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存公知 余世存不爱发微博 称公共知识分子要有责任
继2005年推出被称为“微博体”的著作《非常道》之后,公共知识分子余世存的新作《非常道Ⅱ:20世纪国际江湖》日前也已面世。近日,在接受重庆晨报记者专访时,余世存就微博、“共和国脊梁”骂战等热门话题,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对话
公共知识分子就意味着责任
问:在《非常道》第二本的简介中提到,你写这本作品抄了几千张卡片,这是你的写作习惯,还是为了方便?
答:抄卡片是我的习惯之一,但没有抄几千张。做《非常道》时抄得非常吃力,所以《非常道Ⅱ》的很多材料搜集整理就是靠电脑了,但我后来发现,用电脑做资料搜集的强度不亚于手工。
问:你通常阅读会读一些什么样的书?请给我们的读者推荐几本。
答:平时我也就是宅在家里读读书,并没有计划,也没有严格的作息规律。我读书比较杂。这两年读中医、佛经、先秦经典多一些。我特别想推荐给读者的是高尔泰先生的《寻找家园》、麦可·伍汀和卡洛琳·鲁卡斯合著的《绿色全球宣言》。
问:如何看待公共知识分子这个称呼?在当下中国,你印象中公共知识分子应该是什么样的?
答:我觉得它意味着一种责任。做好一个公共知识分子不容易,我理解的公共知识分子是介入众人关心的人生社会话题,从各自擅长的领域回答当代人遇到的问题。因为人们不愿意自己生活在一个悬而未决的状态,不愿意生活在一个暧昧不明的时代,人们要求命名、坐标、答案,要求作家、学者们回答这些问题,比如人生正义和社会正义,比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幸福,比如现代化的未来,等等。
我理解的公共知识分子,应该使自己得到解放……关心中国首先是一个疗救自己的过程。
整理历史小段子供读者自己理解
“德国闪击波兰后,希特勒正在一辆专列上,他把秘书林格叫到餐室内,令他此后为他准备更简朴的饮食。“请你注意”,他说:“普通德国人能有什么吃的,你就给我吃什么。我有责任作出典范。”
这不是微博,而是《非常道II》中的一个小故事。在余世存的这本新作中,通篇都是这样的小段子。虽说你读起来很轻松,但要整理出30余万字的语录体世界史,并不容易。
余世存告诉重庆晨报记者:“《非常道II》的资料搜集应该是从2005年开始的。当时我是从法国大革命开始搜集的,但去年夏天整理资料时,我把时间跨度限定在20世纪的人物,故很多资料弃置未用。”
《非常道II》中几乎只有段子,没有点评。刻意为之的余世存解释,“面对20世纪国际社会的众多人物,我有些失语。我觉得他们活得多很精彩,他们的人生多未被耽误过,他们好像生来就在发挥命运赐予的才能,他们一直在创造生命的价值和人类的财富。我整理国际社会资料,觉得自己的话语多余,不如不说,看读者自己理解吧。”
大多数公众人物能够自立的不多
因为余世存喜欢使用大量短小的故事、语录,类似后来微博的段子风格,他一度被称作“微博之父”或“微博历史之父”。余世存坦承自己只是顺应了读者的喜好而已,“我只是厌倦了当时流行的历史写作,我希望让历史人物、事件自己来说话,交由读者来判断。我相信触动过我的历史材料也多少会打动读者。”
不仅如此,这个“微博之父”至今都还对微博有不小的“抵触”情绪。昨天,重庆晨报记者登录他的微博发现,他的关注不到百人,微博发表更不足60条。余世存觉得“微博容易诱惑没有节制的心灵,人们很容易变成‘微博控’;微博也容易混淆私人空间和公共空间;微博太碎片化……我现在只发自己的个人省思,保持一天只发两条左右。”
当记者提及近来的“共和国脊梁”骂战时,余世存说关心得不多,“我国的现代化进程,在管制问题未得到解决的同时,也出现了众多的异化现象。用清末人的话,这是‘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是市场、名利场的‘现形记’。”余世存说,我国当代众多的公众人物能自立的不多,“大众对公众人物的要求,在很大程度上是要求他的独立人格。从这个角度,人们对公众人物的要求确实越来越高。”(裘晋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