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南子女 情系密山革命老区人民 ——周建南周小川父子
在解放战争最艰苦的1946年初冬,周建南与夫人杨维哲带着刚满周岁的长女周小燕从延安----承德到东安(密山、下同)参加创建根据地的领导工作,任东安电器制造厂(东北军区军工部直属二厂)厂长兼总工程师。每当在电视新闻中见到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面带微笑从容回答媒体提问时,很容易使人想起周建南、周小川父子关心密山(东安,下同)的二三事。
一、周建南等老前辈回忆创建东安根据地
早在1984年夏季,为征集解放战争时期重要党史资料,原中共东安地委书记兼军分区政委、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中央党校顾问吴亮平;原中共东安地委副书记兼东北局土改工作总团团长、全国政协常委、水电部常务副部长陈伯村建议,召开一个在东安工作过的老同志座谈会。
吴亮平提议让陈伯村、周建南召集并主持,他和伍修权作小结,参加座谈会的有原东安一厂(东北军区军工部直属一厂)厂长、著名化学家、中国基本化学工业的主要奠基人钱志道;原东安老航校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空军副司令员薛少卿:原东安战车团团长、装甲兵顾问孙三:原东安通讯兵学校校长、国务院参事张可增;原东安第九野战医院院长、中国人民解放军三O一医院政委白崇友:原东安土改工作队队长、中国美术出版社社长、书画家邵宇;原永安、鸡宁县委书记、东北野战军总司令林彪政治机要秘书、卫生部常务副部长谭云鹤;原东安市市长高曙辉:原东安联中校长、刘少奇主席的侄女杨光(东安老航校政委、空军副政委、副司令员王弼夫人);原东安联中教务主任陈岩(东安老航校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薛少聊夫人);原三五九旅副旅长、兰州军区政委潭友林;原山东二师政委、成都军区司令员、解放军政治学院院长刘兴元;原东安军分区副政委、南京军区空军政委肖前;国家教委学生司司长李力群(女):座谈在艺华胡同吴老的四合院召开,老同志们各自回顾了在东安艰苦斗争的历程,各军事单位对创建巩固的东北根据地所做出的贡献及历史意义进行了总结,对土改中出现的“夹生饭”问题统一了认识。
老同志们还撰写了回忆录。周部长将撰写的《东安通信器材厂的回顾》发给大家征求意见,并谈了他对总结撰写东安根据地的建议:一要突出党的领导;二要突出军民鱼水关系;三要突出艰苦奋斗,勇于奉献的延安优良传统;四要突出东安根据地人民节衣缩食,支持驻军,保障军需供给的优良品德;五要突出东安根据地的整体贡献,少宣传个人;六要实事求是,尊重史实,客观反映当时在东安的各军事单位上千名日籍技术人员经过改造、感化后对我军的贡献;七要老同志们带头帮助东安老区的发展建设。
吴亮平很高兴,对大家回忆说:“建南同志在东安将延安带来的警卫连派出参加清剿残匪,还派有经验的老同志去参加土改并担任领导,还排演歌剧《白毛女》到各县巡回演出。
我在延安担任中宣部副部长时就知道密山,因另一位副部长杨松(吴平)在密山组织抗联部队。我赞成建南部长的意见,大家一起关怀支持密山老区建设。”原东北军区参谋长、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中顾委常委伍修权说:“密山在创建巩固的东北根据地中占有重要位置,是我军空军、装甲兵两个军种的诞生地,是新中国电器制造工业的摇篮,也是我军火药制造工业的摇篮。
原军委三局张可增当校长的通讯兵学校也是我军通讯兵的第一所军校,东安的土改、征兵支前工作是东北的样板。
要写好这段光荣革命历史教育子孙后代;对重要旧址要立碑作标志,保护好遗址。”现在看,这些都是密山人民发展红色旅游的宝贵资源。伍老最后嘱托说:“建南和谭云鹤是这里的少壮派,你们二位要为东安老区多做贡献。”
二、周建南部长关心支持密山革命老区的经济建设
1984年秋,周建南部长在北河沿北大街北河胡同他住的四合院亲自听取李云亭市长、金昌寿、姚国栋副市长关于密山有关项目情况的汇报,并将可研报告留下作了认真的研究。不几天李小林秘书通知我们到三里屯机械工业部周部长的办公室交换意见。
周部长这位新中国电工行业的奠基人以其深邃的思维,渊博的知识,谈了他对项目的见解。第一,密山虽处在东北边陲,但有良好的工业基础。东安根据地的军工一、二厂建国后都被列入前苏联援华156个项目,这两个军工厂大部分战士都是从东安地区征集的新兵,要发挥这个优势,要依托这个基础做文章。
第二,有王震开发北大荒时的工业基础,你们应该与军垦农场很好的合作,支持他们的发展以增加税收。第三,要少上新项目,重点放在技改上。
要把汽车配件厂作为技改重点来抓,因有基础见效快。我可派机械部汽车局的同志与长春一汽的同志去帮助指导,使其上质量、上品种、上水平,提高经济效益。第四,要认真评估项目对环境的影响,不造子孙孽。最后周部长对有关项目谈了具体意见,并帮助密山协调解决这样几件事:
