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峰城台湾 池峰城儿子 台儿庄血战:池峰城师长几天没合眼仍神采奕奕
池峰城告诉我,他带着31师的将士们守着台儿庄的正面,日军多次进攻,飞机大炮轮番轰炸,我军虽伤亡重大,但将士们视死如归,死战不退。4月3日,台儿庄的三分之二都被敌军占领了,但南关还在我军手里,将士们濒临弹尽粮绝,但绝命固守。
4月6日晚,孙连仲将军指挥我军全线反攻,炮兵排炮显威,炸中了日军弹药库,我军冲进台儿庄,展开肉搏战,歼灭了敌军。得到这些信息后,我连夜写了《台儿庄血战记》,并把这篇报道通过邮寄的方式寄回《星光日报》。
离开硝烟未散的台儿庄时,池峰城师长特送给我一小袋战利品作为纪念,里面有缴获的太阳旗、日制的子弹壳等。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写下了第二篇报道。因为战争,当时的邮路毫无保障,更为糟糕的是,日本侵略军此时正在进攻厦门,我把署名为本报特派记者赵家欣,标题为《台儿庄血战记(二)》的报道寄出后,只能祈祷上苍,让这篇报道能顺利抵达报社,鼓舞厦门人民奋勇抗敌。
69年后,我才看到自己写的报道
5月中旬,我辗转武汉、长沙、香港,返抵厦门。此时厦门已被日军攻占,成为沦陷的孤岛。《星光日报》报馆也已关闭,人去楼空。至于报道报馆是否收到,是否已经刊发,我无从得知,只好返回香港,仍在胡文虎创办的《星岛日报》中担任记者。1938年6月我再次作为特派战地记者回到内地的抗日前线,去东战场采写新闻。
从台儿庄战场上回来,我仍从事着记者职业,我曾以华侨报纸新闻记者的身份掩护了被侦捕的厦青团副团长谢怀丹,后来,我们在一起同甘共苦,渐渐产生了爱情,结为终身伴侣。
1939年春,我与妻子离开泉州北上。在闽浙赣交界的几座山城,采写东战场的新闻。在上饶《前线日报》搞编务工作一年多,后应黎烈文之邀,到永安改进出版社主编《现代青年》月刊。我们一家熬过了黎明前的黑暗,1949年8月17日,迎来了福州解放。
新中国成立后,我担任《新闽日报》总编辑。1950年,我调任福建省中苏友好协会专职副总干事,不久又任省文教厅文化科长等职,并被推选为省文联委员。
上世纪50年代中期,正当我想为新中国做更多工作的时候,各种可怕的厄运接二连三地降临到我头上,使我几乎失去了整个中年。
1979年,我陆续接到三份平反改正书,即在反胡风、反右、“文革”三次运动中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改正书。从这一年起,64岁的我开始了新的生命。20年间我出版了6本《风雨故人情》、《雨丝集》等六本文集,还有许多篇散见于报刊而未收入这6本文集。
2007年10月初,《石狮日报》记者捕获到一条信息:家居乡村的一位施姓老人,珍藏有报道抗战的旧报,上面刊有血战台儿庄的报道和《星光日报》战地记者赵家欣的名字。11月3日,《石狮日报》副总编茅罗平把1938年4月18日《星光日报》复制件专程送到我手中。