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俪生田昌五 赵俪生的哈佛五日

2017-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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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  赵俪生的回忆录<蓠槿堂自叙>(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九九年十月版)有一段时年70岁所记的"游美日记",叙及1987年在哈佛的遭遇,即他与杨联

  赵俪生的回忆录《蓠槿堂自叙》(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九九年十月版)有一段时年70岁所记的"游美日记",叙及1987年在哈佛的遭遇,即他与杨联升的争论始末。对此,谢泳撰文《杨联陞为什么生气》;周一良于2000年5月14日口授,由学生笔录了《〈杨联陞为什么生气〉一文质疑》。

说是质疑,实则反驳。他说杨自1985年起,就患上精神病——抑郁症,此后几乎每一两年都要病一次,少则三五个月,长则经年。

据杨的儿子所抄的留言簿看,1987年一至四月全是空的,可见是在病中,不能待客。2004年4月,杨的孙子杨华岳赴美探亲,周一良让他到祖母那儿抄下杨1987年4月9日的日记。日记是这样记的: 不知所云的某君由旅馆来电(七十一岁,可能认识蒋浮萃),不能吃外国饭,旅馆七十五元一天太贵,应来三个月,已去(华岳注:英文,猜可能是地名),想退款回去,想去(华岳注:英文,可能也是地名)。

认识山东大学某公(华岳注:有半句看不清),乞一女士照应不力。

日记一侧有"爱莫能助"四字,字体、墨迹与当日所记不同,显然是过后加上去的。 周一良说,杨联陞的日记,不像李慈铭的日记是预备给后人看的,可信程度应该较高。

于是他提出如下几种可能:首先杨似乎不知道来者就是山东大学的赵俪生,其次,两人那段极不愉快的对话不见于杨的日记中,这有几种可能:或者杨故意不记,或者杨因在病中,神经不健全,因而没有记,而事后追记的"爱莫能助"四字和赵俪生书所说似乎矛盾。

总而言之,杨联陞当时是不是这样生气恐怕还是个问题吧? 后又有多人撰文分析此事。公案随这些老人的故去,已无法确认细节。姑且抄录日记如下。   4月8日(星期三) 下午约3时到达波士顿,没有人来接。

叫一辆招手停,到剑桥镇Quality inn,索车费12元,这就是"宰人"了。住504房间,每日房租75美元,也是"宰人"的。宰就宰吧,谁叫我们人生地不熟来?!

与我前后到达的原山东大学的同事徐绪典(民国时期大总统徐世昌的侄子),就夤缘哈佛·燕京这条线索,在哈佛校内租到学生宿舍一间,月租金与我的日租金相当。 原program上写着,"当你到达波士顿车站时,邱姆(Kuhm,有人译作孔姆【应为孔飞力】)先生将到车站接你;如果他实在忙不过来,那么,他的弟子们将去接你。

"我小时候跟别人到洋教堂去听布道,那洋教士说,"你们中国伦(人),最不讲信用",言外之意自然是洋人最讲信用啦,喏,我初出国门,遇到的就是这样的"信用"。

迟到傍晚,来了一个女孩子,叫Kristin Stepleton【应为Kristin Stapleton, 现任Associate Professor and Director of Asian Studies,Dept of History,University at Buffale, The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本科毕业于密歇根,硕士和博士均就读哈佛。】,碧眼黄发,24岁,自己说是Kuhn教授的研究生。她说,她的老师正忙不开交,旧任的太大在法院为离婚索赔的事打官司,Kuhn先生必须出庭;新任的太大马上要分娩,孩子一生下来就需要父母的结婚证明,否则,教堂拒绝给孩子行洗礼。

用俗话说,"事情赶到一堆了",所以他不能来。 她问在哈佛有什么熟人,我只能举出两人:一是伊朗史专家Pve教授(汉字名费耐生),一是华裔儒学教授杜维明。

但我说明,我和此二人亦非深交,前者仅在乌鲁木齐的"敦煌吐鲁番学会"的年会上见过一面,后者曾到兰州大学来访问,由我接待,组织过座谈会。如此而已。   4月9日(星期四) 我在美国的生活,是我自己安排的,我把它叫"不出门的自助餐",即不去餐馆,只从百货店里买回来面包、纸盒牛奶、花生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