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嘉现在 朱永嘉:复旦新闻学院八十周年院庆纪实——兼忆与王中在一起的日子zz
作者是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明史研究专家朱永嘉,曾在新闻系担任教师。 他的简介如下:文化大革命时担任上海市革命大批判写作组总负责人,曾为王洪文讲解《后汉书》中的《刘盆子传》。朱维铮认为:"评《海瑞罢官》如果没有朱永嘉的出力,姚(文元)再有水平,也不可能写出来。
"。文革结束后,被隔离审查5年,1982年被判处有期徒刑14年,1988年提前释放。 复旦新闻学院八十周年院庆纪实 ——兼忆与王中在一起的日子 朱永嘉 今天是二〇〇九年的十一月一日,清晨将醒未醒时,我隐隐约约听到窗外的风声和雨声,六点不到,便准时起身,漱洗完毕,出门只见满地都是枯黄的梧桐树叶,触景生情这使我想起此前一天的往事。
十月三十一日是复旦新闻学院八十周年的校庆活动日,有人打电话告诉我希望看到我去参加这次活动,让我与筹备组的负责人,即张四维的女儿联系。张四维是我在新闻系工作时写作教研组的主任,虽然很熟,但与她的女儿就陌生了,从未见过面通过讯。
所以我与郑重打了声招呼,请他陪我去。早晨八点我正在剪报,郑重来了,请我一起去参加。到了会场,那是正大集团援建的一个体育场,我看着它为校庆一百周年建了起来,还从没有进去过。
需要说明一下我虽然编制挂在复旦,但学校一有正式的活动,我始终被排除在外。郑重领着我去报到,校友上的名单没有外,教师的名单也找不到我。郑重他们证明我曾经是新闻系的总支书记,接待的女孩子签了名,让我领了一张入场券。
郑重是一九五六年进新闻系的,我是五五——五六年担任新闻系的总支书记。五六年秋冬之季,我就回历史系去担任教师工作了。他们这一届还记得我。进场时,我看到了徐培汀,我在新闻系时,他是总支的学生委员,人忠厚老实,勤勤恳恳。
他已坐在轮椅上了,我与他握手时问他是否还记得我。他当然认识我,称呼我老朱,并热情地握住我的手,热泪盈眶。在门口还见到了谢恩光,他是随舒宗桥,马棣麟他们搞摄影的。
接着我又见到了余子道与盛善珠。余子道是四九级的,他当初与徐震、周珂夫妇一起进复旦新闻系;盛善珠是五零级的;我是五零级进复旦历史系的。进校第一年与他们相处的情景似仍历历在目。那时的我们像现在刚进校的青年学生一样,充满着青春、朝气和活跃;但也那么幼稚,对以后要经历的风风雨雨全然无知。
现在我们都是步履艰难,满头白发的老头老太了,时间不饶人啊!进会场以后,我坐在李玮英旁边,她是马棣麟的爱人。马棣麟去世以后,她孤独地一个人生活。
我平时去菜场买菜时经常会遇到她。接着郑重接我到他同学那儿去,坐在一起的有徐矛,王华良都热情拉着我,也有人不记得我了。如陈韻昭,当年新闻系青年教师的她,现如今依然风风火火地一路过来与人握手,还是春风得意的样子,与我坐着隔一个座椅,我认出她来了,没有主动打招呼,怕她生气。
过了一回儿,她便被别人拉走了,我的左侧空了两个位子。我的右侧是徐矛与王华良。徐矛打开会议赠送的纪念册给我看,上面记载着一九五五年二月,新闻系分别成立三个支部。
我担任教师支部书记,新四支部书记是朱永珍,新三的支部书记是徐泽和张黎洲。九月成立系党总支,朱永嘉任书记,徐培汀任副书记。五六年九月,我去历史系了,由徐震任书记,张黎洲任副书记。
徐矛翻这一页给我看,是告诉我新闻学院的历史还记载着我的存在。 会议正式开始前,介绍曾为新闻系作出过贡献的人,当介绍到王中的女儿与李龙牧的儿子这对夫妇时,却触发我对往事的一段回忆。
在新闻系工作时,王中是新闻系的系主任,我先是教师支部书记、后任总支书记,他住的地方正是我现在住的复旦第一宿舍一号。那时我常来王中家与他商量系里的工作。谈话的地点就是我正在写作的这个客厅,那时他家的陈设很简单,家具也都是公家的。那个年代我们谁也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