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博天津市教科院 天津教科院于博:今日之中国真的缺乏创新吗

前不久,美国女共和党总统参选人费奥里娜称:“中国人没有创业精神,也没有创新意识,还很‘缺乏想象力’”,她说,“我在中国做了几十年生意,告诉你们吧,中国人考试没问题,但他们就不会创新,很缺乏想象力。他们不创业,他们不创新,所以他们现在来窃取我们的知识产权”。

有人说,这个可以理解成在美国大选前夕,政客又开始作秀。西方政客经常将创新能力作为他们制度、文化先进的一个重要依据来广泛宣传和炫耀,他们把西方美化成自由创新的天堂,而把中国描绘成扼杀创新、死板教条、体制有弊端、文化有缺陷的地方。但关键是国内很多人也在附和西方的观点,普遍地认为中国人缺乏创新或创新能力差。正是在这样的舆论氛围下,长期以来,创新能力不足一直被诟病为中国教育的一个短板。

今日的中国真的缺乏创新吗?我们的创新能力真的如此难堪吗?还是用一些具体的统计和数字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从专利申请数看我们的创新能力

专利数是衡量一个国家创新活动产出的重要标志。从应用技术方面,我们看一下我国的专利申请情况。

中国专利申请总数在2012年首次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专利申请国,占全世界的1/4。其中,中国的中兴通讯公司(2836件专利)超过日本的松下(2463件),成为全球最大的公司专利申请人,而中国的华为公司位列第三位,把该领域的主要竞争对手——美国高通公司挤出了前三位。

需要注意的是,我们的增长速度非常惊人,中国的专利申请总数2002年在世界上仅仅排名第七位,总量还不到2012年的10%,而到2012年我们一跃成为世界第一。

为了更有可比性,我们把各国的国际专利的申请数再做一比较,根据世界知识产权管理的专利合作协议即PCT的统计,每百万人口PCT国际专利申请数,中国与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很大,但是仍然超过较发达的俄国、波兰和土耳其,更是大大超过其他发展中国家。

在2004年至2013的9年间,中国的PCT国际专利申请数增长了10倍以上,远远超过其他国家和地区,与发达国家的距离大大缩短。事实上,中国的中兴和华为两家公司已经是PCT国际专利申请数位列三甲的公司,这在10年前是不可思议的。

因此,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中国在专利方面,创新水平与发达国家的距离正在快速地缩短。

从高端论文看我们的创新能力

高端论文的数量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基础研究创新能力的重要指标。2003年至2013年,中国科研人员共发表国际论文114万篇,年均增长率约12%,从世界第七位上升到世界第二位。在工程类论文索引(EI)收录的论文数量,从2010年开始已经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被科学论文索引(SCI)收录的论文数量从2008年开始成为世界第二。

10年内科技论文被引用数量超过700万次,排在世界第5位,比2004年的第18位提高了13名,平均每年进步超过1位。

有人讲,中国发表的国际论文仅仅是数量高,质量不行。那么,我们选取全球公认的高水平期刊论文作为衡量指标,看看中国人的基础科研创新能力到底如何。根据《自然》杂志的统计数据,在最新的12个月份中(自2013年8月19日至2014年8月18日),中国学者在《自然》杂志发表的论文及修正论文数量均已超过日本,成为亚太地区第一。

在综合领域,《自然》与《科学》并列为世界科研最顶级的杂志,中国在这一杂志上实实在在地超过了传统科研强国日本,说明了中国高端科研水平的巨大进步,代表中国的科学研究进入了新阶段。

为了更有说服力,我们还可以引入自然指数来看看中国科研工作者在世界众多权威期刊发表高水平论文的能力。根据全新的“加权分值计数法”(WFC)发布的2015全球自然指数,其涵盖了2014年1月1日至12月31日发表在68种世界一流科研期刊上的57501篇论文,其中,中国位列第二,仅次于美国,排在中国之后的是德国、英国和日本。

但值得关注的是,中国的WFC从2013年至2014年增长了16%,而其他位列前五位的国家均为负增长,而且中国这一两位数的增长是一种持续增长,高于此前2012年到2013年14.

9%的WFC增幅。《自然》执行主编暨自然出版集团大中华地区总监尼克·坎贝尔指出:“中国高质量科研产出的持续增长令人印象深刻。从这些数字可以清楚地看到,世界上有越来越多最好的研究是在中国发起、主导和完成的。”

从综合创新指数看我们的创新能力

以上我们从应用技术和基础研究方面分析比较了近年来中国创新能力提高的水平和幅度,不妨进一步从综合的角度来看看中国创新能力在世界上的位置。

近日,美国康奈尔大学、欧洲工商管理学院和世界知识产权组织联合发布了《2014全球创新指数报告》。该报告设有多个参数,包括机构、人力、研究、基础设施、市场、企业成熟度、知识、技术和创新等,采纳143个经济体的81项不同指标得出最后的排名。

数据显示,高收入经济体占据了排行榜前25位,中国香港排在第10位,中国内地排在第29位;但中等收入经济体在创新能力方面正在缩小与高收入经济体之间的差距,中国、巴西、印度是创新领域的领头羊,其中,中国在创新领域的综合表现明显超出高收入经济体的平均水平。报告认为,和其他金砖国家相比,中国的创新能力正在快速提高,未来几年在榜单中的排名有望进入前10名。

  由以上分析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中国的创新水平已经大大超过了所有收入水平与我们相当或高于我们的发展中国家;从多方面衡量,中国已经是所有发展中国家创新水平最高也是全世界创新能力增长最快的国家。虽然中国的科技创新水平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有很长的路要追赶,一方面我们要虚心学习,但另一方面,就像经济领域一样,我们一样有亮点,完全没有必要自我贬低、妄自菲薄。

很多人认为我们的体制有弊端、文化有缺陷,不利于创新。综合来看,我们的创新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确实存在不足,而笔者认为,所谓“创新不足”根本上还是“积累不足”。在创新方面,无论是人才、物质,还是制度体系,都需要长时间的积累,问题的关键还是过去的基础太弱,底子太差。

可喜的是,在创新能力方面,经过30多年的不懈努力,已经慢慢结出了硕果,而且我们追赶的步伐越来越快。应该感慨我们生活在这个伟大的时代,希望有一天我们国家的创新能力能够让所有国家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