痛至极,许多天茶饭不思。
他派人专门前去祭奠,并追赠王永江勋号,送去五千大洋为其治丧,颁诔辞,表达了他对王永江的追念和痛惜之情,同时还让国史馆为王永江专门立传。 1927年12月7日,年仅56岁的王永江葬于金州城东萧金山南麓的祖坟之内。(赵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