1、重新开通当壁镇口岸(即今密山口岸)符合大政策,确有必要,我全力支持重新开通。要考虑到自身财力,因为国家不投入设施建设资金,并不是口岸一开,财源滚滚来。财政增收不要只依托口岸。后来几经周折,周部长出面和田纪云、李岚清副总理沟通,于1992年密山口岸正式开通,他还发电表示祝贺。现在过客过货居全省十七个口岸的第四位。
2、关于穆棱河补水工程坝桥问题,他表示此事有多重意义,确有必要尽快上马。他告诉我们,这个工程既然是王震副主席当年修青年水库时遗留工程,你们请李力群同志帮助找王副主席对此事和电厂请他表个态,然后再向国家计委汇报。王副主席在翠花湾他的寓所,热情接待了市长李云亭、副市长金昌寿和政府办副主任陈兴良,并在汇报上签了字,后由周部长转邹家华副总理,由计委党组书记、常务副主任房维中协调分别得到了落实。
3、关于铸造焦化厂问题,周部长明确表态全力支持。因机械部每年花费大量外汇购铸造焦炭,他在汇报上给央行副行长陈元,建行行长王歧山写了他的意见,并请给予支持,陈元、王歧山分别听取了汇报,由建行落实了资金。
周建南部长嘱托密山:一是要把城市基础设施和市容建设好。他回忆说:1968年靠边站时他只身一人回到了阔别20年的密山,北大营道路还不如解放战争时期,脏乱差,面貌依旧,不应计较该地归属问题,城市建设是地方政府的责任。
二是要修好烈士陵园。他到密山烈士陵园找当年牺牲的部下的陵墓,他说烈士陵园荒芜的无处下脚,应该好好修缮。三是要关心奋斗化工厂的发展与技改,支持这个老军工厂的振兴。他告诉我们,西东安的一厂(现奋斗化工厂)与二厂是姊妹厂,均由东北军区参谋长伍修权直管,后吕正操管。
一厂厂长钱志道是绍兴人,浙大化学系毕业后留校担任助教。抗战爆发之后,到延安研制火药做手榴弹和枪炮弹。我们在东安时期合作的很好。现在这个工厂既然给地方纳税,市里就应该从金融、税收政策上扶持它。这三件事情按着周部长的嘱托都给予了落实。
三、周小川关心家乡密山的建设与发展
周部长的家教是出名的,小川同志的四个兄弟姐妹及下一代都学业有成,这与周家祖籍宜兴的文化底蕴有密切关系。小燕同志在《中华儿女》2003年第12期撰写的《父亲周建南与中国对外开放》文章中介绍:弟弟小川是北京八中66届高中毕业生。
在兄弟姐妹中,他最聪明,不仅学习好,动手能力也很强。在我看来,他考取清华大学不成问题。正在这时“文革”开始,小川和同学失去了继续求学的机会。1968年他被分配到黑龙江密山军垦农场。送别小川那天,母亲和我们都很伤感,父亲却微笑着鼓励他说:“密山是你出生地,那里留下了无数革命前辈艰苦奋斗的足迹,我相信你在那里会有作为的。”
1、周小川亲自为奋斗化工厂解决流动资金。1994年夏天,奋斗化工厂签了订单,缺少流动资金,密山市领导到中国银行他的办公室汇报解决该厂流动资金困难。他的秘书任劲告诉我们,周小川行长患感冒正在海军总院住院。
在医院里小川关切的回忆说:“我出生的那座日本大楼过去是干什么的,现在还有没有?我两次在密山七八年时间,在兵团虽然艰苦,但是得到了锻炼,磨炼了意志。过年从密山那个日伪时建的车站回北京,全部是硬座、慢车,还总误点,一坐就是四十来个小时,还背着兵团发的二百多斤副食品。吃苦耐劳精神,尊重劳动人民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他一个手打吊计,用另一个手在文件上签了字,解决了流动资金的困难。
2、关心重视密山的对外开放。在筹备开通密山口岸的几年里,每当遇到困难和阻力他都帮助出主意,想办法。开口岸第一关就是总参作战部,董天德市长、金昌寿副市长到北京联络汇报此事。总参作战部在哪,怎么联络,一时摸不着门路。
小川行长告诉我们吴亮平的亲属都在总参,请他们帮助想办法。吴亮平夫人杜凌远的妹妹杜歧远是原副总参谋长李天佑上将的夫人,任总参三部顾问。杜歧远在家热情接待了我们,通过内部电话请总参作战部副部长陈显谋少将到她家,听了董天德市长的汇报,安排我们到总参作战部具体协商解决口岸开通有关问题,很快得到了批准。
3、为密山解修路资金之急。周小川刚上任中国建设银行行长,密山市政府主要领导赴北京向他汇报修方虎公路密山段建设问题,他看了文件认为符合政策,把急需的资金给落实了。
小川同志的母亲杨维哲是1935年参加革命的老同志,在东安时就是军工二厂六分厂的厂长,是研制我军信号弹的主要领导人,“文革”前曾担任过化工部部长助理,是位副部长级老前辈。1998年杨维哲,周小燕及小川的儿子周力、外甥周云帆重返密山,看到密山发展变化很高兴,回去将照片、录像资料都给小川看了,小川同志很高兴。
当年,周建南是上海交大电机系的高材生,较早接受马克思主义进步思想,奔赴革命圣地延安投身革命事业,并加入中国共产党。
他经历过白区残酷斗争的枪林弹雨并中弹负伤。一生中经历了人生的各种考验,对党始终不渝。他在东安工作期间就是一个正师级军事干部,但他却从不吃小灶,与战士干部吃大灶伙食,他满身油污通宵达旦,率领大家研制前线部队作战急用的我军手摇发电机、电台、信号弹、干电池,这些通讯装备的研制成功是我军军工史上的一大创举。这个工厂后来被誉为我国电器制造工业的摇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